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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晚梓身体僵住,任由他抱着。
  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沈郁寒薄唇开始沿着她锁骨往下。
  “放轻松。”
  想要彻底放轻松是不可能的。
  以前他们每一次做,男人都是关掉室内所有灯,就连床头的小台灯都要关掉,让整个卧室内都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起初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些怪癖。
  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因为男人恨她,不想在做这种事上看见她的脸。
  此时的室内已经关了大灯,但床头的灯还亮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亮着灯这么面对面地做这种事,江晚梓不太习惯。
  也不知是被男人亲到了敏感点还是不舒服,江晚梓不舒服地嘤咛一声。
  这一声,让男人停下了动作。
  江晚梓被亲得有点动情,察觉到他停下,睁开氤氲着雾气的眸子。
  声音里带着小小不满后的娇嗔:“还、还没关灯。”
  以为她拒绝,男人暗松了一口气。
  他笑了声,倾身欺在她身上,手势往下,开始往她衣服里探去。
  沈郁寒一边亲她一边回得含糊:“不用。”
  “不、不行。”江晚梓推他。
  见她坚持,男人还是关掉了床头灯。
  室内陷入黑暗,四周寂静。
  许是又黑又惊,人类的听觉和触觉出奇灵敏,江晚梓感觉到男人再次压下唇,开始亲她身体。
  男人体温高得吓人,压在身上,仿佛一座火炉。
  江晚梓只是现在不能来真的,只能小声提醒:“沈郁寒,只、只能亲……”
  她意思很明显,不能做。
  沈郁寒听明白了,但这会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有点生气,声音微沉,抱她更紧:“我忍得难受。”
  江晚梓微愣,下意识问:“亲也不能缓解?”
  “不能。”
  “那怎么办?”
  “……”
  这话是问住他了。
  他纵使忍得难受,但也不是禽兽,在得知她胎象不稳的情况下还强要。
  但他属实忍得难受,额际青筋突突,身体硬得跟快砖头一样。
  男人长手捞她,把她抱得更紧,身体几乎与她零距离接触。
  沈郁寒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的笑声传来,声调喑哑中透着慵懒。
  “你说吧,今晚怎么解决?”
  是真的烫。
  江晚梓感觉自己置身在火炉中,紧贴的身体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
  她瞳仁微睁,微微后退:“我哪、哪儿知道怎么解决?”
  “打个商量。”男人突然说。
  “嗯?”
  “我不进去。”
  “……”
  “但你得给我用腿。”
  “……”
  黑暗中,女人沉默。
  半晌也不见她回个话,男人语气专制霸道:“不说话就是默认。”
  “?不是……”江晚梓话还未落下,嘴巴便被堵得严严实实。
  炙热强制的吻再次压下来,江晚梓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炙热的吻。
  在这种事上,沈郁寒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变的只是他对她的态度,在这种事上他专制和霸道,每次都以强势的占有把他深深嵌进她身体里,让她身体、体温甚至是呼吸,都沾染他的气息。
  王一旦在欲望上沉沦,那便是至死不渝的眷恋。
  江晚梓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双腿处隐隐发疼,男人才彻底放过她。
  第一次,沈郁寒把她抱进浴室,一起淋了一次浴。
  当然,床上那次不足以让他彻底泻火,男人又在浴室来了一次。
  相比在床上,浴室里有水的润滑后,痛感减轻许多。
  那会儿江晚梓脑袋昏昏沉沉,眼睛困得睁不开了。
  最后,男人才把莲蓬水浇在她身上,把她身体擦拭干净后才抱着她走出来,轻轻放在床上。
  两人平躺,沈郁寒从她身后搂住她腰肢,下巴抵在她细肩上,掌心似有若无地抚着她肚子。
  这里有他的种。
  会随着时间,他在里面生根发芽,慢慢长大,直至最后呱呱落地。
  以前他从未想过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更没有想过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江晚梓。
  可现在幻想一下,竟还觉得不错。
  江晚梓实在困,睡得浑浑噩噩中,她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很轻——
  “从今以后,会有人在意你。”
  这句话听得模糊又真切。
  模糊到不像是从男人口中说出来的,可又真切地荡漾在她耳边。
  让她这二十多年来了无牵挂、黑暗的前半生,在那瞬间,亮起万千灯火。
  -
  江晚梓翌日醒来,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沈郁寒早已离开,估计去了公司。
  不知是身边睡了一个人,还是因为沈郁寒抱着她,让她感觉到了安全感,这一晚,江晚梓睡得极其熟。
  一夜无梦,很是舒畅。
  结婚后,沈郁寒厌恶她,从来不会跟她平躺在一张床上过夜。
  每次在华府居的别墅里做完,男人便回钻进浴室洗澡,再套上自己的衣服回自己的房间睡。
  全程,没有一句话交流。
  无情又冷漠。
  本以为这样的夫妻生活会延续到他们离婚,没想到现在他们不仅没有离婚,还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这让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江晚梓打算起床死洗漱吃个午饭,没想到起猛了,双腿一阵酸疼。
  她重新跌回床上,拧着眉无声痛骂那狗男人。
  也不知道他精力是怎么来的,怎么那么好,折腾了她好几次才放过她,这就导致她双腿处的皮肤已经擦红了。
  缓了一会儿,江晚梓慢慢起床去洗漱。
  洗完出去吃了午饭,她本来还想着去后院给花浇浇水,但她现在每走一步路,双腿就摩擦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张姨。”江晚梓喊道。
  张姨走过来:“怎么了,夫人?”
  江晚梓脸色有点红,有点尴尬地问:“那个……家里有没有什么擦伤的药?”
  张姨一紧张,上下扫了她一眼:“您怎么了?”
  “……”
  她总不能实说吧?
  江晚梓脸色更红:“没、没什么,就是跌了一娇,擦破了点皮,想搽点药。”
  张姨这才放松下来:“有的,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
  江晚梓取了药急速回卧室了。
  想到擦伤的地方有点尴尬,她这会儿穿的又是长裤,思前想后,只能把长裤脱了,坐在床上自己擦。
  她正擦着,门把手突然传来一阵“咔嚓”声。
  江晚梓双眼大睁!
  她连忙找裤子穿上,结果还来不及穿上,门就已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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