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权果然是带她来领结婚证的。
一切都进展得太过顺利,沈欣岚望着手上红彤彤的结婚证,还有些恍如隔世。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大手从她手上轻易将结婚证取走。
“结婚证先放在我这里保管,既然已经领证,你回去收拾下,今晚就住到我那边去。”帝墨权不容置疑的道。
沈欣岚瞪圆了美眸:“不行!”
帝墨权将两本结婚证放好,转身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难不成你还想回去见周弈年?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霸道!
沈欣岚拽住帝墨权的手,柔声说道。
“墨哥哥,我跟你领证,就代表我想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发誓,等我处理完,我就永远呆在你身边,一辈子不会离开你了。”
见他不说话,沈欣岚踮起脚尖,一次又一次的去亲吻帝墨权的薄唇。
“墨哥哥,好不好?”
她乞求的时候,那眼神软软的甜甜的。
帝墨权的脸一沉,小丫头现在该死的知道怎么拿捏他!
他长臂扣住她的脖领,霍然将吻加深,直到怀里的女人俏容涨红,才满意的松开了她。
“可以,不过……”
男人从裤兜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下一瞬,一颗闪耀的粉钻已经圈上了她的手指。
沈欣岚下意识蜷缩手指:“墨哥哥……”
见她想退缩,帝墨权凝着她,眸光灼灼,“戒指必须戴,我可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肖想我的女人!如果你不同意,今晚就搬去我那里!”
“我戴,还不行吗!”沈欣岚轻撅红唇。
虽然被周弈年看到这枚戒指可能会影响她的计划,不过……算了,谁让这一世,她也想宠着墨哥哥呢。
领了证,沈欣岚催着汤臣将帝墨权送走,自己打车向沈家而去。
她上了车,拿出手机,良久,才深吸一口气,拨出了一个两世都很久没有拨出过的号码。
那边的人几乎是拨通的瞬间,就接了起来,“喂,你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沈欣岚鼻尖一酸,泪水直接落了下来。
“柠柠,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错信了外人,让你难受了……”
从前江一柠总是劝她远离周弈年和沈宛珠,她说他们都在利用她。
可恨前一世,她不仅不信江一柠,反而将她唯一的好友给越推越远。
而后来她瘫痪被囚,却是江一柠不辞辛苦,跟帝墨权一起找到的她解救的她。
听到她哭了,江一柠一下子就慌了。
“岚岚你别哭啊,是不是周弈年和沈宛珠欺负你了!我早就说过他们两个不怀好意!你别哭,你告诉我他们对你怎么了,我一定帮你出气!”
沈欣岚擦干了眼泪,“嗯”了一声。
前世总总,都已过去,重活一世,她必定不会再让她最好的朋友失望!
“柠柠,我需要你的帮忙……”
……
到沈家时,沈欣岚已经收拾好妆容,她推开别墅门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被一声冷然的声音喝道:“跪下!”
沈欣岚抬头,就见自己母亲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自己的眉眼里满是失望。
沈母出身书香世家,历来就对己对人非常严格,尤其是家里的晚辈,她一直相信慈母多败儿,严格一些是为了让子女更有出息。
上一世沈欣岚被沈宛珠引导得频频出笑话,被沈母一次次狠狠的教训,三个哥哥更是对自己失望至极。
她以为是因为家里爸妈和哥哥们不喜欢自己,可后来从沈宛珠嫉妒的言语中,她才知道他们其实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她。
沈欣岚忍住鼻端的酸涩,轻声道: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妈明示。”
一旁,沈宛珠靠在沈家二哥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沈母声音急促:“当初确实是我和你爸的错,导致你流落在外,但宛珠是无辜的,你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该到处嚷嚷她失了清白的事情!”
早上周弈年将沈宛珠送回来时,已经说明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宛珠误入了狼窝,失了清白。但好在消息已经被封锁,对她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可才过了半个小时,圈子里就开始了流言,说宛珠昨晚被几个混混强奸了。
一问才知道,这件事情不仅有宛珠和周弈年知道,沈欣岚也是知道的。
沈宛珠一口一个相信周弈年不会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却故意提当时沈欣岚偷拍了她不雅照片的事实,轻飘飘将锅甩到了沈欣岚的头上。
沈母大怒。
她没想到本是自己心心念念盼回来的女儿,心肠却这么歹毒!
沈欣岚站在一旁,望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
前世就是因为沈宛珠的挑拨,自己跟家人的关系才越来越疏远。
可恨沈家人一心一意对沈宛珠,沈宛珠却因为嫉妒父母和哥哥们偷偷对她好,找人制造意外事件,害得家人一个个惨死!
“妈,你别说了,我知道妹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顶多……顶多我就是丢个人,以后圈子里,没人肯娶我罢了!”
沈宛珠哽咽的道,泪水无声顺着脸颊滑落,那样子我见犹怜。
果然二哥沈逸然心疼的擦去她的泪水,“宛珠,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放心,妈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可是二哥,宛珠有你和妈来还公道,我的公道谁来还呢?”
不就是哭一哭吗,谁还不会了?
沈欣岚也泫然欲泣。
“我知道家里公司出了问题,即便我其实喜欢的是周大哥,可还是为了家里跟帝墨权订了婚,就为了让他帮助家里的生意。”
沈欣岚哭得抽抽,“我知道我刚回来,大家都有些无法接受。可是我是真的一心为家里考虑,又怎么会到处嚷嚷这些事情,让家里没脸呢。”
她句句都在考虑沈家,对比着沈宛珠只觉得自己嫁不出去了实在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