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玺公馆,豪宅内。
顾嫦晓靠在男人怀中呢喃:“帮帮我,求你了。”
水晶吊灯投下柔和的光影,越承禹垂眸看她,眼底晦暗不明。
良久,她再次开口:“我记得你。”
仿佛听见微弱的叹息,越承禹抬起她的脸,嗓音温柔:“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让我当小三?”
“话真多。”顾嫦晓带着几分醉意迎着他的视线,神情迷离。
心底燃着欲望,她控制不了。
而清醒的越承禹,同样在防线崩塌的边缘。
呼吸温热,情意上头,他握住她纤细腰肢,吻如烈火。
几乎喘不过气,她来不及回神,礼服后的拉链就已让人拉开。
越承禹单手抱起她直奔卧室而去。
床面清凉柔软,顾嫦晓姣好身材,从上而下,一览无余。
身形交叠直至后半夜。
最后一刻,顾嫦晓犹如飘向云端,环着越承禹的手臂忽地软了下来。
她困得睁不开眼,恍惚间感觉额头被亲了一下。
身上人起身后,顾嫦晓蜷起腿换了个姿势:“我太累了,能不能让我在这睡一晚,天亮我就走。”
房间昏暗,越承禹宽厚的背影清晰又迷人。
这一晚确实太能折腾她,心生一阵愧疚,他应她:“好好休息。”
话落,顾嫦晓沉沉睡去。
给她倒了水放在床头,调好空调后,越承禹轻轻关门出去洗澡。
花洒涌出凉水瞬间让人平静,水滴从他的下颌一直往下倾泻,沿着腹部线条流向大腿根部。
暧昧痕迹还未消散,后背全是红痕。
半干的头发垂下,越承禹俯身双臂撑着台面,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尾湿润:“晓晓,好久不见。”
大雾散去,城市复苏。
顾嫦晓醒来时,面对眼前陌生的一切,愣了十秒随即全部记起。
成年人了,倒也不至于慌乱。
从床上坐起,浑身酸痛,目光落到那杯水上,她不知道该不该喝。
伸手去捡内衣,门突然打开,越承禹穿戴整齐,一身得体深色西装衬得矜贵不凡,与她此刻一丝不挂相比……
混账又旖旎。
顾嫦晓怎么都想不到和他再次见面,竟是在床上。
有些尴尬,她试图缓解:“你好……”
不对,她又说:“越总,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莫名有一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错觉,她紧跟:“我是说我这个人酒品挺好的,昨晚是意外。”
在胡说些什么!顾嫦晓扶着额头低笑:“几年不见,你长这么高了!”
好家伙。
她恨不得立刻裸奔回家。
越承禹忍笑,口吻慵懒:“你和以前一样好看,就是……瘦了不少。”
隐隐感觉他意有所指,顾嫦晓下意识将被子提了提:“是,是!”
他看向她,终于忍不住:“你和周煦?”
“分了。”顾嫦晓神情淡漠,眉间似有一股不散的情绪。
他没再问下去:“不嫌弃的话,柜子里有我的衣服你穿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
一句“谢谢”落入越承禹耳中,他顿生失落。
顾嫦晓随便拿了一件衬衫。
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总算有了安全感。
出来后,宽敞明亮的客厅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前一晚有多荒唐。
“我……”顾嫦晓觉得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你让人算计了,喝的东西不干净,得罪谁了?”越承禹打断她。
“我没得罪谁,不是针对我,我得回公司一趟。”
说着,越承禹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消息:“昨天你们公司庆功宴是在我朋友的私人庄园举办的,我早上找过他,你看看这个,然后再走。”
是一段监控视频。
看过之后,两人清楚了来龙去脉。
顾嫦晓心思一沉,急着离开:“谢谢越总,改天请你吃饭!我去解决点麻烦事!”
她拿着自己的衣服冲到卫生间换好,顺手拍下越承禹衬衫的牌子。
“那个……”顾嫦晓一边换鞋一边交代,“你放心,我会吃药。”
越承禹全程看她的动作,眼神久久不散。
将她的包递给她,越承禹笑得玩味:“你挺明白。”
“还行,规矩我懂。”顾嫦晓勉强挤出一个表情。
转身去开门,越承禹在她身后先一步拦住了她:“我戴了,别吃。”
微微一惊,顾嫦晓没有看他。
大概明白,越承禹解释:“我有一些不太正经的朋友,在我生日那天送我很多,从来没用过,你是第一个。”
见她不说话,越承禹松开手:“我送你吧。”
“不用了,您忙。”
她拒绝得干脆,越承禹识趣地后退。
等人一走,他走到窗前,神色渐沉。
楼下顾嫦晓脚步匆匆,越承禹随之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季辰,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你的人处理好。”
顾嫦晓上车后,疲惫感越发明显,闭上眼睛,思绪漫天。
入职锦晟传媒大半年,自己在创作部刚刚有了成绩。
由她构思撰写的剧本《月云皎》经过拍摄后,在各大视频网站热播。
整个团队辛苦创作,终于迎来不错的回报。
锦晟总裁季辰念着大家这段时间劳累,特意在私人庄园举办庆功宴。
还邀请不少业界精英共同见证。
其中就有宏煊集团的太子爷——越承禹。
季辰和越承禹从小一起长大,圈内出了名的两位“神人”。
能力强,颜值强。
一路安静,转眼到了小区,顾嫦晓急着回家把礼服换掉。
刚到门口,就见周煦正坐在地上等她。
周煦起身到她跟前,脸上尽是疲态,只听他冷声问她:“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晚上。”
似在埋怨。
顾嫦晓闻着周煦身上的香水味道有些头晕,她淡淡开口:“什么事?”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复。”
质问的语气令人窒息,顾嫦晓看着他。
这是她爱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是未婚夫,是前任。
“你让我离开海城,是不是担心你订婚对象找到我,怕我说出我和你的过去?”
周煦不知在想着什么,沉默半晌。
“她已经知道你了!”周煦盯着她,“你离开这吧,就当最后一次为了我!晓晓,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让她开心,只有你走,她才没有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