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立马跟他数落我，说我按得没轻没重，要求换一个技师。
　　我不敢多说什么，忍着腹部的疼痛，站起来给客人道歉。
　　谢磊喊来服务员小哥，把客人带去了另一个包间。
　　我站在原地，听到谢磊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责备：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得罪客人？”
　　我低下头，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不是因为不委屈，而是这样的委屈每天都会发生，谢磊见得多了，可从没见他为任何姐妹说过一句话，每次都是客人至上。
　　要是说了，反而显得自己矫情。
　　“打起精神，我不想再见到这种情况。”
　　谢磊留下这句话，离开了。
　　将近凌晨，我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澡。
　　澡堂是开放式的，所有姐妹都在一起洗。
　　周围叽叽喳喳的，如果我能看见，应该是一片雪白的景象。
　　每到聚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姐妹们就会开始议论当天接待的客人。
　　不过，大部分都是在炫耀，比如今天自己跟的大哥又来捧场了，一下充了三万块钱的会员卡。
　　还有的说，今天哪个客人太猥琐，摸了手还要摸胸，不过自己狠狠宰了他一笔。
　　听到周围的话，我紧抿嘴唇，腹部隐隐作痛。
　　回想起今天以及之前无数骚扰过自己的客人，心情逐渐下沉。
　　反正我身处的就是这样的环境，免不了男客人的骚扰，况且以后的某一天，我或许也会和姐妹们一样，不可避免的有自己的大哥。
　　与其等到那一天，倒不如直接找黄燕。
　　毕竟她看起来，也像个有钱人。
　　打定主意以后，天一亮，我就给黄燕打去了电话。
　　她一分钟也不耽误，知道我今天休息，立马开车来接我。
　　我坐上车，能感受到她在旁边开心的心情。
　　“我就知道你会想通。”
　　她一脚油门，车子启动，我静静听发动机的声音，似乎有些老旧。
　　到了黄燕住的地方，她拉我下车，路上经过了一段长长的巷子，能闻到垃圾腐烂的酸臭味。
　　到了她家里，我有些局促，不小心碰掉了了桌子上的东西。
　　紧接着，哗啦一声，传来了汤水洒落一地的声音。
　　闻着味道，好像是剩了几天的泡面。
　　黄燕说不要紧，她来收拾。
　　她扶我坐在沙发上，我手搭在一旁，沙发表面的材质已经开裂了。
　　也许黄燕的经济条件，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好。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砸门声，接连着哐哐几下，我吓了一跳。
　　粗狂的糙汉声音传来：
　　“姓黄的，再不还钱，老子把你卖到缅甸！”
　　这阵仗我在金世帆见过，有的客人为了哄姐妹开心，宁愿借高利贷也要过来充卡。
　　高利贷上门催债的，就是这种大汉。
　　黄燕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
　　也许是看我害怕，她把我整个儿揽在怀里。
　　过了大约有半小时，门外没了动静。
　　黄燕像没事人一样，问我：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我叹了口气，说道：
　　“你确定要继续吗？”
　　黄燕大概以为我在怀疑她会不会给我五万块钱，于是去翻找了一阵，回来把一沓钱塞到我手里：
　　“我可不会赖账！既然说了五万，就一定会给你！”
5
　　黄燕的声音又温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