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今天刚送来的妹妹确定不看看吗?”
莫弈白挑眉轻笑,目光在陆瑾之和那群漂亮妹妹身上来回流转。
这是会所里最新来的一批,身材模样都是上乘,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干净。
陆瑾之幽暗的眼眸瞟了过去,薄唇勾起,整个人散漫而随意。
来的这一批有十个人,每个人身高相差无几,她们或是丰满,或是纤瘦,每个人都很漂亮,各有各的特色。
男人支着一支烟,动作极缓地送入嘴里,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之际遮住了男人冷俊的脸。
众人收住了声,等待着陆总帝王选妃。
眼眸微眯,眸光加深,待烟雾散尽后,男人慵懒地扬起下巴不咸不淡地开口,“第三个。”
“啧啧,还真以为陆总转性从良了,原来是之前没看中啊!”
对于莫弈白的话,陆瑾之只侧头轻笑。
“这些年碰上了那位之后就没再留恋花丛,我以为是收心了,结果是眼光更毒辣了。”
众人听此,特意扭头盯上了被陆瑾之选上的那位。
肤若凝脂白而娇嫩,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
一身简单及膝的吊带白裙,只露出纤纤手臂和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
这位妹妹最绝的地方在于眼神羞怯而澄澈,像是林中受惊的灵鹿。
黑发散在脑后,整个人看着就人畜无害。
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疼而怜惜,同时也让人欲生出想要凌虐的欲望。
徐子墨轻啧一声,似在感叹陆瑾之的眼神毒辣,也似在感叹这人间尤物。
陆瑾之勾唇一笑,看向了徐子墨,“怎么,看中了?”
“是啊。”
“那送你。”说完,男人扭头看向了那人tຊ,“过来。”
语调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女孩捏了捏手,有些紧张地低下了头,一旁的妈妈桑刘姐见状咯咯一笑,赶紧扶着女孩的双臂将她往前推。
“别害羞,能被各位爷看中是你的福气。”刘姨说着好话,脸上的笑容难掩。
女孩低着头,没有回应,看似害怕,又或是不安。
刘姐将人推到几人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后退了回去。
“几岁了?”沈逸玩味开口。
“二十了。”声线有些不稳,听得出在刻意压制,但还是难掩紧张。
“二十岁啊?”宫泽意味深长地呢喃一遍。
二十,很巧嘛,跟陆瑾之家里那位一样的年纪。
“过来。”陆瑾之晃了晃杯中的酒,盯着她,语调微扬,似乎兴致不错。
女孩看了他一眼,张皇而无措,低下头迈开腿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差不多后,她站在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距离他不远不近,能让他伸手就碰到。
见她木愣着,陆瑾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刘姐没教过你吗?”
语气不咸不淡,却让人莫名惶恐,被点了名的刘姐更是面色瞬变,想掐死这个丫头的心都有了。
女孩迅速跪下,跪下之际还不忘扯了扯自己的裙角。
这个动作落入了陆瑾之眼中,女孩怯怯抬头之际恰好对上了他不掩凌厉的眼神。
见她明显颤了颤身子,陆瑾之好笑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一句话,似让刚才冷下的气氛有所好转,刘姐也适时地跟着陪笑。
陆瑾之抬手,亲自倒了一杯酒,接着送到了她眼前。
女孩不解,一时没有动作。
“这可是陆总亲自倒的酒,你还不赶快喝了。”
沈逸看似好心地提醒。
女孩指尖微颤,迅速抬起双臂接过,看着满满的一杯,她咽了咽口水。
不敢忤逆他们,她只能硬着头皮送到嘴边。
秀眉蹙起,那模样仿佛在受刑一般。
入口不过半杯,女孩手背捂嘴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随着咳嗽颤动,一张小脸染上薄红。
几个男人只戏谑看着,并没有一丝的怜惜。
一杯结束,陆瑾之扭头看向脚边的包厢公主,只一个眼神,女人瞬间懂了。
挺起盈盈一握的腰肢,女人倒了同样一杯满满的酒,而后递给那女孩。
女孩脸色难看,染上水雾的眼眸望了陆瑾之一眼,然后默默地接过酒杯。
一旁的刘姐见着这场景笑意微凝,总感觉这气氛有些怪。
想出口缓和一下,但又掐不准时间,害怕弄巧成拙,所以只能安静候着。
两杯酒下肚,女孩肚里火辣辣的疼,这酒太烈,要不是事先就训练过,她今天还真得吐这。
薄红的脸有些惨白,精美的锁骨随着一呼一吸明显舞颤,一双会说话的眼仿佛醉人的红酒,无声无息地撩拨人心。
这模样让旁的男人瞧了,无不例外会立刻将她压在身上。
但她遇到的不是旁人,而是这京都一手遮天的顶级权贵。
他们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过,所以并不会因一个小小的她而坏了自己的体面。
当然,这也有例外,除非她叫温念。
见她喝完喘息够了,陆瑾之饶有兴趣地开口继续。
包厢公主动作利落,很快又斟满一杯送到她跟前。
女孩唇瓣微张,一双眼睛也瞪大了半分,这一次,她望向男人的时间长了几秒,但依旧没能等来他的怜惜和仁慈。
惨白着脸接过酒,女孩认命般地垂眸喝下。
妈妈桑刘姐有些担忧,这玩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呀,看陆总这意思是想让人喝死?
人没了也就没了,反正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吧,怪可惜的,毕竟这个女孩她可是栽培了挺久,投出去的钱还没收回来呢。
五杯下肚,女孩跪立的身姿不稳,身形微晃,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
“还让人喝呢,小心吐在床上坏了徐总的兴致。”
沈逸歪着头,语调有些欠。
“沈总这是怜香惜玉了?”宫泽望了过来。
“哪有,我只是为了我们徐总的春宵着想罢了。”
沈逸打趣道。
几人玩笑着,觥筹交错间没人再注意着她,仿佛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女孩垂着头听着他们的交谈,腿边的手不自觉地紧捏成拳。
他们一字一句,一笑一眼都是高高在上,踩在别人的尊严之上,把她,把她们皆是当成了玩物。
包厢里的灯光幽暗,点点紫光落在她身上,只将女孩衬托得更加地可怜卑微。
骨子里的骄傲不允她弓背失态,所以她即使再难受,她都始终咬着牙强忍。
紫色的光束微弱,随后消失不见,在灰暗一片间,女孩悄无声息地抬起了头,抿唇盯紧了那个男人。
这一眼中恨意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