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这两日,有些烦躁。
一闭上眼,便是秦琅未着寸缕勾着他脖子,主动亲吻他的模样。
尤其是第二晚,从她这儿离开之后,他硬生生忍着胀痛入眠。
睡是睡着了,可在梦里,他却又回到了浴桶旁,握着她的丰盈,逗弄着上面的茱萸,与她亲吻缠绵,看着她在他手中渐渐动情。
而梦里的她,要更大胆一些。
一吻过后,娇嗔着轻轻推开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泼洒在他身上,而后又借着夜深露重,怕他受凉的借口,一点点褪去他的衣衫。
腰带、外衫、中衣。
而后学着他逗弄她时的模样,伸手府上他的胸膛,挑逗他。
到了后来,她还尤嫌不够,吻过他的喉结,俯身吻上那两颗红豆。
另一只手一路往下,深入他的亵裤之中,握上他……
夜半梦醒,亵裤已湿。
宁姝黑着脸换了亵裤,当晚便出府去了怡红院。
定是他这些日子没怎么被女子勾引,自制力大幅下降,这才会被她那般轻轻一撩,就如老房着火一般。
他连着去了两晚,总算没再想起她娇媚妖娆的小脸,和那一手握不住的丰盈。
然而,只是花丛中轻轻一撇,脑中便清晰的显现出那两团的丰盈模样,就连手也好似有了记忆,想起了那柔软滑嫩的触感。
所谓功亏一篑,便是如此。
想到此处,宁姝便又回了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秦琅脱衣。
许是多看几次,看的多了,他也就稀松平常了。
但没想到的是,她脱就脱了,也不脱个干净,勾的他碾了碾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她偏又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宁姝顿时敛了神色,正欲从梁上跃下,却见她平静的收回目光,好似不曾看见他一般,转身朝净房走去。
她不在乎。
是了,她本就寡廉鲜耻,与他几次三番有过那样的亲昵之后,转头便能若无其事的去勾引李晗,又怎会在乎,被他看见了脱衣?
宁姝冷了眉眼,头一回觉得有荒谬。
两人亲昵,受影响的是他,午夜梦回,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而她倒好,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薄情寡性。
她不在乎,与他那般亲昵过,更不在乎,他是不是前脚与她亲吻缠绵,后脚便去了怡红院夜不归宿。
宁姝冷了眉眼。
就在这时,他又见她忽然回眸,朝他媚色盈盈的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推开净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这是在勾引他?
早间在桃林中不曾勾引到李晗,这会儿就来勾引他?
她把他当什么?!
宁姝的眉眼更冷了,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从房梁上翩然落地,随在她身后入了净房,关上了门。
净房内的浴桶盛满了热水,散发着热气。
小小的净房,此刻水汽袅袅,雾影蒙蒙。
秦琅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侧身坐在浴桶边沿,卷起衣袖,露出与一小节纤细柔嫩的手臂,将手深入浴桶中,轻轻拨弄。
似在试温,又似在玩水。
亵裤肚兜,玉臂柳腰,酥胸半露。
宁姝碾了碾手指,扬唇轻笑:“黛儿妹妹邀我前来,是又想对我使美人计?”
秦琅闻言抬眸,水盈盈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那綦哥哥会中计么?”
宁姝勾了唇:“那就要看,黛儿妹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秦琅闻言笑了笑,起身抬脚朝他走去。
酥胸轻颤,杨柳扶摇,风情款款,宁姝的目光落在饱满的轻颤的胸脯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既然有美人美景,自然不介意欣赏。
秦琅来到他身边,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道:“綦哥哥,想要黛儿做到什么地步?”
听得这话,宁姝忽然觉得,好似有一盆凉水浇下。
是了,她压根不在乎。
所以,即便做到什么地步,她也无所谓。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因为那就是一条线,只要未跨过那条线,他与她都有抽身的余地,而一旦跨过了那条线,他与她都再无退路。
宁姝伸手将她的手臂,一点点从脖间拿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开口道:“黛儿妹妹怕是忘了,美人计对我无用。你的那些手段和心机,最好都收一收。”
秦琅叹了口气:“是啊,綦哥哥看不上我。”
宁姝沉了沉眼眸,没有答话。
秦琅抬眸看向他道:“我与綦哥哥虽有些不快,但也是两清了,我有一事想要綦哥哥帮忙,不知綦哥哥能否看在我们也算有几分往来的份上,帮我一次?”
宁姝闻言皱了眉:“什么忙?”
“只是一件小事。”秦琅柔声道:“我来京城也有几日了,还未曾出去转过,想要拜托綦哥哥,带我去京城转转。”
听得这话,宁姝的眉眼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道:“怎么?你勾引我大哥还不够,还想去外间招蜂引蝶,勾引别的男子?!”
秦琅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个出门转转,他就能一眼看穿她的目的。
但这是能承认的么?
自然不能!
她一脸受伤的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想去京城转转,游玩游玩罢了,綦哥哥怎的能如此想我?”
宁姝闻言冷笑,也不与她争辩,只开口道:“以色侍人,人薄之。更何况,京城不是平阳,许多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说的道理,她何尝不知?
但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明知她要跳舞,受邀也不前往。
一个便宜占尽,却依旧对她冷嘲热讽,前一刻对她意乱情迷,下一刻就能夜宿花柳。
她能怎么办?!
秦琅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道:“此次我来京城,就是为寻得如意郎君,既然晗哥哥对我无意,我自然要去见见旁人。”
李晗对她无意?
宁姝想起早间,李晗见她起舞时的模样,还有挡住他视线,迫不及待领着他出桃林的举动,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她既然误会,那是再好不过,免得她去霍霍李晗。
见他不开口,秦琅也有些暗恼:“綦哥哥为何对我总有偏见?你能前脚与我温存,后脚就夜宿花柳寻欢作乐,为何我要为自己觅个如意郎君就不成?”
宁姝闻言深深看着她:“就因为此事,所以你四处折腾?”
秦琅闻言一愣,抬眸朝他看去:“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