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瑾钰面容发热发涨，整个人僵住。
虽说两人已经发生过关系，但羞耻心让他无法在第二次见面的女友面前，主动脱掉裤子。
“还是我来吧，我有经验。”褚橙嘴角勾起：“钰钰的裤子不好解呢。”
她说的经验，让邓瑾钰一整个爆裂，他屏住呼吸，坐在大床上，无措到极点。
褚橙很快为他褪去裤子，涂抹好药膏，还贴心为他穿上裤子，而这个过程，邓瑾钰似处在幽魂，他几乎听不到褚橙说什么，只有她手指碰触自己时的温度。
他浑浑噩噩离开褚橙的房间，耳边还残留褚橙的话：“钰钰，今夜我就不留你了，我身体还不舒服。”
他当时竟忘记解释，他来不是为了那种事。
他只是，想她，想见她。
此刻他走下楼，脚步定在原地，望着楼上，犹豫要不要再亲口跟橙橙解释。
不知站了多久。
身着黑色真丝睡袍的褚泽，出现，他神色冷酷，一张脸充满探寻：“你怎么还不走，你不会还想睡我妹妹吧？”
他凶狠的眼眸微眯，冷嘲道：“怎么，不立清纯人设了？”
“你，不要乱说。”邓瑾钰冷下脸，找回魂魄，对上褚泽漂亮的面容，压下错乱的情绪。
褚泽轻笑：“你应该是第一次吧？”
邓瑾钰眼眸下沉，他呼吸急促，脸上虽开始发烫，却不想让自己狼狈：“你虽然是橙橙的哥哥，可这是我的隐私，我没必要回答你。”
“小孩还挺正经。”褚泽慵懒勾唇：“告诉哥哥怎么了？都是男人，怕什么？”
邓瑾钰局促不安，他怎么能与橙橙的哥哥讨论这种事，这是对橙橙的不尊重，他冷冷回绝：“我不想说。”
“如果说，这是橙橙让我问你的呢？”褚泽爷变了面容，英挺的脸阴沉不少：“小女孩家家的不好意思问，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你以为我爱打听你们小孩的事啊。”
“搞的你多有经验似。”邓瑾钰反驳，他介意他一口一个小孩的叫。
褚泽抿唇，垂下眼眸：“若我说，我实战经验为零，你信吗？”
邓瑾钰错愕，他自然不会信，以他的长相，家世，年龄，应该交往过不少女朋友，他甩出硬邦邦两个字：“不信。”
褚泽饶有兴趣打量他冷漠的俊脸：“橙橙说你很温柔很好说话，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可我怎么没瞧出来，该不会你在橙橙面前故意伪装，等彻底搞定橙橙后，翻脸无情吧？”
这人为什么总是对他口出恶言，恶意编排。
“褚泽，是你对我有意见，不是我对你有看法。”邓瑾钰声音极冷。
“噢，小孩生气了？”褚泽换了慵懒的口吻，像是哄小孩似：“哥哥错了，还不成吗？你也看出来了，哥哥一向独断独行，对你还算温柔，你多观察观察哥哥就知道了。”
这点，邓瑾钰倒是不否认，毕竟在茶室，见识过众人对他的讨好和吹捧，以及他的高姿态。
他神色松懈不少，只是口吻依旧僵硬：“我不是小孩。”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褚泽走到沙发旁的茶几前，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我比你大五岁，已是老男人了。”
邓瑾钰不愿接酒杯，在抬眸与褚泽四目相对时，感受到他眼底的轻笑，意气用事接下酒杯。
“一起喝杯。”褚泽顺势拉着他到空旷的阳台。
一楼阳台不远处就是广阔的草坪，连着远处的山脉，星光点点，空气怡人，这一切都是住在老城区的邓瑾钰所无法欣赏到的好风景，他将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没有想象中的烈，丝滑润口，解了他的燥热。
“来一根。”褚泽又递给他根烟。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草，有着惊心动魄的漂亮。
“不抽烟吗？”见邓瑾钰不接，褚泽开口，嘴唇欲要发出小孩两个字。
邓瑾钰快速拿起他手里的烟：“偶尔抽，不是常常抽。”其实他不会抽烟。
“哦。”褚泽没有揭穿他，而是自顾自点燃一支烟，歪着头，将冒着火星子的烟草对着他：“来，会抽烟，就自己点着。”
长眸对上邓瑾钰，眉宇坦然，衬的他有几分淡冷。
见邓瑾钰迟迟不来点烟。
“怎么了？不会啊，那哥哥……”褚泽眯了迷眼，笑着道，那双黑瞳怀着看小孩的轻蔑。
邓瑾钰薄唇叼起烟，凑来，学着自己印象中别人抽烟的姿态，用力的吸烟草。
烟草上火星子在黑暗中，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褚泽调整姿态，离他愈加近，在邓瑾钰嘴里的烟草点燃那一刻，他缓慢的抽身，眼底涌现出戏谑与探究，仿若在说，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抽烟？
邓瑾钰只会照虎画猫，不会将烟吸进肺里再吞吐出来……
他加烟草的动作，拙劣。
弹烟草的举措也是。
整个人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拙劣的表演。
在聪明人面前表演，无异于自掘坟墓。
褚泽不揭穿他，只是静静看他，直到邓瑾钰被烟草呛的直咳嗽，他出手，拍打他的后背：“小孩还逞强。”
“不会抽烟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我又不会嘲笑你。”
怎么不会，他明明在嘲笑他！
邓瑾钰咳嗽的眼睛泛着泪光，仰头望着他时，褚泽的表情明显变了，他似无奈：“需要我教你吗？”
“不用。”邓瑾钰拒绝。
他将手中燃了一会的烟草掐掉，放入口袋里，打算回到家再抽抽看。
褚泽看出他的小心思，递给他一包开封没抽多少根的烟盒，“拿去，回去练习吧。”
邓瑾钰身体僵住，他竟能轻易看出他的心思，这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开口又是冷冷拒绝：“不用。”
褚泽眸光转动，冷冷扫了他一眼，哼，又拒绝我？小孩，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两人安静喝完酒，褚泽这次没提送他回去的事。
邓瑾钰离开别墅，边走边叫车，还给褚橙发去微信：“橙橙，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见？”
叮咚，褚泽看着他发来的微信，脸上浮现冰雪消融的清冷：钰钰，还真粘橙橙，可惜不粘我。
“暂时没办法见面，我明天要回爸妈家，不来哥哥家了。”
这条微信无疑砸疼邓瑾钰的心：“多久可以见？”
褚泽好笑的将手里的一杯酒饮进，手指快速回道：“钰钰，我哥哥说你讨厌他。可我和我哥哥长的很像，你若是讨厌他，那你以后见了我，也会讨厌我吧？”
邓瑾钰喉结艰难滚动。
呼叫的车子到了，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窝在后排座椅，低头一字一字回道：“我没讨厌你哥哥，还有，你哥哥长相漂亮，我极喜欢这样的面容。”
馋我脸？褚泽大笑。
他回：“钰钰，晚安，想着我做个好梦吧。”
邓瑾钰看着手指甲，失魂又落魄，橙橙没说下次见面的时间，他今晚恐怕睡不好，想着她的面容吗？脑海里浮现褚泽那张惊世容颜，他的心口滚烫，他和橙橙长的很像。
那今夜，就想着褚泽的脸入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