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冷风吹过。
商聿白没有丝毫犹豫道:“只要你能消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枝晚眼神晦涩。
是不是当年夏清音泣声向他诉苦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
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站在了一栋别墅门口。
门口的黑衣保镖将他们放行。
商聿白抬腿进去,与客厅里满眼泪水的夏清音四目相对。
他没有理会她不可置信的神色,而是对沈枝晚温声道:“我在外面守着,有事喊我。”
沈枝晚目送他离去,而后扭过头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夏清音。
“你当年做下那件事的时候,有想过会落在我手里吗?”
夏清音挣扎起来:“你要做什么!”
“聿白哥哥,救我……”
“别喊了,是你的聿白哥哥亲自把你绑过来的。”沈枝晚眼眸中情绪起伏,伸手去抚摸夏清音的脸颊。
“你现在,和当初的我,都是一副凄苦无依、坚贞不屈的小白花模样。”
沈枝晚已经疯了,骂起人来连自己都骂。
“可是我不喜欢,我们是死敌,怎么能撞路线呢?”
“但是我这个人吧,死过一次后,就不想伤害自己了。”
“要不,你委屈一下吧。”
她一字一句,犹如地狱里的恶鬼,让夏清音瞳孔猛缩。
“不——”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诬陷你……”
夏清音声泪俱下。
沈枝晚摇头道:“可惜了,我不是你的聿白哥哥,不会心疼你这幅模样。”
说完,她转身朝厨房走去,拿出一把水果刀。
走回被绑的人面前,沈枝晚握着刀柄,往夏清音脸颊上轻轻一划。
顷刻便见了血。
刺痛让夏清音崩溃的尖叫起来。
“沈枝晚,你这个贱人!”
沈枝晚停下手,看着歇斯底里的夏清音,缓缓地直起身。
“你为了将我和商聿白的婚事搅合,不仅不顾自己的名声,利用别人,将人灭口,我家破人亡也有你的手笔,论贱论狠,我可比不过你。”
说完,沈枝晚全然不顾她的咒骂,往门口走去。
商聿白倚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还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解气了?”
沈枝晚眼底倏然划过一丝冷意。
“当然没有,只是有些累了,你让你的手下去把她揍一顿吧。”
商聿白闻言,朝门口的保镖们递去一个眼神。
顿时,屋内便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沈枝晚扯着商聿白进去,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夏清音见到他们两坐一块,不仅觉得刺目,更觉得一抹痛苦自心底散出,弥漫至四肢百骸。
她被打得鼻青脸肿。
保镖们收回手,有序的站到角落。
沈枝晚靠在商聿白的怀里,颇有几分祸水的姿态,缓缓开口道:“你现在跟我下跪道歉,我就原谅你。”
听着她的话,夏清音疯癫的笑了起来。
“下跪?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下跪吗?不会的。”
沈枝晚面无表情。
商聿白皱眉看向夏清音:“那就打死吧。”
云淡风轻的口吻,似乎在他看来,一条人命根本不重要。
沈枝晚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毕竟她早就领教了这件事情。
可夏清音没有,她自认识商聿白起,就没有受过他这样的冷漠,也没有被人揍得这么惨过。
夏清音忽然从心底生出一抹悲哀。
她也喜欢商聿白,她也会画画,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
她沈枝晚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得到聿白哥哥的爱?
夏清音哭了起来,眼睛哭得红肿。
“难看死了。”沈枝晚平静点评,“聿白,我们走吧。”
商聿白也不想在这多呆,转身搂着她就要离去。
夏清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底全是怨毒憎恨,她朝沈枝晚扬声道:“沈枝晚——”
“你不知道吧?商聿白恨死你了。”
“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虽恨你害得我清白尽毁,他更恨你对他纠缠不清!”
沈枝晚一顿。
商聿白则是浑身僵住,反应过来后,当即便朝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得令上前就要将夏清音的嘴堵住。
夏清音见状,非但不罢休,反而加快了语速:“你以为商聿白为什么会在三年前和你订婚?!”
“是因为当年你父亲说要将沈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商家——!”
“以示联姻的诚意。”
“可商聿白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是你变本加厉,逼迫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