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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司延已经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都。
而秦寒穿着旗袍站在“轻酌”的换衣间走神,她头发盘了起来垂下几缕,精心描绘的眉眼,让她看起来慵懒风情。
旗袍恰到好处就是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裙摆开襟处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
凭借美丽的皮囊,她在这家高级会所,底薪加提成一个月能拿七八万,如果外婆没有出事,她很快就能攒够出国留学的学费。
穷惯了的人舍不得这么高的工资,只是现在她的身份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了。
她叹了口气,找到了领班,“张姐,我要辞职了。”
张姐“啧啧”了两声,“你又漂亮又聪明,挺适合这行的,辞职了哪里去找这么高薪的工作。”
“不了,我外婆生病了,我要回去照顾她。”秦寒早就想好了借口。
“那你做完这半个月吧,我需要物色人接手。”张姐倒也没有为难她。
秦寒松了一口气,她心里知道这一行来钱虽然快,她也有自己的原则,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当时不过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罢了。
夜色越深,会所里的客人越多。她送走一个包间的客人,在一旁补妆休息。
张姐走过来,“顶楼来了贵客,你去接待一下。”
她有些犹豫,顶楼的贵客一般不好接待。
张姐拍拍她的肩膀,“光酒水消费下来,你一夜就能拿十多万的提成,既然要走了,不如多攒点钱。”
秦寒意动,她实在是太缺钱了,虽然吃住在司家,但她卡里只有一千多块钱了。
“多谢张姐。”
她和小美,推着小车给顶楼包厢的客人送酒,三层都被摆满了各种酒。
她扫一眼就知道,光这车酒消费就已经几百万了。
小美忍不住感叹,“这世界上有钱人真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电梯很快到了,秦寒深吸一口气提醒小美,“打起精神,可不能出岔子。”
两人推着酒到了门口,她按规矩礼貌的敲了三下门,然后动作轻柔的推门而入。
“先生,你们点的酒到了。”
看清房间里的人的瞬间,她呼吸停止,恨不得转身就逃,却只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看来她今天出门之前没看黄历,诸事不宜,今晚很难全身而退了。
“秦寒!”白微微尖叫,“你怎么在这里?”
她垂眸镇定自若的顶着各种各样的视线,把酒推了过去。
坐在沙发上神色冷冽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里的寒气几乎将人冻僵,“给我开一瓶酒。”
秦寒拿起开瓶器熟练的开了酒,并且询问,“要帮您倒一杯吗?”
周慕风站起来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你已经沦落到做陪酒女了吗?”
“先生说笑了,正常工作而已。”秦寒不卑不亢,神色淡然。
“呵,骨头还是这么硬。”
周慕风轻笑了一声,拿过她手里刚开的酒,抬手从她头上浇下,她闭上眼睛,仍由红色的酒将她的脸和衣服弄脏。
小美在一旁吓的不行,其他人在一旁看戏。
周慕风将酒瓶砸在她脚边,飞溅的玻璃弹到她腿上,微微刺痛。
“价值四十万的酒,就这么被你手滑摔在地上了,你准备怎么赔?”周慕风故意为难她。
白薇薇是陆雨溪的朋友,一直看她不顺眼,笑吟吟的走上来,从酒车里挑出了三瓶最烈的酒,巧笑嫣然的看着她。
“别说我们欺负人,只要你把这三瓶喝了,今晚的事情就算了。”
司延坐着轮椅推门而入的时候,秦寒正狼狈不堪的站在那里对瓶吹,酒从她的脖子流下打湿她的衣服。
她像小丑一样任人围观,堕落又颓废,像是开到茶蘼的蔷薇。
“阿延你来了。”周慕风笑着和他打招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这还是司延醒后,第一次在圈子里露面。
秦寒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的将瓶子里的酒喝完。
周慕风扬了扬下巴,“倒一杯给阿延送过去。”
秦寒扫过酒架,挑了一瓶酒打开往杯子里倒了一杯, 给司延送了过去。
两人目光交汇,一个不动声色,一个带着三分冷意,两分戏虐。
秦寒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无声的用嘴型道,“帮我。”
司延接过她递的酒,“现在的服务人员都这么没素质的吗,脏兮兮的。”
秦寒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出去整理一下。”
她趁机往外面走。
周慕风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记得回来,今晚我指定你服务。”
秦寒顿了一下,脚步不稳的向洗手间走去,开始在里面狂吐,吐到最后她感觉自己胆汁都快出来了。
吐完她手脚冰冷,浑身发麻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打定主意不回包间了。
周慕风摆明了要她好看,而她不确定司延会不会为她说话,毕竟她昨晚把人“得罪”的不轻。
白薇薇踩着高跟鞋,带着两个小姐妹进来,关上门将她围住。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扬手撒在她身上,钱落了一地。
“赏给你的小费,好好捡起来收下吧。”
秦寒站着没动,白薇薇不满的讥讽,“贱人就是矫情。”
“贱人叫谁?”
她竟然敢还嘴,白薇薇扬手就想扇她巴掌,被她抓住了手腕。
“你们俩站着干嘛,还不快上来帮忙。”
另外两人急忙上来,一起对秦寒动手。
秦寒扯着白薇薇头发,用力将她摔在地上,熟练的拿起藏在角落里的拖把,对着两人就是一顿狂打,两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节节败退。
白薇薇在一旁怒骂,“废物!”
“谁敢过来,我就把拖过厕所的拖把怼谁脸上!”
秦寒扬着拖把威胁,两人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副要吐的表情。
白薇薇脱下高跟鞋,一鞋飞到了秦寒身上,差点打到脸。
“贱人去死吧!”
秦寒打开水龙头,放了一池的水,抓住白薇薇的头发,将她扯到洗手台,按着她的头埋进水里,又扯起来。
反复几次以后,白薇薇被折腾的气若游丝。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秦寒面无表情的道,“你他妈才贱的慌,非要惹我…”
门口的司延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太阳穴跳了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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