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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探雪,青儿开始发烧了,快进来!"慕容渊摸着此刻满头大汗,烧的滚烫的额头,心疼的大喝。
  流年探雪进来,用冷水湿抹布冷敷物理降温,在伤口处重新换药包扎,又命人煎了药,端上来。
  "殿下,允许臣给您换药包扎。"流年将药为慕容渊换好,一摸他额头,发现慕容渊也开始发烧,心急如焚,"殿下,请您躺下休息,您也发烧需要休息静养退烧。"
  慕容渊看了看流年,叹了口气,"我没事,敷个帕子就好。她此刻牢牢地抓着我的手,又是高烧不断尚未褪去危险,我如何可以抛下她自己离开。我在此处也能歇息,守着她更好。"
  流年闻言,无奈听命,给三殿下物理降温。时慕青此刻面色苍白,深陷昏迷,烧的迷迷糊糊,嘴里时不时还有些呓语,什么南湘竹,什么南氏店铺,什么妈妈,什么凌云轩,什么碧玉簪······都是些破碎的词,还有些他都不曾听过的词,比如插画师,比如墨墨我要交稿了······
  慕容渊看着这样的她,除了焦急却无法替她承受伤痛,难受至极。
  药很快端上来,兰竹想方设法地喂她,时慕青陷入深度昏迷,却是怎么也灌不进去,急得众人团团转。
  "把药给我。"慕容渊嗓音低沉沙哑,他的状态也不太好,人烧的昏昏沉沉的。
  药碗递到他手中,他将漆黑苦涩的药汁深吸一口,含在嘴里,一手按住下巴用蛮力掰开她的嘴,一手托住她的后颈防止她乱动,然后他柔软的双唇对着她无血色的唇吻下,黑色的药汁通过这个缠绵而细密的吻,一点点被他喂入她口中咽下。
  药是喂进去了,但时小姐的清誉是彻底毁了。兰竹心里是喜忧参半,小姐与三殿下尚未成婚,就这般夜宿一室,还这般卿卿我我,只怕这事若传出去,小姐此生再无清誉可言······
  药喂进去了!慕容渊离开她的唇,心中欣喜,她的烧退有戏了!
  慕容渊又重复此动作,抱着她前前后后数次喂药,她的唇香而软,身形小小的在怀里像只可爱的小兽。她不喜欢苦药,他的唇一触及她的唇,她的舌尖尝到汤汁的苦味,就紧皱眉头下意识想要逃避。
  慕容渊锁着她的后脑勺断了她逃避的后路,又封住她的唇灌药,逼她只能被迫饮下这苦涩的黑汁。直到一碗药尽数灌下,他才放下她,让她平躺着,等药效发作。
  见慕容渊喂完药,流年很快又端来一碗递给他,他接过碗一饮而尽。黑色的药汁入喉,脑海里却是她刚刚柔软而温热的唇,还有她在他怀里时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花香,那似乎是她的体香,只有她靠近自己极近的时候,他才能闻到她的体香,清幽恬淡,很好闻,好闻的他想夜里拥她入眠。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样子,通过兰竹和流年弄得物理降温,又可能是药效开始发作,时慕青的烧渐渐退去,体温也恢复正常。
  "你们先下去吧,留一人守门外,其余人等回去休息吧,这边有tຊ我守着。"慕容渊摸着时慕青牢牢拽着自己的手,目光深深凝视着她。
  "诺。"众人退下。
  室内一片安静,只听得见两人细微的呼吸声。慕容渊抬起受伤的手,轻柔的拂过她的脸,满是自责地对她道歉,"对不起,青儿,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以你我为饵,去筹谋算计,连累你受此伤渡此劫,是我不好,你一定要醒过来,打我几下出出气······"
  "青儿,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愈,我们还没有一起逛完整个鹤城庙会,没有陪你看杂耍,没有陪你猜灯谜,没有给你买尽你想要的东西······"
  "青儿,我们还未一起去往南国,你都还未嫁与我,还未一起洞房花烛,我们还未厮守终生,你不能离我而去,你要伴我一生一世······"
  "青儿,你一定要醒来,此生我定要护你周全······"
  慕容渊就那样痴痴地看着眼前昏迷的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动情的话,可惜昏迷的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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