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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泞愣住。
她反应了下他的问题,随即才明白过来。
她昨晚是第一次,他知道的。
这个问题翻译过来是:怎么没跟男朋友做过。
她脸上涨红,半天没挤出声音。
在男女之事上,她只有过裴宴一个,陆治学在出轨前,对她做过最大尺度的事,就是亲吻拥抱,他们始终没到最后一步。
她毫无经验,谈到这些事,只觉得越发尴尬。
裴宴又抬头看她。
她才勉强说:“不太习惯,想等到结婚。”
这是真话。
裴宴看着她的脸,知道她没撒谎。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
“你是个乖女孩儿。”他淡淡道。
时泞咬紧了唇瓣。
她想起刚才群里对她的议论,还有最近遭受到的不公对待,听到他这么说,她忽然就有些委屈。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结果谁都要来踩她一脚。
裴宴只是随口一说,涂完了药,他径直起身。
时泞赶紧往后退了些,挪动间,牵动腿心,微微的刺痛传了过来。
昨夜的肿还没有消。
裴宴平静的视线透过镜片,敏锐地发现她并拢双腿的不自然动作。
“腿上也有伤?”
闻言,时泞浑身都在发烫,她下意识抬眸,摇头。
“没有!”
女孩眼睛红红的,鼻头也有点红,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苍白脆弱,活像一朵风雨中被欺负过的玫瑰朵儿。
裴宴逼近了一步。
她又往后退。
“时泞。”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她瞬间就抓紧了身后的床单。
裴宴视线攫住她的脸,唇瓣掀动:“我昨晚弄伤你了,是不是。”
那么私密的事被他大剌剌地说出来,时泞头皮一麻,她仰着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见她不言语,裴宴从药箱里翻出一管药膏,扫了两眼注意事项。
他重新看向她,波澜不惊地说:“腿打开,我看看。”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
时泞瞪大眼睛。
她咬紧唇瓣,怀疑自己听错了。
如果方才裴宴的出格举动,让她只是产生暧昧的错觉,此刻裴宴的话,就让她不再怀疑。
他对她有意。
或者说,不排斥和她发生关系。
她一时间有点混乱,还没反应过来,裴宴一个俯身,将她从床沿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放在了大班台的边沿。
面前是男人不可撼动的高大身影,时泞下意识往后退。
裴宴上前一步,刚好分开了她的腿。
“教授……”
时泞几乎要哭了。
她伸手推拒他的动作,却没怎么敢用力。
裴宴似乎有所预料,他有条不紊地拆着药膏,狡猾地问她:“没了同学帮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时泞看着他,目光颤动。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她,可以求他帮忙。
但她的确起过这样的念头,以裴宴的权势地位,想要解决陆治学十分容易。
她脑袋很混乱,没再挣扎。
裴宴已经推高了她的浴袍下摆。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沾了药膏,冰冰凉的。
时泞浑身都绷紧了,原本推拒他身体的手,慢慢抓紧了他的衬衫,一点点收紧,指甲泛起白色。
她嘤咛出声。
裴宴收了手。
他还站在她两腿间,只是顺手抽了湿巾擦拭手指。
时泞眼睛紧闭,等着他退开,然而迟迟没有等到。
她有些疑惑,下意识抬头。
唇瓣擦过触感,男人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侧脸上,让她脸上温度再次攀升。
她吻到了他的嘴角。
裴宴没有避开,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泞脑中天人交战,要么求裴宴,或许只要这么一次,要么送去给陆治学羞辱,跟他纠缠不清。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她做出了反应,先是小心地攀上裴宴的肩膀,然后寻到他的唇tຊ瓣,试探性轻触。
裴宴没立即回应她。
她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不过他不介意。
男欢女爱,年长者付出适当的代价是应该的,又不是恋爱结婚,需要彼此心意坦诚。
他很好奇的是,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然而事实证明,她青涩得毫无经验。只是蜻蜓点水地吻着他,艰难地伸出舌头在他唇上扫过,就已经紧张得呼吸紊乱。见他没有反应,她脸上涨红得快要滴血,难堪得往后退开。
他不免失笑。
够娇气的。
时泞觉得太丢人了,或许,是她会错意了,裴宴根本没那个意思。
然而,她刚退开,男人却骤然伸手,手臂将她捞了回去,口吻戏谑:“就只会这么点?”
时泞微愣,抬头看他,陡然撞进他幽深黑亮的眸底,窥见谷欠望。
她的心跟着一缩。
裴宴手顺势绕过她后颈,带着她靠近自己,绅士的伪装卸下一角,像是不容抗拒的疾风骤雨,强势地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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