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面照片和报道内容是一派和谐、其乐融融的氛围。
可在喜庆的氛围下,内核却是南安港陷落。
南安港已成亚国囊中之物,所说的商讨未来移交和合作,无非是季国长期把控这里,势力强大,现在亚国成为新主人。
就算跻身棋局,亚国也要掏钱掏资源把季国这尊大神送走,才能慢慢把南安港握在手里。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一战,虽说地头蛇不比以往,可还是地头蛇。
无数经验证明,占领一处地方易,成功把控一处地方使其民心所向难。
陈觅仙注意到报道的照片里,总司令夏侯身后站着梁越,她的男人。
穿着军装的他英俊挺拔,和陆行赫有的一拼,他的面容淡淡,没有多余表情,她不禁伸手触上他的脸。
梁越身为王储,从小到大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她看了报道都心情沉重不佳,更何况他呢?
许是当场掏枪出来了结陆行赫的心都有了。
话又说回来,陆行赫都把南安港收入囊中,大事已成,为什么还不放了她?
陈觅仙心想,她对他没有用处。
南安港战争失败这天,季国境内诸多报纸一片哀鸿遍野!
哭嚎得最厉害的,是季国国内最大的两家媒体,季国时观和季国社评。
《季国时观》的头条是——呜呼哀哉!我辈痛不欲生!南安港沦陷!
而《季国社评》的头条更为直接——军力相当,主场优势,论守卫不住南安港,总司令夏侯和王储梁越要负多大责任!
报道里深刻论证了不是对面三殿下陆行赫有多厉害,而是我方太废物!
力透纸背地批评了此行军中最大的两位人物,痛批夏侯总司令年老贪功,留个‘百胜’的称号功成身退不行?
非要参与此次南安港军事行动,结果输了吧?活该!不学三国里他的老祖宗瞎只眼都对不住民众的殷殷期待。
而王储梁越更有问题,首战告败,这样以后怎么承接帝位继承大统?我等国民不要这样一个废物来当皇帝!
我社建议梁君威陛下和王后李显师,趁现在还有时间,速速再生一个,梁越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再说亚国境内的媒体,一派欢欣鼓舞、歌功颂德,大赞三殿下陆行赫当之无愧‘战神’二字!
当天,亚国国内主要的小商品制作的城市群迎来多笔订单,制作陆行赫形象相关的应援旗帜和应援用品。
还有用于三殿下返回首都海亚的游街欢迎的广告衫,还有印有南安港和亚国皇室世代友好的诸多精美商品,铭记这历史性的一刻。
此次三殿下占领南安港的丰功足够让亚国国内的反皇室群体闭麦一段时间。
反皇室群体历来秉承的宗旨是: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皇室帝制这套离不离谱?这样发展下去,是不是以后论帝位传给谁,喝个心形草药站在水里打一架,看谁赢谁当王啊?
两国报纸有的欢喜有的忧愁暂且不说。
陈觅仙这天吃完午餐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之间觉得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她吓得睁眼急急坐起,睡眼圆瞪,发现坐着的人影竟然是陆行赫!
近来南安港逢雨季,要么下雨不停,要么雨停闷热,房间中央的空调轻声运转。
陈觅仙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入睡,猛地从床上坐起时领口有些下坠,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丰腴深幽的沟壑都被陆行赫看在眼里。
陈觅仙没有发觉,只觉眼前看她的男人眸色变得有些深邃,像是潜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男人懒洋洋地轻敲椅子扶手:“怎么?不想看见我?”
陆行赫倾身,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视线,二人对视,他笑着问她:“以为我死了?”
陈觅仙看过早上的报纸,知道陆行赫安然无事地露面,而他现在登堂入室还说着这些话,她怀疑他已经知道是她泄露了他六楼的住处!
陈觅仙毕恭毕敬地回答:“我不敢这么想。早上看过报纸了,祝殿下得到南安港。”
陆行赫闻言嗤笑,意有所指:“不敢?陈小姐,你不敢的事情可太多了。”
他视线往下就是陈觅仙丰腴的沟壑,她午睡没有穿胸衣,两团绵软正抵着睡裙,一如她的主人初醒懵懂。
陈觅仙注意到陆行赫微微往下的眼神,这才知他在看什么,以手掩住领口。
可终究慢了一步,他的手已经毫不顾忌握上她的一团,她伸手拦他却被他蛮横地攥住她的手,他肆无忌惮,黑眸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另一只手邪佞地往下,直接探入她的睡裙领口……
“不要!”陈觅仙另一只手推搡他,就被他攥住,男人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她的睡裙里挑动造次。
陈觅仙应激地颤抖,可是两只手都被他握着,反抗不得,只能不断呵斥他放开!
陆行赫就是不放,陈觅仙的两处敏感到了极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指腹。
陆行赫欣赏着她的不忿,俯身故意在她耳边挑逗她:“你这么容易就有反应?”
“你!放开!”陈觅仙听了这话像烧到尾巴的猫,下一秒被男人猛地压在床上,他一手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压在脑袋上面!
