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
过了几秒,玉姐惊慌失措道:“少爷我没说,你别听小少爷的!”
她怎么敢要求傅景寒做事,她怎么敢?
苏璃雪瞪了团团一眼,轻咳两声,“我也没说。”
傅景寒睨着她的眼神缓了缓,大手一挥,“进来吃饭!”
苏璃雪拽着团团跟在傅景寒身后往餐厅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厉声道:“再胡说八道把你的嘴巴堵起来!”
团团嗷呜一声哭起来,“爹地,妈咪要堵我嘴巴!”
苏璃雪:“……”
餐桌上,只要傅景寒不说话,没人敢说话,大家都各自默默吃着饭,团团也变得格外乖巧,全程没搞调皮捣乱。
傅景寒吃的很少,第一个吃完,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苏璃雪快步起身挡在他面前,“我按照约定把你儿子送来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五百万?”
傅景寒蹙了蹙眉,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你不会想赖账吧,今天在办公室,你说只要我带着你儿子回家,就会给我五百万,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你就忘了?”
傅景寒朝团团看了一眼,团团一脸冰寒,心道,原来如此,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担心他流落街头,而是为了给傅景寒要五百万。
“我说,会考虑。”傅景寒淡淡道。
苏璃雪紧捏了下拳头,“你果然不认账了……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
她蹬蹬瞪的跑到客厅,踩着桌子把悬挂在墙上的一幅“八骏图”摘下来,这幅八骏图名家真迹,价值好几千万。
从她第一次来这里就瞄上了这幅画,现在终于有理由把这幅画占为己有。
“你不给我钱,我就不给画,什么时候把五百万给我结清,我再把画还给你!”
说完,抱着画赶紧往外跑。
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儿,八个彪形大汉从门两侧涌出来,像是八座大山挡在她面前。
傅景寒端着一杯咖啡闲庭若步的走过来,“没我的命令,没人能走出这座园子。”
苏璃雪霍然转身,“傅景寒你讲理不讲理,你说让我把你儿子带回来就给我五百万,现在我把人送回来了,你却抵赖不认账,我拿了你的画抵债,你又不让我走,仗着这里都是你的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男人?”
傅景寒冷嗤一声,凑近她,“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想起之前在城堡给他擦身时他的反应,苏璃雪噌一下脸红起来。
“流氓!”瞪他一眼,使着蛮劲儿往外闯。
她武力再高,也不是八个壮汉的对手,几招下来,就落了下来,被八个壮汉擒住,八骏图重新回到傅景寒手上。
“傅景寒你个王八蛋,以强欺弱,私自捆绑无罪人员,不让我回家……”
“我在这,你还回哪个家?”
苏璃雪微微一怔,对呀,她和傅景寒现在是夫妻,他的家就是自己家,他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东西,她为什么还要惦记那幅画?那幅画本来就是自己的。
“你既然这承认我是你名门正娶的妻子,那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既然是这个家的主人,我为什么要受你控制?”苏璃雪瞪着傅景寒。
傅景寒朝八个大汉示意了一下,那些人马上松开苏璃雪,后退两步。
“不走了?”他问。
苏璃雪一屁股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傅景寒满意的点点头,“去把床铺了!”
苏璃雪眼睛一瞪,“什么?”
“这个家不养闲人。”
几分钟后,超豪华的主卧。
苏璃雪一边铺着床一边骂着傅景寒。
“狗傅景寒,臭傅景寒,明明有佣人,却让我干这种活,分明是想欺压我!”
“他为什么不能一直是植物人,如果一直是植物人,我哪用受这种罪?”
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洗过澡的傅景寒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一件灰色浴袍,腰间松垮的系着一根带子,胸口微露,结实的胸肌隐隐可见。
他发丝如墨,剑眉星目,说不出的恣意风流,妖冶倜傥。
看见他进来,苏璃雪赶紧闪到一边,抬了抬下巴,“床铺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刚走两步,房门“咔嚓”一声自动关上,且落了锁。
苏璃雪愤怒的回头,只见傅景寒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房门之所以会锁上,是因为他按了遥控器上的按钮。
这座园子机关众多,防不胜防。
“床已经给你铺好了,你还想怎样?”苏璃雪瞪着他道。
傅景寒站起来,懒懒的伸平双臂,“宽衣。”
呵,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苏璃雪快步走过来,抓住他浴袍的带子想把他捆起来,傅景寒像是提前洞悉了她的想法,及时抓住她的手腕。
“脾气这么暴躁,苏九州怎么会送你来冲喜?”
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双手用力,把她压到床上。
“既然嫁给了我就乖乖听话!”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苏璃雪身体急促升温,“傅景寒你别得寸进尺,我以为你真的是植物人才答应嫁过来的,事情变成这样,我也没必要配合你接着演戏,往后我们路归路桥过桥,谁也不欠谁的。”
傅景寒冷勾了下唇角,眼底泛着赤红的眼色,“呵,把我看够完够就想逃,你把我当什么?”
苏璃雪无语,身为男人还能这么论?真把自己当九五之躯了?
就在苏璃雪想要拔出匕首给傅景寒一刀的时候,外面突然冒出一片火光,紧接着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
“笃笃笃!”赵言急促的敲响这个房间的门,“少爷,偏厅着火了,请您和少奶奶换个房间休息!”
苏璃雪腰间一松,傅景寒松开她坐了起来,朝着门的方向淡淡道:“知道了。”
苏璃雪刚想下床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脖子一痛,傅景寒点了她的麻穴,她像是被打了麻药,全身僵硬,一丝也不能动弹。
“一日为妻,终身为妻,别想着跑,你跑不掉。”
傅景寒把浴袍上的带子系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不久,一个毛茸茸的团子从外面滚进来,“妈咪,我来救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