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江忍和舒杨主动去收拾碗筷和刷碗,留下几人在客厅聊天。
舒志桐喝了很多江忍带来的名酒,现在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拉着孟听和舒兰的手就开始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
孟听想叫舒兰一起扶着舒爸爸回房间,舒兰却回绝了,说了一句很合理的话:"我去给爸爸熬点醒酒的汤吧,也不能叫他这么睡下。"
毕竟厨房不止有江忍还有舒杨,孟听也没有疑虑,扶着舒志桐就走进了房间。
可是舒志桐喝醉了不认人,拉着孟听就把她认成了孟听的妈妈,边说边哭。
然后又笑起来了,说孟听嫁给了很爱他的男生,舒杨将来也会成为医生,舒兰也改过自新,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让她好好安息。
孟听听的鼻子一酸,她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舒爸爸才好,只能尽自己所能给他最好的。
另一边,舒杨下楼去扔垃圾了,厨房里只剩下了江忍和舒兰。
空气死一片的寂静,江忍认真的刷着手中的碗,仿佛把舒兰当空气。
在舒兰眼中,江忍只是不想失去孟听这么好看的女人才不敢乱搞,毕竟她在监狱里听说过太多男人婚后乱搞的事情了。
男人嘛,不都是下半身动物?舒兰如是想,便胆大的靠近了江忍。
察觉到舒兰的靠近,江忍灵巧的躲开了舒兰想要拉他衣服的手,只留下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我只是让你帮舒爸爸煮一下醒酒汤,我忘了。"
舒兰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在江忍眼中却无比让人反胃。
"我不会。"
面对舒兰的请求,江忍干脆直接的拒绝了,不带一丝感情,甚至多一眼都不想留给她。
江忍还想说些什么狠话吓一吓舒兰就瞧见了刚从舒志桐房间出来的孟听。
江忍刚想叫住孟听,却被舒兰抢了先。
这次的舒兰好像变得更加聪明了,揽住孟听的胳膊后便装出一副不好意思和自责的样子:
"孟听,我……我刚才我急于在你面前看表现,想让你原谅我,忘记了我在监狱里呆的久了,已经忘了怎么煮醒酒汤了……"
舒兰又一脸警惕的看了一眼正在洗碗的江忍,继续说:
"我刚出来,也没手机,刚才想问一下江忍,他却暴躁的拒绝了我,我觉得他肯定是还对我有偏见,我……我已经努力去改了,没想到大家还这么不喜欢我。"
不仅江忍,一希和一斐两个小孩都排斥她,让她感觉心里很不平衡。
孟听觉得舒兰果真是变了,可是感觉还是很奇怪,舒兰不可能一点都不讨厌自己,反而在自己面前装可怜。
思索了一番,只能先安慰一下舒兰:
"只要你改过自新,我们都不会讨厌你的。不过江忍还是以前的那个江忍,他没变,生气起来可可怕了所以,少招惹他啦。我来煮吧。"
说着便拿下了舒兰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朝着江忍走去。
舒兰眼里浮现出一抹不甘,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太敢去做犯法的事了,只能耍点小心眼。
她在监狱里一开始是被人排挤的,挨着尿池子睡觉,不给吃饭,每次她都很后悔所做的一切,也恨。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监狱里有出去的,也有进来了,更有死掉的。
她在里面交了朋友,那个女生和她一样刚进来就遭受了排挤,可是她似乎有点关系,没多久就没人敢欺负她了,成了老大。
曾经和她一起被欺负的舒兰,也成了她的小弟,舒兰变了,她会忍辱负重了,和女人打好了关系。
再后来,舒兰出狱了,而她是个会计,被判了好长时间。
她走之前她和舒兰说了一些话,以及叫她不要再进来了。
舒兰看着厨房里亲密的二人,想起了女人和她说过的话,拳头握了又握,最后离开了。
厨房里,江忍看见舒兰离开后便开始委屈的对着孟听说悄悄话:"你信她还是信我?"
"你们我都不信,因为你恨她对吗江忍?"孟听贴近江忍,在他的耳边吹气。
江忍最受不了孟听这样,想凑过去狠狠亲一口,却被拦了下来。
"舒杨还在呢……不对舒杨呢?"
"他下去丢垃圾了……乖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孟听看见江忍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软了一片,声音变得更加温柔:
"我知道你恨她,但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已经没有了再做一次的勇气,所以不要冲动。我们家江忍最成熟啦,晚上回去你想干嘛干嘛。"
"真的?"
"真的。"
孟听知道从江忍见到舒兰的那一刻起,心里的火焰都没下去过,他恨她差点毁了自己的宝贝,可碍于孟听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孟听也不是记仇的性格,如果舒兰真的改邪归正了,那舒爸爸也不用再操心了。
怕的就是舒兰心里还有坏心思……
收拾完之后,孟听提醒舒兰记得让舒爸爸喝醒酒汤。
舒兰乖巧的点了点头。
现在舒兰的行为举止,好像真的已经痛改前非,决定重新开始了。
但孟听总感觉很奇怪。
交代好之后,孟听便和江忍还有舒杨离开了。
路上,一斐躺在孟听的怀里,嘴里含着从舒兰那里偷来的糖,咿咿呀呀:
"妈妈,那个阿姨是谁哇?"
孟听捏了捏一斐柔软的脸颊,回道:
"妈妈和舅舅的妹妹,不是什么坏女人。"
"可是她下午把妹妹弄哭了!"
孟听苦笑,一希其实不是怕生的女孩,反而跟孟听一样是个很乖巧的性格。
"姨姨只是不知道怎么哄小孩一样。"
一斐还小,孟听并不打算和他多说什么。
舒志桐家里,舒兰的确乖巧的去给舒爸爸喂了醒酒汤。
看着舒志桐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下,舒兰拿起一旁舒志桐的手机,眼底全是嫉妒。
回到家的江忍将一希一斐哄睡着后便悄悄地进了卧室。
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浴室的磨砂玻璃门透出微弱的光。
里面的流水声清晰可见,还有孟听软软的唱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