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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她粘着他,是为了他手里的糖。
15 岁,她粘着他,是为了气走他未婚妻。
20岁,她粘着他,是为了和他结婚。
如今25岁,她决定不再粘着他了,因为他和自己的好闺蜜在一起了。
..….被流放冰岛两年。
刚回国,她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就送了她一份大礼。
闺蜜和他在一起了!
她浑身冰冷,心脏却在胸腔里被怒火吞噬。
家人无视,喜欢的人提出分手,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背叛了自己!
她抬眸看着淡漠的他,她忍不住问一
"你和她是真的……在一起了?"
话没说完,就见李锦衣将价值百万的袖口随手扔在桌上。
他低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我和她怎么了?不行吗?”
没有不行。
只是这一刻,被分手,被放逐的不甘、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我往前一步,哑声发问:“你跟她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
五年前,二十岁生日那晚,她和他表了白。
一夜缠绵后,两人开始了无人知晓的恋爱。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表面上的辈分,他才不公开。
可现在,和她一样大的闺蜜却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陪他走进大院。
凭什么?为什么?
她想要一个答案。
他却只吐出两个字:“出去。”
他语气不容置否,还带着几分不悦。
我狠狠一震,鼻间当即一阵阵泛酸一
李锦衣从前分明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但如今他竟为了步月歌也对我这样冷漠!
他就那么喜欢步月歌?
我不信,咬紧了牙关还想坚持再问一次。
可抬眼对上李锦衣冰冷的瞳孔,我的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一般,再问不出口。
最后我狼狈转身,仓皇逃离了他的房间。
一夜无眠,她顶着黑眼圈去了公司。
到十八楼的设计部,刚走出电梯,我迎面就碰上了步月歌。
没等我疑惑开口,她先朝我伸出手:“溪溪,欢迎你来到设计部。”
那主人派的模样让我很不舒服。
我皱起眉看她,故意忽略了她的手:“你为什么在这儿?”
步月歌倒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后嘴角上扬:“我是设计部的总监,当然在这里。”
设计总监?
这怎么可能,她大学专业是金融,对服装设计一窍不通,怎么有资格做总监?
步月歌却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突然拉起我的手走进设计部办公室,
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幅作品,语气骄傲:“看,这些都是我的作品。”
我下意识看向她指的方向。
当看清那些作品时,我感觉胸腔里好像瞬间被火烧一般。
我猛然抓住步月歌的手将她推到墙上:“你再说一遍这些是谁的作品?!”
那一张张,分明是我这两年在冰岛画出来的心血!
动静很快吸引来一众员工。
有人拉住我,也有人去关心装作楚楚可怜模样的步月歌。
最后制止了这场闹剧的人是李锦衣的秘书。
他将我带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李锦衣正在处理文件。
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愤怒化作了无数的委屈。
以前不管是谁欺负我,李锦衣都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步月歌就是个小偷!那些作品都是我的,是我让她帮我在国内投稿的!”
然而李锦衣放下钢笔,平静的看着我:“那又怎么样?”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不过是一个出名的机会,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语气不以为然,“你和她抢什么?”
他的态度就好像在解决两个小女孩抢一个洋娃娃。
可根本不一样。
别的事我都能忍,可对于我的作品,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我看着李锦衣的脸,第一次觉得他那么陌生:“抢?那本来就是我的!”
“她如果真有实力我没意见,可她偷的是我的作品……你不帮我讨回公道,
反而还这么维护她?难不成你真爱她爱到打算和她结婚吗?”
步家在京圈还排不上号,不管从哪方面,李锦衣都不可能真和步月歌结婚。
这是我唯一有底气认定的事情。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李锦衣竟说:“我的确有和她求婚的打算。”
我耳畔嗡鸣作响!
这不可能,李锦衣怎么会和步月歌结婚,他在骗我。
可他是李锦衣,他想和谁结婚都有可能。
“你开玩笑的……是吧?”
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感觉到嗓子发干,像是再用力点就能扯出血来。
而同时我紧盯着李锦衣,期望他说出一个“是”或者点头。
然而,他没有回答我。
他重新低下头,翻过文件一页:“回设计部去给步月歌道个歉。”
谁给谁道歉?
我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手都在发抖:“她偷我作品,我还要给她道歉?
我要不要再跪下来给她磕一个!”
