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宁眯眼看他。
倒也是,她这么真情实感做什么,像裴隽这样,走肾不走心,挺好,结婚证,形式主义的东西,又不能真的绑住她。
去民政局领证很顺利,两人拿完结婚证,池晚宁看到京都名媛圈里都在传她和裴隽的事。
清一色的,都在赌他们的婚姻不会超过三个月。
池晚宁随手点了点‘举报该群’,原因‘涉嫌赌博’。
接着快步走到裴隽跟前,微微垫脚,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吻我。”
裴隽似是很意外,眸色微动,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嘶哑:“什么?”
“吻我,接吻,不会?”
池晚宁微抬着下巴,莹白的天鹅颈,诱人采撷,裴隽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一路往上堵住了她的嘴。
他湿热的唇,滑过她的脖子,最终强势地咬住她的唇,不容挣脱。
池晚宁甚至有片刻想要沉溺在他的亲吻中。
还好关键时刻脑子还是清醒的,她赶紧拿出手机,拍下了裴隽吻她的画面,然后推开了他。
她把照片发到了大群里。
大群里一片死寂。
这张照片里的裴隽,温柔,虔诚,动情,沉溺。
这居然是那个向来高冷桀骜的裴隽?
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结论——
一定是池晚宁给得太多了!!
陆央央发来微信:“狠人,咱们那个大群,因为涉嫌赌博,被封了。”
池晚宁浅浅一笑:“姐姐我的杰作。”
“晚上,何星月生日宴,来看热闹啊。”
“一定准时到。”
晚七点,池晚宁的银色911准时停在何星月的别墅门口,陆央央迎出来:“宁宁,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保守干什么?还戴丝巾,这不是你风格啊。”
池晚宁撩了一下头发,微微一笑:“进去,进去。”
陆央央一把扯开池晚宁ꎭ꒒ꁴ꒒的丝巾,池晚宁来不及捂住。
“我靠!这这这……都是裴隽留下的痕迹?”
池晚宁夺回丝巾,重新绑上:“难不成我自己啃自己?”
“裴隽整天一张禁欲脸,我还以为他性冷淡呢,这反差也太大了,姐妹,你艳福不浅啊。”
池晚宁撇撇嘴:“时间太久,我很累的好吧。”
陆央央捏她脸蛋:“好了,别凡尔赛了,会被人打的。”
进了别墅,穿过玄关,池晚宁必然是话题的重心。
“你们说,裴隽除了有个前太子爷的身份,他现在还有啥啊?”
寿星何星月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
池晚宁笑着走过去:“还有脸和身材啊。”
又掩唇凑到何星月耳边,小声道:“公狗腰,人鱼线,他样样都有,哦对了,他体力还好,非常持久。”
何星月咬牙瞪她:“池晚宁,你要不要脸?”
池晚宁嫣然一笑:“不要,送给你吧,正好你没有。”
何星月差点跳脚,被程妍姝拉了下来。
程妍姝,众所周知,裴隽的白月光,知性温婉脾气好,在名媛圈的风评,比池晚宁好一百倍。
酒过三巡,池晚宁和陆央央去洗手间,便听到何星月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管花多少钱,我必须要睡到裴隽,我还可以让我爸帮他夺回裴家的财产。”
“我不管,你直接去问裴隽,他现在很不挑,他能陪池晚宁睡,还不能陪我了?难道我就出不起比池晚宁更高的价钱了?又不是她池晚宁一个人有钱。”
池晚宁推门而入,何星月吓得立刻挂断了手机。
池晚宁嗤笑:“是谁说裴隽除了有个前太子爷身份,什么都没有的啊?原来某些人暗中馋人家身子啊。”
何星月满脸尴尬,接着破罐子破摔:“你别想独自霸占裴隽!”
池晚宁微笑着看她:“怎么办?他和我已经领证了,他现在是我的合法丈夫,你说我能不能独自霸占他?”
何星月脸色发白:“你以为我会信?”
池晚宁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递到何星月面前。
何星月脸色更白了,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池晚宁嘴角微弯:“还有,裴隽跟我不叫不挑,要是跟了你,那才叫真的不挑。”
说完,拉着陆央央,出了门,很快里面传来歇斯底里地尖叫声。
陆央央勾住她的脖子:“你好坏,我好爱。”
回到厅里,有人挡在了池晚宁前面,阴阳怪气道:“池晚宁,你以为金钱维系的婚姻关系,能有多长久?裴隽不爱你,这不用我跟你说吧?”
陆央央伸手一扯,池晚宁脖子里的丝巾骤然滑落,脖子里那暗红的,斑驳的草莓引得在场所有人惊呼。
“裴隽爱不爱宁宁的,你作为外人怎么知道?你趴人家床底下了?”
有人小声道:“池晚宁脖子里的吻痕,谁知道是不是裴隽的?”
程妍姝胸口起伏着,她替裴隽不值,池晚宁绯闻很多,娶这么个水性杨花不安分的女人,裴隽他ꎭ꒒ꁴ꒒图什么呢?
池晚宁撩了一下头发,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不甘到脸色都扭曲的女人,有些费解,裴隽都破产了,她们怎么还觉得她池晚宁占了什么大便宜呢?
“时间不早了,我老公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池晚宁手里拿着丝巾,摇曳多姿地往外走去。
一群人赶紧跟到了门口。
裴隽靠着兰博基尼懒洋洋站着,一八八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简直行走的荷尔蒙,他单手插兜,嘴里咬了根香烟,烟头火光忽明忽灭。
英俊也分等级。
裴隽的长相,无疑是最顶级的。
池晚宁穿香槟金短裙,裙摆处的流苏随着她走路一摇三晃,风情万种,明艳昳丽。
裴隽的眼神紧锁着池晚宁。
心无旁骛,眼里只有老婆,被他演得入木三分,池晚宁心想,裴隽入戏还挺快,演技不错,进娱乐圈也绝对是能引起腥风血雨的顶流。
她走过去,莹白的手臂挂在了他脖子上,娇滴滴一声:“老公。”
对她的投怀送抱,软玉温香,裴隽猝不及防身子一僵,掐了手指里的烟,大手揽住了她的细腰。
“在外面,别嗲。”
嗲得老子腿麻。
程妍姝忍不住勾唇一笑,裴隽并不给池晚宁留情面啊。
裴隽的眼神落在池晚宁脖子里那满片狼藉,低声哄道:“下次不亲这里了,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池晚宁差点笑出来,裴隽很会啊。
程妍姝神色一怔,一脸受伤,哀怨地看着裴隽。
裴隽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就揽着池晚宁上了车。
车窗半开,池晚宁优雅地朝着众人挥挥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回到家中,便看到客厅挂了一幅巨大的画,莫奈的睡莲。
池晚宁错愕,指着油画:“这是……赝品?”
“真迹,今天刚去不是去香港了拍下来的。”
池晚宁:“……你不是破产了?”
哪来的钱拍这种天价油画?
“挂你账上了,这是账单。”
池晚宁:“……??”
“喜欢吗?”
“离婚!走,立刻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