A+ A-
A+ A-

  对于所要继承的钱,我没有一点兴趣。
  秦木峰说过,他会养我,苦一点也没什么。
  但我需要一个真相,我点点头,转了身,正准备走。
  律师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乌压压的一群身穿黑西装的法国男子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当头一个男人,是爸爸曾经极其信任的护卫队队长朱吉尔。
  也是那晚我亲眼见到的,强暴陶莹莹的男人。
  他们出现在这里,出乎意料的,我竟然一点都不惊讶。
  我向朱吉尔走去,他弯了弯腰,极其绅士地向我做了亲手礼。
  我掏出手帕擦擦被他碰过的手,淡淡用法语回了声:“走吧。”
  朱吉尔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也许在讶异我竟然什么都不问就会和他们走。
  岁月的历练终归还是令朱吉尔收起一瞬的惊讶,做了个姿势,请我上车。
  我脚步微迈,却又停在原地,头微向后一侧,目光在一个方向停留了很久,心里丝丝抽疼,那压抑了一个月的思念几乎快要奔涌而出。
  最终我还是将目光收回,离开。
  我坐上车的时候,听到一声女性汉语的焦急喊叫:“你不去抓她我可去了!”
  我被朱吉尔带到了法国贫民区的墓碑群里。
  这里的死人墓碑管理很差,草地上四处扔着垃圾,有些墓碑甚至歪倒在一边,其旁边杂草丛生而无人看管。
  朱吉尔在前面引路,我身后跟了一群保镖,越是接近目的地,我的心便跳得越快。
  真相,似乎真相性的东西离我越来越近。
  朱吉尔在一个看上去似是新修建的墓碑前站立,那里供着贡品和鲜花。
  我越过朱吉尔,向墓碑接近,这才看清,其实这墓碑也有些年月了,上面有些风蚀的痕迹。
  墓碑上刻着我爸爸的名字,还有我爸爸的照片。
  照片也有了些年岁,已经泛了黄,甚至起了边。
  我的爸爸明明两个月前才去世,可这东西却是已经有了年月!
  是谁,谁这么想我爸爸死!
  我向墓碑上刻着的立碑人看去,只有贺雪二字,没有写她的身份。
  向来立碑,都是谁谁之妻谁谁之女来立……可那里贺雪二字明晃晃刻着,却未说明她就是我父亲的妻子。
  我一下子跪倒在爸爸的墓碑前,只有茫然、麻木,却丝毫哭不出来。
  爸爸,如果你醒着,可不可以告诉小雅,为什么妈妈会在你活着时就立好你的墓碑?
  这么些年,我亲眼看着她也疼我,也宠我,可她却想她最爱的女儿的父亲去死!
  好好的家,lvz就这样忽然散了。
  我没了孩子,没了丈夫,没了父亲。
  这个世界好像对你,对我,都好残忍。
  “小雅,痛吗?”
  这样的问话让我猛然一怔,肚腹之处又似乎疼痛起来。
  一年前,东方彻将脚踩在我的肚子上,亲眼看着我为他辛苦孕育的孩子死在他的脚下,他问我:楚雅,痛吗?
  如今,我跪在爸爸墓碑前,我的妈妈派人绑来我,然后也问我:小雅,痛吗?
  他们一个一个都想要楚雅疼,想要楚雅死吗?
  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秦木峰喜欢我笑了。
  我站起来,回过身看向那个已经将近两年未见的母亲,贺雪。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