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沁这话问出来后，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你不用那么着急的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你可以慢慢的想一下该怎么怎么回答。”
司慕辰笑了出来，“所以，我们的宝丫头这是不自信了，是吗？”
“司慕辰，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这个问题……是，你现在是觉得你很喜欢我，但是万一呢，万一有别的什么人……”
闻沁深吸了口气，“万一你在和我结婚后，你发现其实婚姻生活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你开始烦躁，然后你的身边就出来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那时候，你会为了那个人选择和我离婚吗？”
“不会。”司慕辰坚定的开口，“我们一起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太过于清楚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相信他，以至于让她到了最后满盘皆输。
“那……如果你要是伤我了呢？”闻沁问司慕辰，“如果你要是用最恶毒的方式方法逼着我和你分开呢？”
司慕辰知道她这是在问上一世的答案。
他抬手，抚掉她眼尾的泪水，“别哭啊……如果我要是真的伤了你，那一定是因为我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
“宝丫头，你要知道，我只要看到你哭，我就会难受的想死。如果要是有哪一天，我逼着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的话，那一定是因为，那是我觉得最好的办法了……”司慕辰的嗓音很轻，眼底的涩意却是被他藏的严严实实，“如果要是真的有那一天的话，你不要恨我，我只是在用我自以为是的方法保护你。”
闻沁眼泪汪汪的望着司慕辰。
如果……如果司慕辰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上一世，她是不是冤枉他了？
他在保护她吗？可是她需要什么保护呢？
“……如果，我要是恨你了呢？如果我要被逼到走投无路了呢？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仍旧选择什么都不和我说，将所有的一切都继续隐瞒吗？”
“是。”
“不论我如何恨你？”
“是。”
司慕辰轻抚着她的面庞，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我啊，既然从一开始就用了伤害你的手段去护着你，自然不会让你察觉出任何不对……否则在，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会前功尽弃，你所遭受的罪也都会白受，那时候的我自然会选择什么都不和你说。”
“我不管你怎么恨我，就算是你杀了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可以没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司慕辰的话让闻沁彻底崩溃。
她现在突然就慌了起来，如果上一世真的只是因为……只是因为司慕辰想要保护她，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姚思颖设计的一个局，那她是不是……亲手把他推到了悬崖之巅？
“如果，我是说如果，”闻沁的声音里满是哽咽，她泪流满面的看着司慕辰，“如果我要是什么都不懂，我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以为我爱错了人后，死在了你眼前，你会……怎么办？”
他会怎么办？
他掩藏不住眼底的杀意。
他没控制住的将闻沁揽入怀里，眼底冰冷，动作却是轻柔的厉害，“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
“我从不敢去想这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如果要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司慕辰的声音里满是自嘲，“所有人都说我司慕辰有多厉害，却没人知道，我司慕辰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独独不能没有你，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的存在，那我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宝丫头，你不能就这么把我丢掉。”
“你不能这么狠心的让我生不如死。”
“你如果要是真的想抛下我不管不顾的话，那就先杀了我吧。”
“至少，这样，我还可以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