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术出,张博文等肉体凡胎,无可避免的被控制了心神。
无视了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青雨淡淡的吩咐道:"第一件事,将你府中所有的人都聚集起来吧。"
张博文恭敬的应道:"小姐,我马上叫人去召集,不过有的人在外办事,聚集起来需要一些时间,还请小姐移步大厅稍事休息。"
说着,张博文夫妇主动退到了一旁,其余人见状,赶紧让出了一条走往大厅的通道。
大厅中,正中悬挂着大幅的喜字,一对红烛燃烧的正旺。
喜字下,茶几上放着瓜果茶盏,显然是张博文夫妇在等待时享用的。
在大厅一侧的桌子上,各种行纳妾之礼需要的物件散乱的摆放着,使得大厅稍显凌乱,估摸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没有来得及规整。
青雨袅袅婷婷的从众人让出的通道走向大厅。
走到门口的时候,青雨停了下来,对白兰道:"小蓝,你就在门口看着,如果有人想要逃走,直接打断他们的腿。"
白兰闻言,干脆利落的道:"是,姐姐放心,我保证没有一个人能离开这个院子。"
被控制了心神,张博文心中将二女当作了主人,对青雨的决定当然不折不扣的执行,听到青雨的话,立即吩咐道:"给白兰小姐搬一套桌椅过来,还有上好的瓜果茶水,全都拿过来。"
梁管家立即带人亲自去准东西和茶水。
青雨微微点头,迈步跨进了大厅中,到中央主座的位置,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张博文夫妇和张乾跟在青雨身后走进大厅中,一言不发的等待在下方,静候青雨下一步的指示。
张博文纳妾,虽然决定得有些匆忙,但也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所以,张府上下大部分的人都在这里,只有少部分在外打理各项杂事。
因此,即便人没有到齐,有些事情也可以一边办,一边等候。
"让府里的侍女一个一个进来,本姑娘帮你问问她们。"
喝着新换上的清茶,青雨脸色清淡,语气淡漠的对张博文吩咐道。
"是,小姐。"
张博文微微躬身,转身对外面喊道:"所有侍女,一个一个的进来。"
因为操持纳妾一事,张府的仆妇和丫鬟大部分聚集在大厅外,所以,青雨决定先从这一部分人开始。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梁管家的老婆刘氏。
青雨放下茶盏,眼中一抹幽光闪过,淡淡的道:"自己说说,在张府这些年,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刘氏跪在丢上,仿佛失了魂一般,慢慢的说道:“奴婢曾经偷拿了夫人一个陪嫁的金丝镯子,后来夫人察觉,我就将金丝镯子放在了夫人贴身丫鬟翠花的箱子里,翠花被夫人下令卖入了勾栏中。”
“三小姐素来高傲看不起人,奴婢心中不满,故意使三小姐滑倒,导致三小姐小产,失去夫家的喜爱。”
“每年夫人给府里奴婢添置冬衣的钱,都会被我克扣三成。”
……
被催眠的刘氏,将其在张府期间所做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娓娓道来。
有的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的却是触目惊心,丧尽人伦的恶事。
张博文夫妇虽然被控制了思想认青雨为主,却并没丧失自己的意识。
听到刘氏的作为,气得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
待刘氏说完,青雨对张博文道:“人交给你去处理,叫下一个进来吧。”
张夫人对刘氏早已恨极,闻言主动请求道:“小姐,请让我来处置她,不亲手解决了这个贱妇难消我心头之恨。”
青雨淡淡的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刘氏此时也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刘氏脸色煞白,满是绝望,无助的向梁管家求助。
然而,梁管家同样受制于青雨,对于妻子的求助并无半点表示。
张夫人叫了两个奴仆进来,将刘氏拖了出去,自己也快步跟了出去。
顷刻之后,外面传来刘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外面的动静却没有影响到大厅这里。
接下来,张府的家奴和婢女被一个一个叫到了青雨跟前跪下。
法术施出,每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将他们这些在张府中背着主家做的那些腌臜事儿说了出来。
那些一直在府中伺候的婢女还好,最多不过是做一些偷鸡摸狗,折损主家的事情。
而那些奴才们则不同,一个个在外打着张家的旗号,借着张家在柳林镇的恶名,人五人六,没少做欺压乡里的事情。
尤其是那些平日跟着张乾的家奴,更是丧尽天良,将坏事做尽。
而他们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被那些受到欺压的人,全都记在了张家的头上。
其间有一些家奴见势不妙,想要借机逃走,也被白兰冲过去一巴掌撂倒,断去四肢提了回来。
张家在柳林镇有钱有势,张博文自身行事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但无端为家里这些奴才背了许多骂名,让他恼火异常。
家有家规。
所以,征得青雨的同意后,张博文按照张家的家规,毫不留情的处置了所有违反规矩的奴才和婢女。
在大秦的律法中,连侍妾都只等同器物,何况是卖身于主家的奴婢。
主家手中有家奴和婢女们的卖身文书,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生杀大权,即便将其全部打死,官家也不会过问。
因此,张博文惩处之时毫不留情,被惩罚的奴仆和婢女,轻则被打断了手脚扔出张府,重者乱棍打死送去乱葬岗。
一时间,柳林镇豪门之一的张府外,呻吟惨叫之声不绝,引来了许多乡人的窥探。
青雨和白兰作壁上观,看了一场清理门户的好戏。
不过,经此一来,整个张府上下总共七十来个奴才和婢女,只剩下不到十个人是完好的,让昔日繁华热闹的庭院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即便是幸存下来的这十来个人,按照张博文的吩咐善后的同时,也人人自危,战战兢兢,不知厄运何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