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岑突然被问住,“网上都有啊。”
蓝沫儿认真的点了点头,又盯着她,“可你不是从来不关注牧砚吗?”
前段时间,舒岑可以说都不知道世界上,有牧砚这个人的存在。
舒岑拿过前台还给她的证件,故作凶狠的威胁她。
“再问把你腰子嘎了!”
“走了,去享受一下,这按每秒钟收费的大酒店。”
蓝沫儿拿到付款单和房卡的那一刻,下巴都快惊掉了。
“卧槽!这么多零?”
“全天下有钱人就不能多我一个嘛!”
舒岑扬了扬下巴,“姐带你玩儿。”
蓝沫儿立马抱紧她的手臂,“呜呜不愧是我含辛茹苦带出来的,飞黄腾达了也不忘了我。”
舒岑做人向来仗义,不拘小节,否则她的酒吧也不会在京城风生水起。
蓝沫儿张了张嘴,又闭上,“算了算了,不问你老公是谁了。”
“这钞能力,让我和他大你五岁这件事情,和解了!”
虽然她真的非常好奇,但还是知道分寸的。
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舒岑和蓝沫儿回了各自的房间。
蓝沫儿因为时差的问题,急需休息,而舒岑还是精神抖擞的。
她打开行李箱,从夹层抽出从京城带来的那把尺子。
正好20公分。
舒岑拿着尺子,一脸深思的在手心轻轻拍了拍。
“牧砚,等着。”
得知舒岑回英歌兰后,同学群里疯狂圈她。
他们班里,各国人士都有,发的消息却特意用了中文。
[嘿舒!出来聚聚吗?]
[艾瑞尔的酒庄开业了,我们正好准备过去坐坐。]
[舒,你在哪,我去接你,我爸给我新买的劳斯莱斯,正好出去溜溜。]
舒岑看着这些消息,赶紧回道。
[皇家七星酒店。]
群里的人丝毫没有任何惊讶,很是熟悉方位。
[行,你给我发个时间点,提前五分钟在南门停机坪后的,主干道等我就行。]
[小爷马上登场!]
今天没工作,舒岑也确实挺想见同学的,毕竟这是她待了四年的地方。
这些朋友个个都家世显赫,石油大亨,地产开发,皇家贵族,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对方家里没有的。
把她丢到里面,都不够看的。
她就读的佛罗荷大学,对成绩没要求,但是对背景,那是层层把关,舒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凭借什么进去的。
爸爸虽然有钱,但是他们家是富一代,没有底蕴。
舒岑当时光顾着激动,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
想到那段记忆,舒岑就觉得脑袋疼。
“我怎么会忘记自己在英歌兰的时候,寄住在谁家呢?”
她脑海里有许多生活片段,唯独没有那个家的主人。
爸爸也一直不肯透露,被她问的实在逼不得已,才说对方杀人未遂被抓了,正在调查,她不便参与进来。
舒岑化了个妆,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外面披了件白色中长款的雕。
走到外面还是打了个喷嚏,英歌兰气温比京城低不少,而且空气常年湿冷。
随着跑车的轰鸣声,一辆全新的劳斯莱斯,停在她年前。
金发棕瞳的男人,对她打了个响指,“快乐不等待!go!”
舒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对方取向不是女生,相处起来还算比较自在。
跑车呼啸,百米开外依旧能听到声音。
六十八层,牧砚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前正播放着几个视角的监控。
大部分成绿色草坪,逐渐多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和一辆二手劳斯莱斯。
男人目光阴冷的盯着舒岑上了跑车。
他花那么大的价钱,把人弄到国外,结果等待他的,就是这一幕?
他不觉得舒岑会出轨,但他似乎依旧没法接受,舒岑不在的时候,寂静的独处。
而舒岑却和别人出去了。
不过早在几年前,他的宝贝就不喜欢,他控制欲过强这一点。
在家里闹得翻天覆地,拆家来控诉对他的不满。
而现在,牧砚知道,他要避开这些问题。
舒岑吃软不吃硬,温柔才是必杀技。
牧砚拿过烟,又忽然抬手丢了回去。
去他妈的必杀技。
刚从书房整理完资料的助理,被他阴沉沉的样子心里一惊,很快面无表情的过去。
就听见牧砚把着打火机,转了转。
“小孩去哪儿了?”
“艾瑞尔酒庄。”助理继续说道,“好像还是个g||ay吧。”
在牧砚身边当了多年的私人助理,调查夫人的一举一动,直接成了他工作的一部分,只要牧砚想知道,他就要给出准确的答复。
牧砚紧抿着唇。
他只知道这种场合,全是男人。
就算弯的,那也是男人。
牧砚闭着眼睛,他不能着急,不能生气,否则计划全部都乱了。
他要把种种事情堆叠起来,让他的宝贝因为这些误会而愧疚,然后获取更多的信任。
如果再次因为争吵,不满,和血腥,失去他的宝贝,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能不能像个人样。
这是一场驯服和攻略,他没有更好的手段。
他在努力变好,不要丢下他。
-艾瑞尔酒庄-
舒岑从跑车内下来,门口就有许多同学迎接她。
一位英格兰绿发女人,直接冲过来给了她一个大拥抱。
“舒!哇,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料?”
“你现在不喜欢运动风了?”
舒岑贴了贴她的脸颊,“好久不见。”
“我才不喜欢运动风。”
当初她是脑子抽了吗,运动服不离身,夏天裙子也是直到脚踝。
整个学校,她还因为穿的‘土’,而上了论坛热帖。
#舒同学为何那样?#
刚才接她的艾瑞尔,停好车就跑来搭她的肩膀。
舒岑几乎是肌肉记忆的,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她好像一直都有和男生保持界限的习惯,特别是肢体接触。
艾瑞尔挠了挠头发,“忘了这回事了。”
“你刚才在车上和我说什么来着,没太听清楚。”
反正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办得到,随口就答应了。
舒岑把他拉到一边,“牧砚你认识吗?”
一段记忆勾起,艾瑞尔只觉得命根子开始痛。
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