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掰开她换在自己腰际的手,随即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大概忘了,”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张佳彤,眉头紧拧,“我最厌烦有女人把眼泪抹我身上……”
张佳彤呼吸一滞,连抽噎都忘记了。
等她回过神,安暖已经离开了房间,关上了书房的门。
张佳彤气得颈脖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她不过就离开了三年的时间,怎么就一点都挽不回这个男人的心了呢?
就算当初他们已经分手,就算当初安暖和贺言寒婚礼上她去大吵大闹,但终归两人交往过四年,是彼此的初恋。
常言道,初恋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就不信,她和安暖之间不能够真正的旧情复燃!
……
安暖在书房一夜未眠,他联系了负责贺言寒受伤一案的警察,了解到程母因为是精神病患者,所以蓄意杀人未遂虽有罪,但毕竟是特殊群体,所以得到了法律的庇护,现在禁足在病房中,24小时有警察轮番看护,任何人不得探视和带离出去。
同时,警察也了解到程母的确是由张佳彤带出医院的,但是是程母平静情况下主动找医生提出的要求,并写下了免责书,所以张佳彤的责任基本可以算无。
如此一来,就算安暖什么都不做,张佳彤也已经被警方排除了嫌疑。
安暖沉思着,打开抽屉暗格,拿出那个小小的玻璃瓶,看着橙黄色胶囊发呆。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贺言寒最后视线一直落在它上面呢?
为了弄清楚心底的谜团,安暖直接去了研究机构找自己熟悉的一个朋友,把胶囊药交给了他。
“帮我查一下,这是什么药?”
顾家明看着小巧的玻璃瓶,拧开瓶盖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蹙起了眉头。
“不是寻常气味,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药,你从哪得来的?”
安暖抬起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敷衍回答:“说来话长,你尽早帮我弄明白是什么。”
离开机构,安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里自己嘱托帮忙关照贺言寒的一个护士打来的。
“厉先生,贺言寒小姐已经出院了!”
“什么?她醒来了吗?”安暖立即驶车往医院赶去。
“醒来了一下又昏睡过去,她出院不是回家,院长好像是要安排她去国外治疗,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安暖心一沉,立即调转车头赶往机场。
“带她离开的人是顾昇吗?”
眼下贺言寒才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又怎么能乘坐飞机?!
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带她离开,自己明明没有过去打扰她……
护士犹豫了一下,说道:“除了一直照顾贺言寒小姐的顾昇先生,还有您的母亲厉太太……”
“什么?!”安暖彻底震惊。
挂了电话,他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暴雨,整个天色茫茫,看不清方向和前方车辆。
安暖没有办法,只能减缓车速,跟着前面的车辆缓慢前行。
他拿起手机拨打厉母的电话,但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正在他要继续打的时候,张佳彤的电话拨了进来。
安暖正心烦意乱,直接摁断了她的来电。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贺言寒出事后,他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失控。
就算曾经驾驶飞机的时候遇到过一些突然状况,他都能以超强的职业素养保持镇定和冷静。
可眼下,在贺言寒一事上,他却没法冷静下来,一次都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