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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糖:“你咋看出来的?”
  许幼梨双手捂着杯子,水的温热隔着玻璃杯触到手心里。
  “感觉,尤诗眠家庭条件对比程家是一个天一个地,够不着的那种,按贵妇圈的富太太们选儿媳基本是差距太大的直接打回,没有商量余地,尽管儿子再喜欢也无计可施。”
  “但之前闲聊时,尤诗眠和我说,当时大哥程言南娶她的时候,温婉是没怎么反对的,只是态度很嫌弃。”
  “温婉这个人性子里是带点欺软怕硬的成分,本身尤诗眠的家庭就不讨她的喜欢,再加上尤诗眠比较软诺的性格,就造成温婉极度不满的态度。”
  “有些人就是你越弱她越不喜欢你,越想着欺负嘲讽你,相反,如果性子能强势一点,她反而会把你看得更重,不会看轻你。”
  顾盼糖认同道:“确实,我同事就是这样的,这种人俗称贱骨头。崽崽,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所以,程宴北到底还喜不喜欢叶晚棠?”
  许幼梨摊手:“不知道,要不你发个微信问程宴北?”
  顾盼糖轻轻捶了捶她的胳膊:“死鬼,你这是把奴家往火坑里扔~”
  包厢门响起两下敲门声,一名服务生探进脑袋:“您好,请问你们还不点餐吗?”
  顾盼糖敲了敲脑瓜:“哎呀!聊天聊忘了都,你直接给我们上鸡公煲大份,中辣,海蜇皮和金银馒头各一份就行。”
  “好的,那我现在给您下单。”
  服务生正要关上门,顾盼糖喊住了他。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顾盼糖邪魅一笑:“记得给我挑一只大点的鸡,我对小鸡过敏。”
  服务生:“…………好的。”
  门关上后,顾盼糖开启吐槽:“我去,崽崽我跟你说,上次我跟我妈还有我堂弟来这吃,我们坐在大厅,点的大份,结果上来的鸡就那么几块!”
  “后来我看别桌同样的大份,人家满满一份啊!给我气成包青天脸!”
  许幼梨托着腮,眼睫眨了眨:“那你今天怎么还选了这个黑地方呀?包青天。”
  顾盼糖撅起嘴,哭丧脸:“因为它家好吃呀,狄仁杰,上次给我香迷糊了,我真是个窝囊爱吃鳖……”
  “哈哈哈哈哈哈。”
  许幼梨回到禾苑,客厅空无一人,只留下墙边几盏灯照亮。
  零点时间,程家的人都回房休息了。
  她脑袋晕乎地走上楼,打开卧室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内心惊诧。
  在化妆台旁边,多出几排黑色乌金木柜子,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美大牌首饰,高定项链。
  “喝酒了?”
  程宴北抬眼望向她,她身子隐隐颤动,脸上微泛红光,明媚的双眼带着些许迷离。
  她醉了。
  许幼梨闭了闭眼睛,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你真盘啊。”
  程宴北穿着一套黑色居家睡衣,黑色的短发微微有些凌乱,他侧头,懒懒应道:“哥跟你从不开玩笑。”
  “嗯?那你要不要送一排给叶晚棠?”
  许幼梨醉意朦胧说这话,给原本娇嫩的脸添了几分媚色,说话间吐出一股淡淡的酒香,绛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诱人至极,美得令人屏息。
  店家到底是良心发现,为了不让顾盼糖过敏,终是上了大份的鸡,量也满满当当的。
  只是到最后鸡肉她们没吃几块,酒是占肚一大半。
  程宴北垂眼看她,不答反问:“你在吃醋吗?”
  许幼梨无意嘟了嘟嘴,眼睛都快要合拢:“吃醋?我不理解,所以你喜欢她吗?”
  程宴北眼底暗色闪过,他勾唇,慢悠悠地说:“许幼梨,我喜欢谁,你不清楚吗?”
  许幼梨手胡乱一指,“你喜欢我家大黄狗。”
  程宴北气笑了:“许幼梨,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幼梨很认真点点头:“我知道,因为你是狗男人。”
  程宴北突然凑近她的耳边,语气带了几分玩味:“行啊许幼梨,你再骂,狗男人就亲你。”
  他浅浅的气息打在她脖颈处,许幼梨潜在意识稍在,她移开身子,挡住脸:“退退退。”
  过了几秒,她闷声开口。
  “程宴北,我想喝水。”
  程宴北将手上的策划书丢在一旁,站起身拿起许幼梨喝水的杯子。
  “啧,再挡就别喝了。”
  许幼梨双手缓缓放下,接过他递来的水杯。
  “谢谢。”
  程宴北直直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一口一口喝着水,饶有兴致道:“狗男人倒的水也敢喝?不要事先打疫苗?”
  许幼梨吞下一口水,抬眼回看他:“我有免疫力。”
  程宴北眉梢一扬,瞧着她,语气十分欠揍:“狗氏家规,喝了狗男人倒的水,得让狗男人亲一口。”
  许幼梨把杯子从脸面前拿下,脸颊红扑扑地与他对视:“那我吐出来?”
  程宴北一脸嫌弃:“憋回去,哥不稀罕。”
  许幼梨身子有些摇晃站起来:“我去洗漱了。”
  程宴北语调依然欠欠的:“等会摔了别喊我。”
  许幼梨头没回,向浴室走起:“第一个喊的就是你。”
  “…………”
  许幼梨在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精神明显清醒了许多,她打开浴室门,走出来。
  程宴北站在窗台,月光倾斜在他身上,身子半匿在阴影中,高挺的身形背对着她,白色的烟圈在黑暗之中渐渐上涨打转。
  许幼梨的踩着毛绒鞋往化妆台走去,察觉到里面的动静,他转过身来,恣意慵懒地倚在窗边,单手搭在栏杆处,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猩红明灭。
  “怎么没叫我?”
  许幼梨挤出一点护手霜,轻轻抹上:“这么想我摔?”
  程宴北哼笑起来,意有所指地开腔:“摔了有肉吃。”
  他笑得有点坏。
  许幼梨瞥了眼他,没好气道:“流氓。”
  程宴北笑容张扬:“对自己老婆耍流氓不犯法。”
  许幼梨吸了吸鼻子,鼻间有些塞:“明天让徐姨给你煮大锅肉,吃个够。”
  程宴北笑着看她,话里多了几分放荡:“嗯?今晚先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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