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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纹的话落,瞬间停止了争吵,纷纷看向楚云天。
可楚云天清冷着脸,未发一言。
……
翌日清早,郡主闺房。
惺忪的双眼还没睁开,林梓茉便被侍女木檀叫醒——
“郡主,不好了,外面都在传您与那楚云天的事!”
床榻上,林梓茉猛然清醒。
她定眸看去,就见木檀急急忙忙踏过门槛跑来:“郡主,昨日里楚云天在王府门前跪着没走,被王爷打了,之后外边百姓就都在说楚云天与您三年前……”
剩下的话,木檀没敢再说下去。
楚云天被爹爹打?
林梓茉从床上起来,要了一杯冷水。
冷水下肚,人顿时也清明了不少,林梓茉缓了缓,敛眸道:“那就由着他们说,本郡主又不打算嫁人。”
楚云天挨打也是自找的,当年自己在定远侯府受的委屈,他功不可没。
眼底的颜色渐深,好不容易才稳住那股失望和伤痛。
林梓茉看向侍女木檀,问:“去梵净山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木檀还没反应过来,呐呐点头:“郡主,都在马车上呢。”
林梓茉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昨夜一夜都没睡好,许是因为白日里又见了楚云天的原因。
她细细叮嘱:“那些东西都很重要,特别是我从酒楼带回来的酒,一定得收好。”
指腹划过杯沿,林梓茉眼底掠过一道狠色:“祖母的性命危在旦夕,如果不能请到那南拓神医出山,本郡主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回来。”
看着林梓茉的笃定,木檀疑声问:“可世人只知南拓神医在梵净山消失的踪迹,并不能代表他就在那,郡主怎知南拓神医就在梵净山?”
林梓茉放下杯盏,只轻声道:“那老头一定在那。”
说到底,这还得多亏了祖母寝宫里的医书。
要不是那些医书,她还真不知道南拓神医就隐匿在梵净山。
……
晌午,城门外。
林梓茉穿了件浅碧色的罗纱裙,觉得太素净,便又加了殷红色的腰带。
怕她冷,摄政王又往她的肩上披了一件狐裘,嘱咐道:“这一路此去遥远,为父不能时刻看着你,你要自己保重。”
说着,摄政王仿佛还仍不放心,又道:“路上若是遇到危险,陆凛会保护你,还有一众王府的亲甲卫。”
看着自家爹爹语重心长的模样,林梓茉鼻尖酸涩。
她用小手指勾了勾爹爹的手,轻声说:“爹爹放心,茉儿一定把那南拓神医请回来为祖母治病。”
说完,林梓茉又凑上摄政王的耳畔,小声交代:“爹爹莫要告诉祖母,我去了梵净山,免得她担心。”
林梓茉知道,身为摄政王的爹爹做这些还是很容易的。
半晌,摄政王叹了一口气,无奈点头,答应。
紧接,摄政王看向一旁的陆凛,面色凝重:“陆凛,本王的女儿你这一路可看好了,掉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哪有人不掉头发丝的。
林梓茉无奈摇头,再看旁边的陆凛,还一脸郑重其事地点头。
陆凛紧了紧手中的剑,眸底暗沉。
从京都到梵净山,一路上确实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但只要他的剑在,就没人能近得了林梓茉的身。
这时,城门口传来一声马蹄。
马蹄在黄土地上扬起阵阵沙尘,将视线模糊。
等到沙尘散去,林梓茉凝眸看去,竟是楚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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