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序似乎被我狂热的动作和充满暗示的语言惊呆了。
毕竟在此之前,我一直是沉默寡言的,胆小谨慎的,甚至可以说的上纯情青涩。
他偶尔故意的肢体接触都会让我的脸红一下午。
他本想和我虚与委蛇,让我把他松开就好。
但没想到我这么大胆,这么狡猾,这么无耻,这么……
放荡。
他快要疯了。他从出生到现在没被这样对待过,但又推拒不开我的动作。
满心的厌恶与抗拒,唔唔地出声。
却猝不及防地吸入一口口清香。
酒气,奶气,沐浴露的香。
是他房间里的沐浴露吗?
周时序大脑空白,昏沉地想,她去他房间里洗澡了吗?
她看到他的衣物了吗。
知道他做梦了吗。
头皮一紧,是我猛地拉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模糊视线下,那个他一向当做无聊消遣的贫困生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他,用他最陌生的语气嗤笑:
“周同学,这也能硬。”
“你贱不贱呐?”
4
周时序已然情欲上了头。
他生性淡漠,对性没有特别大的需求,平日里只需稍微忍耐就能过去。
他自制力强大,因此看不起被欲望控制的人,觉得那些人就是没有思考的野兽。
可他不知,任何欲望压抑太久,发动起来,都会让人蚀骨煎熬。他自以为是地发动驯服欲望游戏,最终也逃不过沦为欲望的奴隶。
就像此时此刻,他仰起头,眼底翻涌着墨色与火色,张唇喘息,声声销魂。
我手中动作不曾停顿,眼神却平静无波,看他这幅动情到极致的模样,微微弯曲脊背,咬住他一直滚动的喉结。
放在一旁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周时序只看了一眼,又被我收紧的手掌缠的浑身颤抖,低低叫道:
“施诗,轻一点。”
我动作一停,冷笑:“不爽吗?”
他脸上露出几分茫然,随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难堪、屈辱、愤恨的神色。但也只是片刻,随后控制不住地挺身,又不觉快慰,只能哀求:
“施诗,动一动。”
但凡他有一丝一毫的理智,就能看到,手机里是他好兄弟打来的电话。
可他看了一眼,又闭眼了。
情欲么?
我笑了笑,伸出手解开他手上的绳结。
“周同学,昨天晚上做的什么梦?我也想听听。”
双手解开,长时间血液不流通,麻胀感很重。
周时序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但是他却没有推开我,而是静静地看我几秒,随后一把揽住我的后脑,吻了上来。
唇舌交缠,气氛升温,暧昧的声音连绵不断。
最难耐的时候,他牵起我的手,主动地摸向胯下。
低声央求,“动一动,好不好。”
我微微偏头,目光扫向微微张开一条缝的门,恰巧对上一双黑眸。
一闪而过。
我低声一笑。
周时序的欲望在此,那么裴冽的呢?
冷静者放荡,放荡者求饶。
一个一个来。
周时序结束的很快,也许是压抑了太久,也许是太过沉迷。
结束后他仍然没有推开我,而是伏在我肩头低声喘息,潮湿的气息扑打在我的颈侧,如此近的距离我却没有上辈子那般羞涩,反而厌恶无比。
我一把推开正在享受余韵的他,嘭的一声,他的头撞在墙上。
我面无表情地在他衣服上擦拭着手,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又抬起来闻了闻。
“臭死了。”我厌恶地说,果然看到他脸色一变。
我笑了笑,站起身:“周时序,被我这样玩弄也能爽,你是真够贱的。”
说罢我转身欲走。
周时序脸色一寸寸冷下来。
“施诗,”他叫住我,嗓音如同淬了寒冰,“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