李锦衣抬头皱起了眉。
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可我忍不住。
我已经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如果连自己的心血都保不住,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好像有了点底气。
“我不会给步月歌道歉,我没对不起她过,是她欠我。”
但下一秒,李锦衣坐着轮椅绕过办公桌停在我面前。
他一字一顿:“那你欠我的呢?孟兴杰,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
听见这话,我狠狠一震。
我看着男人那双笔直颀长却再也站不起来的腿,
缠了我两年的那个噩梦再次浮现脑海。
崎岖的山路上,车子在撞上路边的大石头后滚下陡坡。
一圈,又一圈。
最后车卡在下面盘山路的护栏上,鼻腔里除了汽油泄漏的味道,全是血腥味……
我和李锦衣能在那场车祸里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更奇迹的是我没受什么伤,
因为李锦衣一直把我护在怀里。
但他的腿……
这是我欠他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我可以对步月歌不满,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李锦衣的意思,那我就不能有一点不悦。
可那些作品相当于我的生命!
我垂下眼,内心在挣扎。
李锦衣也没再说话,像是在等我的妥协。
我总是对他妥协,原来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爱和愧疚。
半晌,我终于想明白,重新看向李锦衣。
“如果我把这双腿赔给你,你能不能让步月歌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
十分钟后,我走出了叶氏集团的大门。
李锦衣没有要我的腿,他当时的眼神可能是觉得我疯了。
他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想好了去和步月歌道歉。
失主向小偷道歉,多好笑,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迎面一阵闷热的风吹来。
我的眼前倏然一阵模糊,抬手去揉,才发现是积在眼眶里的点点泪水。
不,我绝对不会给步月歌道歉。
我宁愿失去一双腿。
我下定决心,转过身重新走进叶氏集团的大楼。
在电梯里,我一遍遍在内心打草稿,
以至于电梯到了顶楼,门开那刻“叮”的一声给我吓了一跳。
这一整层都是李锦衣的办公室。
我深吸了口气走出电梯,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强烈的阳光下,男人五官完美,西装下的双腿笔直有力。
被赶去冰岛生活了两年后,我终于回到了北京。
却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旧识,竟然是李锦衣!
我看着车门外,坐在轮椅上的李锦衣,心脏如火山喷发,滚烫又灼痛。
我下意识的朝另一个方向扭头躲起来,心里暗暗祈祷: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可还是听见了男人喊我的名字。
“孟兴杰,两年不见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看着车窗上映出来的自己僵硬的脸,扯出一个微笑。
然后转头面对李锦衣:“小叔,好久不见。”
被赶去冰岛的两年,他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就好像我们只是同住一个大院的邻居,而不是……前任。
咸涩的情绪堵着心口,我攥紧手,胡乱找个理由想要逃离。
“抱歉小叔,我上错车了,这就走。”
我不顾道上的刺耳尖锐的车喇叭声,推开另一侧车门就想下车。
却听李锦衣说:“路家全家出去旅游了,没人接你。”
我僵住了。
和李锦衣在叶家的重要地位不同,在路家,我上不如优秀的医生姐姐,下不如能传宗接代的弟弟,一向是个透明人。
只是我错以为,被赶去冰岛两年不见,他们对我至少会有一点儿想念。
我忍着喉间的哽涩,装作不在乎:“我可以自己打车……”
“孟兴杰,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回北京?”
我愣了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两年前,我和李锦衣爱意正浓时,他忽然提了分手。
我没办法接受,争吵间,意外发生了车祸,而为了保护我,他双腿受伤。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家里怕被牵连,主动提出将我送去国外。
李锦衣也没有阻止。
而现在,他的意思是……他让我回来的?
可为什么?
我不解的看向李锦衣,可他只是上了车,什么都不再说。
沉默间,车子缓缓启动。
我没有离开的机会,只能紧贴着车门缩成一团。
可属于李锦衣身上的雪松味道还是一点点侵略过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沉香。
我不受控制的看过去,就瞧见他腕间那串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这佛珠是我们五年前刚在一起时,我特地去佛寺求得。
没想到……他竟然还带着。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这时,却听见一阵机械声响。
车厢内,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突然升起。
我心脏猛地一跳。
和李锦衣恋爱的那三年,因为要避人,所以很多次约会都是在车里进行的。
而一切开始的前奏,就是挡板升起。
李锦衣现在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我胡思乱想着,下一秒,只感觉李锦衣的气息忽然浓厚起来。
他靠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将那串佛珠一点点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垂眸怔怔望着那串比我皮肤还白的佛珠,心砰砰跳。
我看向已经退回去的李锦衣,声音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锦衣没有回答。
静默间,车停了。
我看着李锦衣下车的背影,本想喊他的声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走去的方向,有个女人站在那儿。
她在李锦衣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我只觉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那个女人竟是我最好的闺蜜步月歌!
她和李锦衣……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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