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则安跪在地上快把乌若风盯穿了,乌若风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心想:瞪我干嘛,殿下叫我留下来守着你,你以为我想在这受罪啊。
一个时辰一到,王后身边的人就进来将符则安扶了出去。
“嘶,轻点!”符则安腿都没了知觉,给她上药的宫女立刻放轻了手。
“王后到!”
王后一脸关切的上前“则安。”
“姑母—”符则安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王后将符则安搂在怀中“这次是姑母不好,姑母没能护住你。”
“实是那拓跋云赫来了,不然本宫断不能让你这般委屈。”
符则安眼神狠辣“都怪那拓跋云赫,还有祁昭和那贱人。今日如此折辱我,日后我定让他们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她的话大不敬,王后没有出声阻止,这一屋子的人也都只低着头当没听见。
出了门王后那一脸心疼的样子立马没了。
“这几日往这边送点东西安慰一下长格吧。”王后向身边的嬷嬷吩咐着。
“诺。”
王后一回寝殿四王子就迎了上来“母后,今日之事我已经听闻了,没想到那昭和公主竟如此机敏。”
“本宫也没想到,那群侍卫呢,问过了吗?”
“儿臣已经审过了,说是路上碰到了东湖圣女,圣女拦着他们不让过。”
王后皱着眉”东湖圣女?她为何会拦下他们,难道说她知道我们的事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她断然不会知道。”
拓跋离天想了想道“想来她是无心之举。”
“这几日先别动,小心点别被拓跋云赫察觉,这件事万要小心再小心。”
“也没想到那符则安如此没用,都给她安排好了都没有将人留下来。”拓跋离天一脸厌恶。
王后倒不甚在意“这次不成功,还有下一次,总会成的。”
昨日未央殿
“母后以为当如何?”
“祁昭和最重要的就是她大越公主的身份,只要她能够帮你对我们来说也不亏。”
拓跋离天虽狠毒但宅内谋算却不如王后,对王后这句话实是不解“她马上就要嫁与老六了,又怎会帮我?"
王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清白是最重要的,只要在成婚前你要了昭和公主的完璧之身,那她就会一辈子成为你的傀儡。”
“到时候,就算是拓跋云赫与她成了亲又能如何,他的枕边人为我们所用,就是我们最大的底牌。”
四王子走后,王后叫来了符则安,她利用符则安对拓跋离天的感情让符则安陷害苏定柔。
而苏定柔推符则安婢女的罪名可大可小,王后借口罚过将苏定柔留在未央宫一晚,借此为拓跋离天创造出天时地利的条件。
只是没想到苏定柔竟无意间破了此局,也毫发无损的离开了。
那边,两人用膳之时苏定柔叫踏月拿了酒。
拓跋云赫阻挠失败,流光看着那满满一壶酒叹了口气“今日有的折腾了。”
当时的踏月只是不解,现在看着苏定柔红透的脸,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流光那般说了。
她家公主的酒量就是又不能喝又爱喝,拓跋云赫拦着她还要生气。
现在倒好,大半壶酒都进了她肚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
苏定柔趴在桌子上,她指着屋顶“看,月亮。”
屋内的人抬头望去,只有黑漆漆的房顶。
“流光,先去打热水,快些给她梳洗了就睡。”拓跋云赫知道她已经醉了。
流光犹豫了一会儿道“殿下,你确定公主现在能睡?”
苏定柔的酒量也不是现在才不好的,自小她的酒量就不好。虽不好但爱喝,喝了还不算,喝了还要闹腾。
“月亮呢,我的月亮呢?”苏定柔突然站了起来,因为醉酒还站不稳。
她摇摇晃晃的,拓跋云赫怕她给摔着于是伸手扶着她。
苏定柔倒好,直接靠到了拓跋云赫的身上“我要看月亮,看月亮。”
”我要去外面看月亮。“她现在倒是知道屋内没月亮了,拉着拓跋云赫一个劲的往外冲。
拓跋云赫没跟上一下就磕在了桌子上,桌子都被他撞得挪动了一下,想必被撞的地方也不轻。
殿内的几名侍女都屏住呼吸,这六殿下该不会发火吧。
只见拓跋云赫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去给公主取件大氅来。”
“嗯?”侍女反应过来连忙应声“好好。”
拓跋云赫握住苏定柔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先等等,外面冷。“
苏定柔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愣愣的看着拓跋云赫的眼睛,随即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
苏定柔笑着摇头“不告诉你。”
拓跋云赫也不跟个酒鬼计较,侍女将大氅拿来拓跋云赫帮她穿好“好了,出去吧。”
苏定柔得了令拉就拉着拓跋云赫往外走了。
屋内的几名侍女面面相觑,这六殿下何时如此温柔了。
这还是那个不喜与人交流,冷若冰霜的六殿下吗?这分明就是柔情似水好嘛。
屋外苏定柔安静的看着月亮,可不过一会她又开口道“星星呢,今天为什么没有星星啊。”
快要入冬了夜晚湿气重乌云多,能看见月亮就不错了。
“星星睡觉了,阿姐要不要也去睡觉?”
苏定柔转身看着他“星星睡觉了?”
拓跋云赫点点头“对睡觉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苏定柔猛的站起来,她俯身看着拓跋云赫“星星不是在这里吗?”
两人的鼻尖不过一寸的距离,苏定柔再往下点两人都能亲上了。
”哇呜!“屋内的侍女看见这一幕不由的发出惊叹,霸道公主强制爱。
流光也看呆了,此时踏月反应过来,她将离门口最近的流光推了进去,接着就把殿门给关上了。
“诶,小踏月,你这是干什么呢?”流光正看得尽兴呢。
“对呀,对呀。”后面一群人小声应和。
踏月耳根都红了小声道“不行,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踏月从小在淮阳城里长大,自小耳濡目染的就是孔孟之德,她哪看得这些场面,自然也不会让别人看。
只是她身后这一群人都是在北鞑长大的,民风开放,况且外面那两人马上就是夫妻了。
但踏月说什么都不开门。
月光下,拓跋云赫漂亮的眼眸眨巴眨巴,鼻尖满是酒味缠着苏定柔身上的清香,面前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情深。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扑通跳动,他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苏定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