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怔了怔,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可以为了孩子接受陆旦州,但是也可以因为孩子不接受他,毕竟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在我身边陪着我,想来他自己也知道。”
“不过他一直认为我不相信他,所以才会把你喊过来。”
慕清允说完后,叶溪微微一笑:“最了解旦州哥哥的人也就是清允姐姐你了,突然发现我说的这些都是多余的话,其实我知道的,你也一定都知道吧。”
她回头看,发现陆旦州一直远远的站在那看着她们:“走吧,不说了,早餐要凉了。”
饭后,慕清允带着孩子上了车,临走前,她和陆旦州说:“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什么,这些我其实都知道,我现在只是觉得爱并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它现在不是我生命中需要去追逐的一部分。”
“你明白吗?”
她这样说,应该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吧。
陆旦州颔首,目送着慕清允离开后,目光仍旧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不肯收回。
没关系,她不肯爱了,他还会继续的。
直到她肯回头看一眼为止。
因为他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小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自从他母亲死后,家里除了佣人之外,就只有爷爷。
可是爷爷身体也不好,是因为他父亲去世后落下的心疾。
偶尔会有叔叔伯伯带着他们的孩子过来,但是每个人几乎都是叫他“扫把允”,说是他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现在就连唯一的爷爷都要被病痛折磨。
陆旦州想要解释,不是他做的。
可是后面想想,好像的确是因为他的出生,才造成了现在这样。
此后的他,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就算是爷爷来见他,都很少说话,甚至还保持着距离。
等到慢慢长大了,读初中了,陆旦州直接选择了住校。
他觉得离的远了,就不会再伤害到最亲近的人。
直到慕清允的出现。
她好像就像一道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黑夜,在白天。
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从前听到的那些难听的话,和那些无边的孤寂,全都被她的笑容覆盖。
陆旦州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也不会再觉得自己生来背负着罪孽。
直到那天母亲送的平安符不见了。
他发了脾气,慕清允站在那,被吓到愣住了。
她的表情很害怕,陆旦州以为今晚之后,或许慕清允也会离开,会离开他这样全是装出来的斯文和温柔。
实际上破开表层,内心里藏着的就是肮脏冷漠的真实。
可是也就是在那个寒冷,风雨交加的晚上。
陆旦州想要去找回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时,却发现慕清允早早的就在那里了。
虽然整个身上都脏脏的,还散发着臭味。
但手里的平安符,和她同时在发着光,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地心引力,他抱了她。
胸口那处藏着的心,在此刻叫嚣着说:我就属于她了。
我这辈子就只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