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怎么是你?”
冯文丽震惊又气愤的看着坐在自已对面车座上的少女,随后更是一副鄙夷不屑的模样皱紧眉头,愤怒道:“白露,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竟然追着志帆哥哥追到这里来了,你不会要告诉我你要跟着志帆哥哥一起去下乡吧。”
人来人往、热闹嘈杂的火车上,一个长相略显清瘦却俏丽秀美的少女坐在椅子上高喝一声,尖利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大多数的声音,让车厢里面的人半数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伸着脖子带着看热闹的好奇劲儿努力看着坐在中间位置上的几个年轻男女。
白露一脸困惑,不解的看着坐在自已对面的姑娘:“您哪位啊?”
“你竟然不认识我!”冯文丽一副难以置信又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瞪着一双大眼睛,让原本俏丽秀美的脸上多了几分难看的狰狞。
“哈!”白露无语的笑了一声,她天生就不是个能受气的人,在沪市三年天天装出一副胆小怯懦小怂包的模样,那是因为离开京市的时候察觉了一点端倪,不想给家里惹麻烦,更不想让大伯母他们担心自已,装也就装了。
但是现在不再需要隐忍的她,那真的是半点气都不想受。
“我说这位……姑娘,您是有什么大病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是长得特别美,还是做过什么为国为民的杰出事迹让世人皆知,所以,我需要认识你吗。”
“噗!”忍不住的喷笑声从四周传来,紧接着是一阵阵窃窃私语,更有好事儿的直接站起来,看着满脸恼怒羞红的冯文丽嚷嚷了起来。
“对啊,姑娘,你到底做过什么大事让这妹子认识你啊,你倒是说说让我们也认识认识啊。”
“哈哈哈,这大城里的姑娘还真有意思,逮着人家让人家必须认识自已啊。”
“你们,你们……”冯文丽气得站起身,狠狠的瞪了那几个嚷嚷的人,最后咬牙切齿的指着白露喊道:“白露,我们一个高中的同学你都说不认识我,那你敢说你不认识志帆哥哥吗?”
冯文丽指着自已身边那个看起来十八、九岁长相略显清秀,气质干净带着几分文弱书生气息的青年,微微仰着下巴,一副笃定白露不敢再说不认识的样子。
而被冯文丽指着的青年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微微抿着双唇,神色中带着几分自信矜傲的模样看着白露,一副等着对方贴上来的模样。
然而……
白露眉头微皱,更加困惑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他,难不成他也做过让人不得不认识的大事?”
“白露!”林志帆忍不住喊了一声,惊诧的看着白露,简直是难以置信对方竟然不承认认识自已。
“你俩是有病吗!”没了耐心的白露不等冯文丽继续叫嚣,眉头微皱,翘着腿,双手随意搭在腿上,那一身因家世、因底气、因外貌而养成的傲然的气质由内而发,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刚坐下就嚷嚷着我认识你们,我到底认不认识你们难不成我自已不知道,谁给你们两个的自信我就非要认识你们,还高中同学,我连我自已班的同学都不一定认识的全,何况是你们两。”
“你说谎,谁不知道你喜欢志帆哥哥很久了,经常在我们班路过就是为了吸引志帆哥哥注意的,你去年还给志帆哥哥送过东西呢,你在这里装什么装。”
“啪!”
白露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四周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懵了。
这姑娘……猛啊!
“白露,你,你敢打我。”冯文丽捂着一边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露。
“打都打了,你说我敢不敢,你是白痴吗。”白露勾着嘴角,满脸讽刺的看着对方:“随意污蔑我喜欢一个对我来说陌生的男人,还造谣我给他送东西,我不打你难道留着你过年吗?你该庆幸这里是火车上,不然我非要去阁委会告你耍流氓不可。”
“你,你敢!”
“呲,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不敢。”
白露那副冷厉高傲的模样好似是高高在上满是不屑,看的冯文丽更加愤恨不已,而白露所拥有的一切恰恰都是她所羡慕和嫉妒的,这会儿被她用这种神色看着更是让她恨不得扑过去挠花对方的脸。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温雅同学,你怎么可以打文丽,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林志帆适时站起身,温柔的将冯文丽拉回座椅上,带着几分谴责和失望的看向白露,眉眼中还带着几分莫名的自信和高傲。
“同志,请称呼我安同志,还有我跟你很熟吗,再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跟我讲话,我连你一起揍。”白露轻轻拽了拽身上的衬衫,冷然讽刺的看着林志帆,那眼神好像真在看着什么有大病的人。
“你……”
林志帆瞪着双眼睛,震惊的看着白露,仿佛很难接受对方不肯承认认识自已一样。
“志帆哥哥,我们不要理她,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反正她肯定是跟我们一起下乡的,我就不信她还能一直装下去。”冯文丽红着眼眶拉着林志帆的手臂,脸颊上的掌印清晰的表明白露那一巴掌下手可是一点都不轻。
冯文丽自小就是个欺善怕恶的,虽然疑惑白露明明之前在学校里是个胆小怯懦的怂包,要不是仗着她爸是大厂长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却跟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根本不敢反击,要不然她早就扑过去了。
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林志帆,要知道原本在学校的时候听同学说白露喜欢自已,他就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毕竟对方的爸爸可是机械厂的一把手,本想着若是对方跟自已表白,他就趁机让白露求她父亲把自已弄进机械厂去,这样一来他就不用下乡了,没想到直到毕业都没等来白露的告白,更没想到白露也跟着下乡了。
虽然现在白露不肯承认认识自已,但素来自信矜傲的他也只会认为是对方吸引自已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