房内温度宜人,陈觅仙却惊出一身冷汗,身上压着她的陆行赫气定神闲,坚硬的胸膛抵压着柔软的两团,两人一个硬一个软。
她扭动引来他更粗暴的压制,愤怒地注视身下的她:“陈觅仙,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吧?先是尝试向季国泄露指挥部地点,后又把我的住址透出去……多次泄露军事机密。”
说到这,他正在摩挲她脸颊的手往下,慢条斯理握住她的脖子,渐渐收紧:“猜猜看,像你这样,该死几次?”
陈觅仙被他掐得说不出来话,逃不开他的钳制,刚想抬手被他一摁又落回床面,她哀弱地想如果那时候六楼爆炸把他炸死,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种屈辱?
之前陆行赫吩咐手下留观期满扣下陈觅仙,原想不碰她了,就是想看看tຊ她和哪位季国高官有牵连。
经过憩园六楼爆炸一事,他的手下查到内里真相,爆炸前梁越的一名手下借着送餐和她互通有无。
这下,真相水落石出,陈觅仙不是高官的太太或是儿媳,而是梁越的未婚妻,季国未来的王后,怪不得这么努力。
陆行赫注视着身下的陈觅仙,她细嫩的脖子就在他的掌间,如此不盈一握,他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挂着残忍笑意的男人,此刻慢慢对她说:“陈觅仙,你的所作所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不如我学学古代的诛九族,让你哥哥陪你上路……”
他!他知道她有个哥哥!拿她哥哥来威胁她!
陈觅仙闻言浑身一震,可骨子里的傲骨和对季国的感情,让她无法卑躬屈膝地讨好求饶。
她任由男人掐着她的脖子,但有一句:“殿下初占南安港,就要送我们兄妹两个本地人‘上路’,传出去,南安港人会怎么想?会以为三殿下初得南安港,就不把南安港人当人看。这样下去,只会人人自危,望风而逃,早早离开跑去季国。”
她引经据典:“三国时,曹操杀陈宫,都不迁怒他老母妻儿。现如今,我得罪殿下,你惩罚我一人就好,不要牵连我哥哥。”
陆行赫早知道她伶牙俐齿,这种情形都咬紧牙关,不肯认罪,‘泄露军事机密’被她粉饰成了‘她得罪他’。
他冷笑:“陈觅仙,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惩罚……”
他像是想到什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惩罚!”
说完,陆行赫把身下的陈觅仙拖起来,踹开房门,摁下电梯的负一层,把她拖拽到憩园的地下负一层。
这里竟然是一个地牢!
通向地牢的科技感大门经过人脸识别打开,陆行赫把陈觅仙拖拽进去,因为在地下采光通风不佳,换气扇呼啦呼啦地旋转,一路走来,两旁均有士兵把守,遇上殿下便立正行礼,监狱的铁栏杆里有些关押着犯人,卧靠在墙边,脏兮兮的脸和军服,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
陆行赫粗鲁地把陈觅仙拽进最末尾的一间地牢,这一间大了许多,墙上有绑人的十字木桩,还有审人所用的刑凳,在他所站的身后,有一面威风凛凛的武器墙和刑具墙,排列着诸多精密的枪支弹药匕首。
她环顾四周,没有想过在自己居住的大楼下有这番天地。
陆行赫掐着她的下巴迫她仰面:“你说的,要罚就罚你一人。今天就看看你受不受得了这罚!”他吩咐两名手下把她绑上墙。
这种场景只在电视剧电影中看过,陈觅仙本就存了要杀要剐,任君处置,不要牵连旁人的心思,可现在冷不丁看见这些刑具,心有戚戚。
两名士兵得令,一人一只手把陈觅仙往后拖拽缚在墙上钉着的木桩上,掰开她的两条腿锁住,她整个人以大字型呈现在陆行赫眼前。
陈觅仙的脚踝踢动想要挣脱两名士兵的钳制,一时情急对陆行赫说:“殿下,我的确是甘愿领罚!但请把我移交军事厅,经过调查和相关程序,如果证明我确实有罪,是监禁是枪决我都没有怨言。不是像现在……啊!放开我!堂堂亚国三殿下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女人动用私刑,传出去让人笑话!”
背对着她的陆行赫勾唇一笑,像是嘲弄她的垂死挣扎:“军事厅?你要不要出去打听一下,军事厅的长官就是我。”
他站在武器墙和刑具墙前,好整以暇地浏览一遍,琢磨什么刑具能先派上用场,取过上面的皮鞭和匕首,走路时黑靴沉稳地踏在水泥地上,不疾不徐地走向她。
拿着刑具的男人饶有兴味地打量被缚住动弹不得的陈觅仙,他怎么看不破她的伎俩?
折叠起的皮鞭轻轻叩打在掌心上,他说:“你口口声声说要受罚,真给你上刑又一味拖延搪塞,说要移交军事厅。信不信,把你移交军事厅,等待你的还是这一出。”
陆行赫用皮鞭硬质的握手抬起陈觅仙的下巴,他下了结案陈词:“罚你就是罚你,难道还要按你的方式来罚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如果现在旁人不知内情看见这一幕,楚楚可怜的女人呈大字,全无反抗之力地缚在男人面前,英俊的男人手执皮鞭抬起她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审讯不乖女囚的招数,色.情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