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绾绾,只要你不会离开孤,你想做什么都行。”
君承渊搂着苏玉绾的腰肢,漆黑的凤眸中倒映出了她那如花似玉的面容。
“绾绾不是一直都很想打听苍云七十二军的状况么?”
“殿下愿意告诉我?”
“只要绾绾问,孤就会说。”
天下没有白吃的筵席。
对于精于算计的君承渊而言更是如此。
苏玉绾知道,君承渊主动抛出诱饵,肯定是有所图谋。
她十分警惕的坐了起身,打量着眉眼含笑的君承渊。
“殿下有什么条件?”
君承渊抚摸着苏玉绾的脸颊,手指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滑落。
指尖滚烫,顺着她衣襟层层往里探去、
眸子里染着几分情致,他哑着嗓子说道:
“绾绾,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
苏玉绾瞬间明白了君承渊的意思。
这狗男人,馋她身子!
“殿下是要我,用身体换取苍云的情报?”
“绾绾,别说得这么难听,孤会娶你的。”
见苏玉绾如此排斥,君承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
苏玉绾的眼眸微动,并没有被君承渊那灼热的气息,熏得意乱情迷。
妻也是娶,妾也是娶。
君承渊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且不会有人当真。
太子娶妻,礼节繁琐流程复杂,需要帝后和满朝文武百官的认同。
而不是轻飘飘的说两句就行。
男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往往喜欢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女人的。
这时候,他们的话听听就行了,认真就输了。
她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当然不会被哄骗得做那种事。
不过,君承渊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
苏玉绾唇角一勾,靠在君承渊的身上,吐气如兰道:
“那殿下且说说苍云的事,我听着。”
“绾绾这是同意了?”
君承渊搂着苏玉绾的腰肢,凤眸中的兴致愈发浓郁了。
自从把林小蝶带回东宫后,苏玉绾就一直在与他闹别扭。
他伸手取下了搭在漆金屏风上的红绸。
松松的在苏玉绾的手腕上绕了个圈,呼吸愈发的沉重。
“那绾绾可要听好了,孤仔细说给你听。”
苏玉绾知道,君承渊的兴致来了。
只要一取出红绸,就是要与她云雨。
她浅浅一笑,伸出双手环住了君承渊的脖子。
缠绕在手腕间的红绸散开,被她轻轻的覆盖在了君承渊的眼睛上。
“殿下,从前都是我被蒙着眼睛,要不咱们这次换换?”
“好,今夜孤任由绾绾处置。”
君承渊也不担心苏玉绾会伤害她,只是靠在太师椅上任其摆布。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雪松气味,混着紫檀那悠悠的木香,格外好闻。
他的眼睛红绸蒙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苏玉绾的人影。
“殿下,我慢慢绑,你继续说,苍云那边究竟是怎么了?”
“绾绾,苍云七十二军的情况不妙呀。”
苏玉绾的动作微微一顿,差点扯断了手里的红绸。
“殿下,是北蛮入侵了么?可是,如今还不到八月,北蛮应该不会这么早南下打秋风啊。”
“绾绾,孤这两日刚得到消息,从盛京运往苍云的粮草被北蛮截获了,消息传到孤这里的时候,苍云七十二军已经断粮了一月有余。”
苍云苦寒,并不是产量之地。
苍云大军行兵作战所用的粮草,都要依靠大盛其他州府的调度。
粮草一旦断绝,那在饥寒交迫之下,冻死饿死的将士们肯定tຊ不在少数。
如何保证苍云大军的战斗力若是受到了影响,谁来守卫边关?
到时候北蛮趁机南下入侵,苍云岂不是会直接沦陷!
“怎么会!粮草怎么会出问题呢?北蛮怎么能得到粮草运行的确切路线呢!”
“负责运送粮草的官员是曹家的人,孤怀疑,曹家与北蛮一直在暗中勾结。”
“曹家这些狗贼!该杀!”
苏玉绾低声骂了一句,恨不得直接提着剑去曹家杀个痛快。
但跟了君承渊这么久,她也知道朝廷斗争不是行兵打仗。
行兵打仗只要能杀光敌人就能知晓胜负,但朝廷斗争不行。
像曹家那种世家大族,背后的势力更是盘踞了大盛数个州府。
金陵、夏州、麟州,这些膏腴之地几乎都在曹家的掌控之中。
就算杀了曹家老太爷,也动摇不了曹家的根基。
而且,曹家还有宁熙帝作为靠山,可以为宁熙帝源源不断的提供炼丹修仙所需要的银钱,只要宁熙帝还在位,就没有人能动得了曹家。
“绾绾,孤当然也知道曹家是大盛的蛀虫。”
君承渊抬起手,摸了摸苏玉绾的脸颊,柔声解释道:
“但目前,大盛还需要养着这些蛀虫,还不到时候除去他们,必须要等到溃烂更深的时候,不得不拔除的时候再挖掉他们,这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那苍云七十二军呢?那些为了大盛抛头颅洒热血的儿郎,就该死么!”
苏玉绾想不通。
这些上位者,为什么都喜欢留着废物,牺牲掉真正能干的人。
就好像战王君和瑜,也是因为被宁熙帝猜忌,不得不交出兵权回盛京养老。
听闻接管南部重镇的人,是姜家推选出来的废物点心。
短短几年时间,就把南部重镇的百夷族人弄的怨声载道。
苍云也是。
苏家被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之后,宁熙帝就派了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孔家人,过去接手苍云七十二军,天天都在讲什么之乎者也、礼义廉耻,真正和北蛮打起来的时候,他跑的比谁都快。
“绾绾,孤不会看着苍云七十二军被活活饿死,孤在沧州赈灾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准备了一批粮草,直接从海上运到苍云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他们手里了。”
苏玉绾微微一怔,心情五味杂陈。
君承渊在前往沧州赈灾的时候,还顺手给苍云七十二军送了粮草么?
她还以为,君承渊急着前往沧州,是因为谢家的根基就在沧州呢。
“绾绾,孤说过,只要你乖乖的留在孤身边,孤自然会帮你照拂苍云七十二军的。”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要好好感谢殿下?”
“绾绾今夜,服侍好孤就行。”
君承渊的嗓音有些沙哑。
他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红绸,实在是等不及了。
他的绾绾,一直在吊着他的胃口。
到现在还没有要宽衣解带的意思。
“哎呀,忽然想起这两天来月信了,殿下今晚就在这里好好歇息吧~”
苏玉绾拍了拍他的脸庞,狡黠的眨了眨眼,随后像只兔子似的跑开了。
君承渊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太师椅上,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跑远。
“苏玉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