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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汉怀疑自己听错了。
  云碧笙拍了拍胸脯:“对,让我来。”
  “黄毛丫头少捣乱,别耽误我们时间。”相比之下,大汉还是觉得老大夫靠谱。
  “那你们实在要他去,那我就跟他一起去吧,到时候他不行,我再上,免得你们主人没人治。”
  大汉一看有人这么上赶子,也不好硬是拒绝,万一她真有什么特殊方法呢?岂非耽误了主人的命?
  于是,他们相视点了点头:“行,你可以跟着去。”
  云碧笙对张嬷嬷道:“等会儿你先带药材回去,王爷有什么需要的,你先照应一下。”
  张嬷嬷很不放心王妃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但她是个下人,没法干涉主人的决定,而且王妃看着十分有信心的样子。
  无奈她只得点了点头,看着她和周大夫被两个大汉带上了马车。
  马车上,周大夫唉声叹气:“姑娘,你这是何必?”
  云碧笙闭目养神:“大爷放心,我不跟您抢活儿,您实在来不了了我给你垫底。”
  周大夫无语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口气都大的没边了。
  他不忍心她一个小姑娘涉险,好心提醒:“一会儿你找个机会下车吧,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惹恼了这些人,你就甭想过安稳日子了!”
  听老伯的口气,似乎很害怕这些人?
  “莫非他们是流氓恶霸?”云碧笙问。
  周大夫摇了摇头:“流氓恶霸见到他们都要叫一声祖宗!他们的主人是王氏双雄,统管京畿以北的水陆码头和客商往来,做得那生意可大了,就连京城中也有他们的产业。”
  “他们黑白两道通吃,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你一个小丫头惹他们干啥?”
  云碧笙搓着脸颊道:“这么说是个大主顾啊!”
  周大夫一看这小姑娘油盐不进,干脆放弃了,摇头叹息地靠在车厢壁上,想着一会儿怎样能保住这一把老骨头。
  马车行驶了一刻钟,停在了西郊一户豁大的庄园前。
  门口的人一看那两个大汉,立刻道:“大夫请来了吗?”
  一个大汉道:“请来了请来了!”
  “那快让他们进去吧!唉,也不知顶不顶用,二当家已经派人摘了好几家医馆的牌匾了!”门房一边念叨,一边请他们快往里去。
  周大夫听得都要哭了,他怎么就这么惨,遇上这么个大麻烦!
  大汉将他们送往前厅,云碧笙匆匆一瞥,就看到隐约藏在房舍之间的假山、花园一闪而过,显然是个极阔起的府邸。
  到了前厅,抬头一看,宽敞的花厅里已经挤了好多人。
  当中紫檀木软塌上半躺着一个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宽阔的脸庞带着一股久经江湖的精练之气,眉宇间有股驱狼博虎的威猛,然而此刻他却坦露着上身,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心口处插着一枚沾血的箭头!
  在他身边,站着一名面色白皙、身高颀长的英俊青年,青年紧拧着眉头扫视在场的一众大夫:“谁!你们谁来把我大哥的箭头取出来!”
  众大夫一阵沉默,这个位置但凡有行医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极为凶险的。谁要是上手了,只要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让箭头伤及心脉,王大当家会当场死亡!
  谁都知道王氏兄弟势力雄厚,且手段极为老辣,这样的风险,这样的难度,让在场京城名医都不敢去尝试那极小的概率。
  那青年见众人都不出头,对着大家一抱拳:“诸位都是在京城有名有姓,行医数十年的老先生,我王耀虎今日把大家请来医治我哥哥的伤情,是有求于各位,谁要是能把我哥哥的箭头平安取出来,就是我王耀虎的大恩人!我王氏双雄一定会重重报答!”
  在场的名医有的为难地摇摇头,有的掂着手无奈。他们也想成为王氏双雄的大恩人,以后但凡遇上什么事,王氏兄弟都会罩着他们。
  行医也是开门行当,地痞无赖也经常会遇到,谁不想有这样一个响当当的靠山?
  可是他们技术不够啊,这种情况失手的概率是极高的,那就不仅当不成恩人,估计王耀虎当场就能把他们撕了!
  见所有大夫都成了缩头乌龟,王耀虎瞪眼着急,直接伸手从中揪着一个大夫把他领到软塌前:“你来!”
  那大夫被不幸选中,近距离看到了那处伤口,果然十分凶险,连忙摇头:“二当家,不行啊……箭尖卡在了心肺处,一个取不好大当家就会立时心肺破裂啊!”
  “那你的意思,我大哥就要挂着这枚箭头?”被称作二当家的青年名叫王耀虎,横眉怒视着说话的大夫。
  大夫心里苦,王家大当家的这箭伤位置也太不凑巧了,这种地方谁敢取?可是不取下来,伤口血流不止,而且王大当家也敢动弹了。
  “在下也是无奈,但在下的医馆有上好的金创药,止血效果是最好的,我拿来的,要不给大当家撒一点?”
  “噗——”云碧笙陡然乐出了声,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看到众人看自己,云碧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种情况还撒金创药,是把大当家当烤肉撒调料吗?”
  那大夫恼怒:“你、你怎么说话呢?”
  王耀虎一双虎目也瞪向云碧笙:“你是哪来的?敢跑到这里说风凉话!”
  周大夫绝望地拍了拍额头,这丫头真是作死啊!
  云碧笙道:“你不用管我哪来的,你问问他们,还有没有人要替大当家拔箭头的?要是都没有,我就上了。”
  王耀虎剑眉一挺,看着相貌秀美的年轻小姑娘:“你?”
  那些名医一听,立即议论起来:“这哪里来的小姑娘,莫不是疯了?她会什么就敢上?”
  “我等行医数十年,处理的外伤不计其数,饶是如此,这等情况我们都不敢动手,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敢在此地说这样的大话?”
  “许是哪个医馆的学徒,听见王二当家的话,利欲熏心,就想当王氏的恩人,绝对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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