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莳珩从座椅上惊坐起，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助理小陈。
季清来从天台上摔下来，血肉模糊，和刚刚在会议室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员工先发现的，惊慌之后，第一时间报警处理。
季莳珩前脚得知这个消息，警察后脚就赶到了现场。
现场被警察用隔离带封锁起来，仔细检查可疑的痕迹。
季莳珩坐在沙发椅上，单手扶额，低头陷入思索。
突然的聚众闹事，紧接着季清来的离奇死亡。
这一切来的又快又猛，像早就组织好的，只等自己投网入坑。
助理小陈进来，看到的就是季总一脸忧愁的神态。
本来现在是季总和程小姐的新婚期，俩人应该开开心心的在过蜜月。
不忍心打断季总难得的清净，助理小陈轻叹一声上前。
“季总，这是最新的股市情况和新闻报道，是否需要公关部出面转移视线……”
季莳珩抬手接过文件，看到上面的报道，脸色越发阴沉。
本就坚毅的脸部线条越发显得坚硬，散发着不可靠近的气势。
沉思良久：“不用公关部出面，你先出去吧！”
小陈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不由得震惊抬头，确认是季总无疑。
他一直保持着低头看文件的动作，面部陷在阴影里，一时分辨不清他的神态。
“毕竟是刑事案件，先看公安的调查结果。”
感受到头顶小陈的视线，他突然稍显耐心的解释。
小陈听到回答，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突兀，急忙撤回视线退了出去。
等门关上。
季莳珩将手中的文件丢回桌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烈性被一口喝下，顺在喉咙直接滑进胃里。
别人要是一口喝下，肯定早就受不住咳嗽起来，或者因为胃痛难受。
但季莳珩没有，他早已习惯这种喝酒方式，在很多个日夜，就是这样麻痹自己。
突然的刺激，使得他的大脑清醒了不少，看向桌面的文件的眼神也越发冷清。
玩味般，他食指单手摩挲着杯口，喃喃道：“事情变得有趣了些呢！”
轻风从窗口飘进来，吹散满室的酒香，刚刚的喃语也被吹散在一片暮色中。
程娮娮站在窗前，没有开灯，几乎快要被夜色吞没。
她摩挲着手上的手机，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快速拨通手机，生怕速度慢了自己就会犹疑一般。
“哥，我想……”她嗫嚅开口。
“想什么想，你不想！”江诚听到她的语气，就来火。
平常没见喊过几次哥，这时候喊哥一定没好事。
听着江诚咆哮的语气，都能想象到他龇牙咧嘴的表情。
程娮娮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我只是想……亲眼看着季莳珩……进地狱！”
听到程娮娮的话，江诚心里默默叹气。
“娮娮，你不要一个人回去冒险！”
为了完全打消她的想法：“我马上就回国，你先在海城酒店好好待着！”
“哥，这是我和季莳珩的恩怨，三年了！应该结束了！”
挂断电话，程娮娮看着身后已经收拾整齐的行李箱。
咔哒——
门被开了又静悄悄合上，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等程娮娮航班落地，已经是早晨，因为当时最快的航班是在凌晨。
她站在行李传送带前，拨打季莳珩的电话：“莳珩……”
“夫人？！季总被警察带走了！”
助理小陈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