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老嬷嬷见此,急忙将白雨给带到了白靖远的身边来。
“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突然被带到白靖远的身边,白雨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老嬷嬷没有回应白雨,而是盯着榻上的白靖远看。
只见方才还任谁哄都哄不住的白靖远,此时竟是冲着白雨伸出了小手。
白雨心中微微惊讶,虽然她是伺候在小少爷身边的人不假。
但她到底没有老嬷嬷在白靖远身边待的时间长,因此平日子在哄白靖远的时候,白雨都是躲在几位嬷嬷的身后的。
没成想今日小少爷竟是待她这般亲近,白雨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抱抱小少爷?”
白雨回神,急忙伸手要去抱白靖远。
然而还不等她碰到白靖远,她的手就被一旁的嬷嬷给打了。
白雨被打懵了,不明老嬷嬷打她做什么。
老嬷嬷瞪了白雨一眼,眼里带这几份不满。
“之前教给你们的规矩这么快就忘了?”
白雨蓦然回神,看向白靖远的时候有些歉意。
“小少爷,您等等奴婢,奴婢换身衣服,洗个手就来抱您。”
白雨转头就要离开,然而不等她走远,白靖远忽然放生大哭起来。
这声音吓得屋内之人心头皆是一个哆嗦,白夫人更是满眼的心疼。
“白雨,不必去换洗了,让嬷嬷检查检查你的衣物,快去哄哄远儿。”
她这个小儿子从方才哭到了现在,声音都有些哑了,白夫人听着揪心。
白雨也不敢耽误,让老嬷嬷检查了一番,便急忙将白靖远给抱了起来。
白靖远显然有些懵,泪珠儿还挂在脸上,声音却没再嚎出来。
众人见此,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哎呦,这可算是不哭了。再让小少爷哭下去,嗓子就该哑了。”
“你们几个,别愣着了,快去吩咐后厨那边,给小少爷做点蜂蜜水来。”
伺候在白夫人身边的李嬷嬷,瞧着眼角微红的白靖远,眼里满是心疼。
她之前不是没有尝试过哄白靖远,可惜白靖远压根不理她,依旧嚎哭不止,没成想如今竟是让一个小丫头给哄好了。
李嬷嬷瞧着羡艳,“到底是伺候在小少爷身边的,瞧着竟是比我们都要亲近几分。”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白夫人闻言,目光不由的在白雨的身上转了两圈。
想说些什么,可看到白雨怀里的小儿子,到底是没说出口。
白雨也以为是自己伺候在白靖远身边时间长了,白靖远熟悉了她了,所以才没有再嚎哭。
可当白靖远看到她的时,眼里并没有多少的喜悦之意。
其余人也意识到了此事,目光纷纷落在白靖远的身上,想看看小少爷到底为什么非要让白雨抱着。
只见白靖远伸着小手费力的朝着白雨的身上抓,有些未出阁的姑娘见此,都不由的羞红了脸。
虽然白靖远还只是个孩子,但他此时在白雨身上乱抓的模样,也的确惹人误会。
白雨也是一张脸涨的通红,有些为难的看向一旁的老嬷嬷,希望老嬷嬷能将白靖远给带走。
然而老嬷嬷瞧着白雨,却是满眼的复杂。
平日里白雨在伺候白靖远的时候,她们这些人也有不在身边的时候,难道这死妮子给小少爷教了些不该教的东西?
这也怨不得老嬷嬷会多想,府的表少爷自小便是被带坏的,如今更是出了名的浪荡子。
整日里流连于烟花之地,满身的脂粉气。
这也是最让自家夫人厌恶的……
果然,此时的白夫人看着这一幕,脸色的神色变了又变。
最终彻底冷了脸,“李嬷嬷,吩咐下去,今日多给小少爷那边送两个婆子伺候,白雨就……”
“啊!”
白夫人的话音未落,白靖远忽然大叫了一声。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白敬宇费力的抓着白雨腰间的一个荷包。
而白雨为了不让小少爷掉在地上,也在死命的抱着怀里的小胖墩。
一时间主仆二人极限拉扯,谁都不愿意先松手。
众人见到这一幕,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白夫人也是一阵语塞,“李嬷嬷,快去帮帮白雨。”
李嬷嬷回神,急忙接过白雨手中的白靖远。
然而白靖远依旧抓着白雨腰间的荷包,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白雨见此,急忙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
果然,拿到荷包的白靖远‘咯咯’的笑了起来。
李嬷嬷瞧着荷包上那怪模怪样的图案,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样的花样,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这模样……也太丑了些。
“这荷包从而何来?”
白夫人此事也看出了自己小儿子方才为什么缠着白雨了,知道自己误会了,白夫人心头也微微松了口气。
被白靖远盯上的荷包,正是卢敏绣的那个机器猫。
可能是蓝色的覆盖面比较大,太过亮眼了些,这才被小家伙给盯上了。
“回夫人的话,这是今日奴婢从绣坊买绣品,那绣坊的掌柜的送给奴婢的。”
“掌柜的还告诉奴婢,那是一直有乾坤袋的猫。它肚子前面的白色口袋,就是个乾坤袋,里面更是应有尽有。”
“小到小儿的吃的奶饽饽,大到有用那穿越时间的空间之间……”
白雨原原本本的将掌柜的之前讲给她的故事悉数告诉了白夫人,说着她自己也不由的多看了白靖远手中的荷包两眼。
白夫人点了点头,“这蓝色的胖猫倒是第一次见,不过听着倒是个有意思的。”
瞧着小儿喜欢,白夫人便摆了摆手。
“去绣坊那边问问,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绣品。若是有,就给远儿都买回来。”
白雨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李嬷嬷瞧着白雨离开的背影,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这丫头瞧着倒是个实诚的,夫人可还要将人调走?”
白夫人自然也看出了白雨的秉性,又想起伺候在书房那边的几个丫头,白夫人叹了口气。
“不必了,这也是个难得老实的。只要她没那等心思,日后就留在远儿身边伺候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