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江年年直接被人拎了起来,香喷喷的大鸡腿就这么眼睁睁的离她而去。
“大鸡腿!”
祁瑾简直想掐死这个女人!
江年年逐渐从梦中醒来,嘴角还流着口水,漂亮的小脸发蒙的状态望着生气的男人。
“怎……怎么了?”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她好像记得自己在吃鸡腿,特别大的那种,然后刚一咬上去就醒了。
“鸡腿好吃吗?”男人阴沉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房间里安静的都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一个急促,一个平静的吓人。
“不……不太好吃。”
看着她一脸心虚的小表情本来一肚子的火气的祁瑾直接气笑了。
江年年都要吓死了,这男人在三更半夜里笑起来怎么这么恐怖!
难道……难道,漂亮的杏眸不可置信的去看男人的胳膊。
透过月光,男人有力的胳膊上印着深深的牙印,甚至都能看到淡淡的血丝。
江年年一双漂亮的杏眸不可置信的睁大。
啊!难道梦里的鸡腿,就是这男人的胳膊!
苍天啊!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快来一个人给她打醒吧!告诉她,她现在是在做梦!
杀了她吧!
“呵,还不给我消毒!”祁瑾冷硬的俊脸上从刚开始的愤怒到现在只剩下无奈。
自己选的猫儿,能怎么办,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
一说就生气,一生气就闭灯。
还能怎么办,只能宠了呗。
“对,对!消毒!”江年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连忙踩着拖鞋打开房间的灯。
瞬间,原本陷入黑暗的房间一片灯火通明。
江年年自然更加清晰的看到了祁瑾胳膊上的伤口。
严重的都出血了。
小手懊恼的拍了拍头,她这是什么牙齿啊!都怪那个鸡腿太诱人了!
从房间里翻出医药箱,江年年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睡觉前她还在提防着人家,醒来时就变成这样了。
真是丢死人了!
鹰眸一瞬不瞬的落在江年年泛红的耳尖上,紧抿的薄唇微勾,鼻尖满是女孩的香甜。
感受着消毒水在伤口上擦拭的凉爽,鹰眸微眯,最后江年年想要给它贴上创口贴被祁瑾以让它通风为由拒绝了。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月光下,女孩小小的身子背对着他,紧紧贴在床边。
男人举着胳膊上的小牙印鹰眸仔细的端详,似乎想问理解,为什么她的牙齿这么锋利。
小小的一排,力气还挺大。
“呵,他竟然不想让它愈合了。”
月光温柔的照在大床上的女孩身上,小小的一团,又软又糯,和小猫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
江年年就这么怀着愧疚之心缓缓闭上眼睛,她真的很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养成了早睡觉的好习惯,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总之,她真的很困。
听着女孩逐渐均匀的呼吸声,还在欣赏着牙印要不要留下来的祁瑾冷硬的脸上满是无奈。
“真是没心没肺。”
骨节分明的大掌一把捞起睡熟的小猫,紧抿的薄唇微微勾起。
江年年醒来时又懊恼的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人家身上。
经过昨晚,她不得不承认应该是祁瑾防着她,而不是她防着祁瑾。
“啊!烦死了!”双手插进头发里,江年年真的想仰天长啸。
为了避免两人尴尬,不,主要是避免她自己尴尬,江年年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起床就逃离了,要是她此时有耳朵的话,一定是垂的低低的。
祁瑾醒来时床边早就空无一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去摸身旁的被褥,没有一点余温。
看来是小猫怕见到他难堪,所以早早的溜走了。
他都能想到她一脸心虚的小表情,薄唇微勾,真是……可爱。
矜贵冷漠的男人也只有会看到江年年时才会露出少有的温柔,房间里此时只有他一人,安静的落针可闻。
男人又恢复那张冷硬的俊脸,只是在抬手穿衣服时鹰眸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排牙印。
经过一夜的时间,本来还泛红的牙印已经变浅,相信在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不见了。
鹰眸幽深的注视着,眼里满是看不见的深渊。
“去香卡店”奢华的劳斯莱斯里,坐在后排的西装男人冷着一张脸,淡漠疏离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香卡店是一家规模超大的汶身店,里面一天只接待一名顾客。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有的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宠物,有的只是因为单纯的紧跟潮流。
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店门口。
一瞬间还在给今天店里唯一一个顾客设计的店员tຊ立马站起身来,全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百倍。
“老板!总裁来了!”
是的,这里的老板是祁瑾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们是真正的生死之交,只不过后面一个经商一个开店而已。
“呦,这是谁啊!有时间大驾光临我的寒舍啊!”
穿着一身花衬衫全身上下挂满首饰的男人,睁着一双桃花眼啧啧出声。
“少废话,把它印永远的印在上面。”
祁瑾冷着一张脸,语气依然淡漠但是没有了疏离。
香卡甩着脸上的刘海,桃花眼惊讶的都要瞪出来了。
“这……这……这,女人还男人的啊!”
不怪他这个做兄弟的多想,毕竟自己的好兄弟身边二十多年了都没个女人的身影。
他给他介绍,他就通通打发掉,气的他直接给他介绍男人。
想起那天祁瑾绿了的脸,香卡甩着刘海的脸就忍不住想笑。
要不是他今天大驾光临,他都以为他要出家了呢。
“是我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