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恨不得丈夫立刻马上就能好起来。
但闺女的健康也很重要!
【嗷,感动,幸好爸爸妈妈没有把我当妖怪!】
【既然妈妈知道了我的小秘密,那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拿出草药啦!】
这般想着,顾七七迫不及待将草药扔了出来。
准确的说,是处理后的草药!
顾建国的伤势有些严重,所需要的草药也很复杂,顾七七用精神力将它们一股脑儿捣碎融合,最后形成一种粘稠的黑色膏体。
黑色膏体被她装在临时制成的竹筒里。
随着修为提升,顾七七的精神力越发强大了,在空间里能用意念做不少事。
苏明媚看着眼前凭空变出的竹筒,竹筒里的黑色黏糊物散发着闻之欲呕的味道,目光不由呆滞……
这东西能治丈夫的腰伤???
【呕,好臭!】
顾七七被那股臭味熏得差点吐了。
她当时用意识在空间里做的药膏,身体在空间外闻不着味。
现在闻着,真真是催人呕吐啊……
【臭归臭了点,但能治伤。】
【我妈千万别把它当粑粑扔了啊~】
苏明媚忍住嫌弃,将药膏拿近了点。
既然闺女说有用,那就试试。
正巧小李打了热水回来。
一进房间就被那股恶臭熏到怀疑人生。
他目光疑惑地看向苏明媚这边。
“啥味?”
不会是副团他……拉了吧?
“咳咳,没事,别人送了点药膏,等你们副团醒了,可能要麻烦你帮忙敷一下。”苏明媚一脸淡定地说道。
“嫂子尽管吩咐,不麻烦!”小李赶紧应道。
照顾副团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顾建国没睡多久便醒了。
天地良心,他是被臭醒的。
苏明媚见他醒来,目光一亮,可以上药膏了。
【好臭好臭,赶紧给我爸敷上吧,可把大家熏坏了!】
顾七七见到他爸醒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味儿太冲了,她怀疑再待下去,大家都要窒息而亡。
顾建国:“?”
“还记得那株龙疮草吗,这玩意儿没准对你腰椎有效!”苏明媚拿着竹筒凑近,用彼此能听懂的话说道。
药膏怼得太近,顾建国被熏得面色扭曲……
一旁的小李满头雾水。
龙疮草,什么东西?
顾建国腰椎断了,身体动也不能动一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想在保证不挪动伤口的情况下,将他翻过来,无疑存着很大的难度。
苏明媚又去请了两个病人家属过来帮忙。
病人家属一进房间,闻到那味,差点逼退。
两人不约而同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病床上的顾建国。
顾建国僵着一张脸,懒得解释。
三个大男人加上苏明媚,旁边还有顾七七暗暗使劲儿,暗中用精神力将顾建国腰椎断裂的部分固定住,避免造成二次伤害。
四人顺利将顾建国翻过来。
苏明媚赶在护士过来拔针前,将黏糊糊的黑色药膏涂抹在顾建国断裂的腰椎,缠上绷带,按照之前固定的样子重新固定上。
这期间,顾建国连哼都没有哼一下。
“这玩意是啥,咋那么臭,敷上有用么?”过来帮忙的病人家属一脸怀疑。
“狗皮膏药啥的,也都长这样,不过这味道我还以为拉裤裆去了……”另外一名病人家属道。
顾建国:“……”
在苏明媚的再三感谢下,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再待下去,真的会要命!
顾七七受不了那味,索性屏蔽了嗅觉。
至于她妈她爸,只能委屈一下了。
药膏贴在腰上冰冰凉凉,缓解了腰椎断裂带来的刺痛……
苏明媚趁着丈夫醒着,兑了半盆温水,用毛巾打湿给他擦手擦脸,伺候得细致入微。
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脚步猛地一顿:“病人拉了,家属怎么不清理一下?”
真不知道这位战士吃啥了……
顾建国闭上眼,选择性装死!
苏明媚本想解释两句,又怕弄巧成拙,看到一旁憋着笑的闺女,心生一计。
“不好意思,是我闺女拉的,已经换过了,估计要等会儿才能散散味!”
躺着也中枪的顾七七:“???”
【妈妈冤枉人,这么臭的粑粑我可拉不出来!】
被苏明媚挽回颜面的顾建国眉头一松,心里默默对媳妇竖起了大拇指。
至于闺女,只好委屈她一下喽……
苏明媚同护士要了隔壁床的被子,晚上抱着顾七七一起睡在上面。
顾七七喝完奶就沉沉睡去了。
这一天对她一个小婴儿来说还挺折腾的。
在她睡去没多久,旁边病床上的顾建国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明明大雪的天,他却热得满身大汗。
要是打开灯,就会发现他浑身上下烧得通红。
顾建国强忍着痛意。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在了火中炙烤,特别是敷了药膏的地方,灼热刺痛,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冲撞……
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堂堂七尺男儿,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为了不让隔壁床位的妻子和闺女担心,顾建国死死咬着牙。
苏明媚和顾七七一夜好眠。
天亮之际,顾建国腰上的那股痛意才渐渐消退。
经历了一整晚的煎熬折磨,顾建国筋疲力竭,沉沉睡去。
【糟糕,忘了续骨膏副作用强大,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它的筋骨再造之痛,我爸晚上没事吧?】
顾七七醒来的第一时间突然想起来。
为了制出续骨膏,耗费了她不少精力,以至于她昨晚睡得太沉了,根本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苏明媚被闺女那道惊呼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听到闺女的心声,不由懊恼自己睡得太沉了。
她来医院是为了照顾丈夫,结果人没照顾,自己却睡着了!
要是丈夫真有什么意外,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苏明媚焦急地起身,来到丈夫跟前查看。
这一看,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只见顾建国本就干裂的下唇,被咬出深深的血印,血迹已经干在了上面,露出深深的豁口,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搁在床边的大掌同样血肉模糊,甚至连白色床单上都染上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