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从病床上起身,点滴的针一下子从手背脱落。
有血从手背流下,她也不管。
因为她直觉告诉她,凡莺大晚上过来不会安着好心。
凡莺一步步走来。
岑昭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动手了。”
凡莺听到这话,她突然停住。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凡莺的脸上,她确实是绝世的美人。
突然,她看向岑昭,眼神中带着浓重的哀伤:“陈同志,我是不是长得不好看?”
岑昭握着水果刀的手紧了些:“你很好看。”
但不妨碍她提防她。
凡莺的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泪:“是我的性格不好吗?”
岑昭顿了一下:“性格也没有不好,就是大晚上出来吓人不太合适。”
凡莺突然笑了,她一边哭一边笑。
突然,她露出了狰狞的面容:“那你说,为什么季宴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给了你而一点没留给我?!”
说完,她大步走上前。
她抓住岑昭的胳膊,顺着自己的方向。
噗呲一声,尖利的水果刀没入凡莺的腹部。
岑昭眸子颤着:“你是个疯子!”
她松开手,要去叫医生,谁知凡莺将水果刀直接抽出,将自己腹部的血抹在岑昭的手上。
凡莺月色下美丽的脸很是渗人:“岑昭,是你捅的我。”
下一秒,她尖叫起来:“来人啊!岑昭杀人啦!”
……
凡莺被送进了抢救室,岑昭则是满手都是血坐在病床边。
季宴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看向岑昭:“我知道这不是你做的。”
岑昭的表情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季宴,你的魅力真大。迷上你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要为你去死,先是方晓倩,现在是凡莺,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
说实话,她内心真的毫无波澜了。
真要有什么情绪,那便是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诞、可笑。
季宴走上前:“我会处理这事。”
岑昭抬起头:“实在不行,你就娶她吧。”
她真的是累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难道季宴身上真的有什么魔力吗?
季宴俯下身,抱住她。
岑昭鼻子吸了吸,她对季宴的情愫又被勾起了一些。
她曾听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身上的气味。
回想起高中时,她也总是喜欢在季宴身上闻来闻去。
季宴松开她,他的语气很是沉静:“特批下来了,你可以继续做的生意。至于凡莺,我来处理。”
……
因为这个好消息,岑昭刚出医院便直奔工厂。
工厂里的人见到她也高兴了不少:“陈老板,咱们厂子能活下去了!”
另一个管理层说道:“说不定过段时间还能多招些人。”
岑昭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赶紧落下。
几天时间内,她把要见的人通通见了一遍,国外的客户也继续沟通。
货终于可以继续出口。
谁知好事还没过几天,麻烦事又来。
三福制衣厂新出的一批货,居然有很多不合格。
岑昭连夜坐火车赶回去,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谁知刚到三福制衣厂门前,便是路翠花在对厂长撒泼:“我丈夫跟陈老板认识,你怎么也不能开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