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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戴上。”
  男人主动将手伸到她面前,那对绿色袖扣终究还是被蓝色袖扣所替代。
  “好看!”
  程芜不加掩饰地赞叹着,“薄哥戴什么都好看。”
  薄靳司看着从她眼里迸发出来的璀璨眸光,心想:还算她还有点良心。
  也不枉费他给陆绮的项目让利了。
  他让程芜自己玩,自己先去工作,晚点带她去吃饭,程芜却一把揽住他的脖子,非要他说个明白,“是不是吃醋了?”
  “以为我要把袖扣送给别的男人?”
  薄靳司不答,她就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还是说你觉得我用你的钱养我老公也没关系?”
  看他无动于衷的模样,程芜持续输出,“好吧,你要是不在意,那我回去就给秦砚风买礼物,买最贵的那种。”
  程芜的嘴真的很能叭叭,听得薄靳司想用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而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唔……”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男人一贯的冷冽气息,却莫名地多了两分温柔,程芜脑袋一空,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份温柔里。
  这是薄靳司第一次主动吻她的唇……
  慢慢地,喉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程芜的嘴都快要没有知觉了,薄靳司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男人的手捏着他的下颌,眼里是不容置喙的霸道与强势,“你敢!”
  ——还是说你觉得我用你的钱养我老公也没关系?
  ——好吧,你要是不在意,那我回去就给秦砚风买条领带,买最贵的那种。
  薄靳司的回答是——
  你敢!
  程芜对男人展现出来的占有欲很满意,她安抚性地抱住他,撒娇道,“我不敢,钱是你给的,也只给你花。”
  女人举止依赖,语气绵软,让人忍不住随她共沉沦。
  但薄靳司却并没有被她的甜言蜜语冲昏头脑。
  “我还有文件要看,你先坐一会儿。”
  程芜当然不满,扭着身子不肯放开他。
  薄靳司没去看她委屈的双眸,手上用了些劲儿,将环在腰上的两条胳膊松开,从沙发上坐回了办公桌前。
  看着男人一副真就清心寡欲的模样,程芜暗自生了会闷气。
  当然并不是真的生气,但作戏作全,她可是很认真地在扮演一个满心依赖他的小女人。
  ……
  吃过晚饭,薄靳司将她送到别墅外不远处,她的车则是安排人去开过来。
  下车前,程芜倚在他怀里,重新提起了离婚的话题,“秦总那边,你能让我跟他离婚吗?”
  “他最近搬回了别墅,与我住在同一个房间,虽然秦总心里有人,不会碰我,但男女之间,多少会不方便。”
  “而且,我不想惹你生气,我就想跟着你。”
  程芜说得好听,句句不提她对秦砚风的态度,但薄靳司相信,要不是秦砚风认死理,又只拿她当替身,对她实在没兴趣,她决不会顶着别人妻子的名头来勾引他。
  毕竟秦砚风的身价不俗,是她一辈子高攀不起的存在,妻子的名头怎么也比跟着他没名没份来得强。
  只是这个女人的野心不允许她接受被秦砚风抛弃的命运,所以才找上了他。
  薄靳司很清楚,秦砚风的手段同样狠辣,要是知道程芜背着他在外面乱来,她的下场只会比净身出户更惨,所以她才急于脱身。
  换作以前,薄靳司只当程芜是个玩物,一时兴起拿来摆弄一下还可以,真要是因为她破坏了跟秦砚风之间的情谊,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但现在,他心里已经在考虑两人离婚的可能性了。
  很显然,薄靳司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转变。
  车里的光线暗,程芜只能隐约瞧见他微蹙的眉心,见他上了心,才算松了一口气。
  从她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全靠秦砚风想通主动提出离婚的可能性不大。
  但要是能说动他这帮兄弟出手,她不信秦砚风顶着住。
  当然要让薄靳司下定决心出手还急不得,但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了。
  别墅里,管家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总感觉大厅里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也不知道程小姐又怎么惹到先生了。
  程芜一走进大厅,就感觉气氛有些凝滞,看着秦砚风黑着的脸,连忙向管家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管家叫苦不迭,先生这一个月阴晴不定的频次比他过去一年都要多,他哪里知道原因?
  不过源头肯定只有一个……
  秦砚风不说话,程芜就只当没看到,正要拎包上楼,被楼梯口的两名保镖抬手拦住。
  程芜试着压了压,人家的手纹丝不动,她没好气地望向沙发上的男人,“你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疯?”
  将女人的炸毛看在眼里,秦砚风的眉心微蹙,那种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
  “你昨天去拍卖会了?”
  短短一天,有人与林二少竞拍,花两千万从他手里抢下一幅画的事情就传了出来,秦砚风一了解才知道,话题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他兴师问罪的口吻让她很不喜,“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你跟陆绮什么关系?她凭什么给你花这么多钱?”
  秦砚风有所怀疑,“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如果不是她将两人隐婚的事说了出去,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对她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另眼相看?
  程芜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我能跟她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还在乎我们领了证结婚,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吧?”
  她语气鄙夷,“别以为没了你,就没人给我花钱了!”
  她说话的语气太过尖锐,秦砚风听不下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管陆绮知不知道两人隐婚的事,她给自己的妻子花了六千万,这个人情都是要还的。
  程芜不懂礼数,可以无所谓,他不能不懂规矩。
  程芜才不管他怎么想,“你不也没好好说话吗?”
  从她一进门就吹胡子瞪眼,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竟然还好意思说她?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上去休息了。”
  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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