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颜看着长渊惊愕的表情,冷笑:“呵!怎么了,做不到?”
长渊低头,下唇已咬出了血。
“不是说我冷血恶毒吗?你们都高高在上,万人敬仰,慈悲为怀。
我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次次被你们钉上耻辱柱上!!既然如此?”
她邪恶的笑着,看着长渊:“那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恶毒。”
“阿颜……”
长渊如鲠在喉……
汐颜讥讽道:“就凭殷绾柔那些低三下四的小伎俩,以为我真的看得上?”
要玩,就玩大的!
“长渊!殷家倒台,只是我送给你们的开胃小菜。美味佳肴,还在后头!!”
“孀儿送客!”
“好嘞!”孀儿一窜一窜的从外面跑进来,明显把【活该】两字挂在脸上。
“皇上请回吧,宫里皇后娘娘已经暖好窝了,就差您了。”
赶紧回窝配种去吧!!
三日后,长渊宣布处死太师,家眷发配南荒之地。
皇后大义灭亲,为表自己爱帝王之心,亲自执行斩立决。
太师嚣张跋扈,老百姓们恨毒了他。
刑场上看热闹的人格外多。
阁楼上,汐颜找了个好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刑场上的一切。
只见殷绾柔此刻,状态颓丧,脸色如纸,双眸红肿,无助的看着下方即将砍头的父亲。
她猛然抬头,对上汐颜那双幸灾乐祸的大眼睛。
那恶狠狠的眼神儿好像在说:“是你!是你怂恿皇上让本宫监斩的?”
汐颜也给了她一个嘚瑟的眼神:“是我,是我,就是我!”
嘴角弧度勾起:“只可惜判的是斩立决,而不是凌迟!不过没关系一会儿还会有大惊喜哦。”
虽然殷绾柔听见汐颜在说什么?但知道不是什么好屁!
青筋暴起,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吃了。
“斩!”
一声令下。
“咔嚓!”
鲜血喷出,太师头颅滚落在地,尸体倒在血泊里。
殷绾柔不顾皇后形象扑过去,撕心裂肺的哭着。
“爹爹!!呜哇哇……”
有人哭,就有人欢笑,百姓欢呼声震耳欲聋,兴奋之下。
冲破栅栏,冲破官兵,冲到了太师的尸体上,一顿乱砍……
“啊!!”殷绾柔看见自己父亲尸体被乱砍成了肉泥,一时失去了理智。
“你们这些贱民!本宫杀了你们!”面目狰狞,随意在护卫身上抽出一把剑,朝百姓砍了过去。
刑场上乱成一团。
汐颜心情极好,将手中酒一口饮下。
“皇后杀人了!”
“皇后杀老百姓了!”
“皇后疯了!”
“皇后骂我们百姓是贱民!!”
殷绾柔维持多年的温柔、良善的美名,顷刻间,舆论扭转。
被千夫所指,成了天下的最毒的妇人。
皇帝震怒:剥夺皇后头衔,廷杖八十,打入牢狱。
这等时候,当然少不了去看她笑话,然后再刺激一把。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鼠蚁成群,到处乱窜。
“郡主请?”老头点头哈腰的向汐颜拍着马屁。
帝玄尘丢给牢头一锭银子,推着轮椅进去了。
殷绾柔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把她弄醒。”汐颜一声令下。
殷绾柔被冰冷的水泼腥了,抬起头,瞬间被仇恨吞噬。
双眼血红,伤成这样竟然还有力气骂人?
“贱货!本宫迟早将你千刀万剐!”
汐颜摇摇头:“啧啧啧,你还是先保住这条命再说吧?”
“本宫会好好的活着,本宫还要将你的皮扒下来!”
汐颜眼里尽是玩弄的笑意:“对,你得好好活着,不然,怎么让你生不如死。”
“哼!你个残废,也只能在轮椅上逞口舌之快了。你在东陵国那六年过得可还舒服?”
殷绾柔想要那六年地狱般的折磨,来刺激她。
可惜,今日汐颜非昔日汐颜。
“呵呵…激将法对我没用!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痛,我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哼!”她不屑的冷哼。
心里大概在想,我一个废人,罗圣门也没了,还能怎么讨回来。
“我听说你家里人都被发配南荒之地了,路途遥远,万一路上遇上劫匪,强盗,还是最变态的那一种。”
“你敢!!我杀了你!”
说着不顾身上疼痛爬起来,奈何,被坚固的牢笼柱子挡住了。
汐颜笑的更猖狂了,“放心,我特意提点过他们,多加关照他们,比如说在衣服里扔几条蛇?
又比如,玩够了在将身上骨头一点点敲碎!”
“汐颜!!!你不得好死!”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拼命的向牢狱外的汐颜抓去。
尽管她拼尽全力,也够不到汐颜一点衣角。
汐颜淡然一笑:“我还听说呀,他们手里有种蛊蚁,钻入人体内不会立刻死,会每日啃食着他的血肉,直到把他啃成一张皮。”
“那才是真的万蚁啃咬,生不如死呢?”
殷绾柔激动之下伤口裂开,血渍呼啦的。
让人看了,还真是爽!!!
“你要报仇冲着我来!我家人都是无辜的!”
汐颜喷笑一声:“无辜?能养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他们能好到哪去。”
“你放心,我不会逼良为娼,也顶多是逼良为妓。你娘年纪大了估计没人要,勉强砍去双脚,做个人肉凳子,供人玩乐!”
殷绾柔气得浑身发抖:“恶魔!你简直是个恶魔!你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哈哈哈哈……”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笑的眼角都湿润了:“殷绾柔!我本来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魑魅魍魉。
你忘了了吗?是你们亲手将我送进去的。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总不能仙子吧!”
“哦对了,你还有个儿子?”
殷绾柔终于慌了!
果然,母爱最伟大啊?
“不!他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你不能碰他。”
汐颜威胁道:“仇人的儿子,我更要好好对待?”
“汐颜郡主,我给你磕头!”说着,殷绾柔真的跪在地上,脑袋着地。
帝玄尘嗤笑:“这也叫磕头,没声响没诚意。”
“砰砰砰……”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陷害你,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儿子。”
汐颜:“我不呢。”
殷绾柔继续磕着,额头已经瞌出了血,“只要您肯放过我儿子,我当牛做马给你赎罪。”
“我可以一辈子做奴隶给你赎罪。”
汐颜:“当牛做马,做一辈子奴隶。”
她恐慌不是演的,卑微的祈求着:“是!只要放过我儿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哈哈哈哈……”汐颜朗笑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殷绾柔!我会让尝到什么是锥心之痛!什么是绝望。”
汐颜从阴暗的牢里出来,听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求求你了!别伤害我儿子!!”
“汐颜郡主,我求求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