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媚口中尽是苦涩,她沙哑着开口:“我有什么资格拒绝?”
萧夜裘向来强硬执着,在他提出口的那一刻,便已经堵死了自己退路了。
这次会拿什么威胁她?父亲仅剩的骨灰还是顾清鸾的安危,她人生中所有不能舍弃的东西,萧夜裘却都能轻易的伤害,她根本就无法逃离。
萧夜裘难得的沉默了一瞬,眼眸暗沉的看着涂山媚:“你没有资格拒绝。”
涂山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窗外的风景,那些从此以后都不会属于她了。
一路无言。
火车到了米兰,萧夜裘没有立刻带她回国,而是在米兰逗留了几天。
他租了个庄园,学着顾清鸾的样子,单独的为涂山媚准备了房间,没有鸟笼没有枷锁也没有定位仪,甚至于她只要想便可以踏出这里,去她最喜欢的田野。
可涂山媚每天只是待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像是回到了半年前的状态,萧夜裘坐在楼下紧紧盯着那扇从未打开过的窗户,点了一根烟。
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些风景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陪在她身边的人。
不能是他,非得是顾清鸾。
这个认知几乎烧进了他的心里,心底已久压抑的暴戾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不断冲击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力的湮灭了。
起身上了楼。
涂山媚没有拉开窗帘,整个人陷在黑暗里。
门被猛然拉开,带来了一丝客厅的光,一个高大人影走了进来,她的眼前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萧夜裘用力将她按在了床上,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淡淡的烟草味从他身上传来,涂山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早已准备好接受这样的结局。
萧夜裘动作渐渐轻柔了起来,他缓缓吻过涂山媚的脖颈。
暗哑着声音:“你想要什么?”
只要她想要的,能让她开心的,他都会给她。
可涂山媚只是无神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淡淡道:“自由。”
不被人当成泄愤或者泄欲的工具,拥有自己的人生,不用能走出家门都算是荣宠的自由。
萧夜裘顿了一下,狠狠进入了她:“做梦!”
涂山媚痛哼了一声,身体痛,心却更痛。
萧夜裘每一下动作都极其狠重,似乎要将这半年来没有做的全部补足了。
听着涂山媚嘴角不经意泄露的哭腔,心中无限满足。
他的东西就只能是他的,既然不愿意笑,那他可以让她哭,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总比她眼中空无一物来的好。
一个月后,
萧夜裘带涂山媚回了国。
涂山媚再次回到了涂式老宅,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一成不变的布置,恍如隔世。
涂山媚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眼眶微红的看着壁橱上的两个盒子。
这个宅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和父亲生活的影子,每一处都有父亲温情的样子。
可他现在躺在那个黑暗狭小的盒子里,再也不能叫自己一声“媚儿。”
她心口抽痛着,疼的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萧夜裘站在她身后,挑眉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涂山媚迷茫的看着他,萧夜裘满意地擦干她的泪珠。
“我知道你在想谁,不过顾清鸾要去英国了,唯一能带你走的人,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