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的嘲讽字字诛心，玄澈跌坐在地上。
他压抑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一时间，战神殿散出一道金光。
令九重天为之一颤。
彼时，帝衍将六界山河图展现给灵音，手把手地教她修补山河图。
她看到忘川之时，发现忘川河水不再浑浊。
“陛下，忘川底下竟然蕴含着这样澄澈的灵力！”她有些惊讶。
帝衍轻笑：“不然你以为，阎王为何那般着急地赶你走。”
灵音想起那日阎王着急忙慌的模样，恼上心头。
“他真是……”
看着灵音生动的表情，帝衍不由得扬起嘴角。
“小音，你随我来。”
小音？
这个称呼令灵音心头一凝。
从未有人这样亲昵地称呼过她。
“怎么了？”帝衍疑惑地看着她。
灵音摇头：“没有，没事。”
于是跟着他走到了山河图上忘川那一块。
只见帝衍将手放在忘川之上，忘川河中的灵力便源源不断地被帝衍汲取。
见到这一幕，灵音诧异万分。
“陛下竟可以通过六界山河图来汲取灵力？”
帝衍点头：“你也可以。”
说着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忘川河之上。
灵音感受着他炙热的手心覆盖在她的手背，心跳久违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来不及细想，便见幽绿色的灵力注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我也可以？”灵音欣喜地问道。
帝衍的低沉声音在灵音耳畔想起：“这六界，唯有你与朕可以。”
“所以，只有你才能辅助朕管理山河图。”
“《万灵册》《六界山河图》本就是同类型的法卷。”
此时，忽然九重天版图微微一震。
灵音没有准备，倒在了帝衍怀里。
“爹爹，你为什么抱着娘亲！”小鹿女被这一震震倒后迅速爬起，看着环抱着灵音的帝衍。
灵音赶紧站定，冲小鹿女道。
“小鹿，不可以叫爹爹，要叫陛下！”
帝衍抱起小鹿女：“要叫爹爹，不可以叫陛下！”
小鹿女扣了扣脑袋：“嗯……陛下……爹爹爹？”
灵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帝衍抱着小鹿女亲了一口：“诶！爹的乖宝宝！”
“陛下，方才是什么动静？”
灵音不再和帝衍插科打诨。
帝衍眸色一沉：“是战神殿的动静，想来是玄澈心情不太好吧，这也是正常的事。”
“大婚之日被戴了绿帽子，爱了几万年的女子又另嫁他人，换谁又能高兴呢？”
灵音有些疑惑：“陛下，我有个问题想问。”
“问。”
灵音：“陛下是知道我与玄澈的往事的，陛下如此照拂于我，恐怕会令陛下与战神离心。”
“他始终是九重天战神。”
帝衍抬眸看她：“小音，没有什么是恒定的。”
“玄澈一旦心术有异，便会有新的战神取代他，他如此，朕如此，你亦是如此。”
灵音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帝衍道：“花火雪水几位神不仁，便诞生了你这个万物神，所以一切背道而驰的神，都会被取代。”
“朕，从不惧怕神界任何一人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