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白眼狼,迫不及待赶俺走是吧?还把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画放在俺面前炫耀。俺让你画,让你画!”
李红像疯了一般,把靳瑶的画抢了过去,狠狠撕碎。
“你干什么!”
尽管林晚棠反应已经很快了,但她还是晚了一步。
等她把画抢过来的时候,画已经被李红撕得稀巴烂了。
林晚棠不敢去看靳瑶的表情,让靳川先带着她回屋了。
林晚棠握紧的拳头发抖,差一点就当着孩子们的面,狠狠挥向李红。
“带着你的行李滚。”
“你这tຊ人怎么说话的?”李岩突然愤怒起来,朝着林晚棠的方向走了好几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在距离她还有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用手指着林晚棠的脑门,很不服气,“你给我等着。”
林晚棠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被人指着,更气愤了。
“不想骨折的话就把你的脏手放下去。”
她的声音很沉,很冰冷,完全没了刚才阴阳怪气时候的轻佻感。
李岩听得后背发凉,立即把手放了下去,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不服气的表情。
“姐,我们走。”
他们收拾好行李,离开了。
林晚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天过去也没有出来。
她把靳瑶被撕碎的画一片一片地捡起来,买了胶水,一片一片拼上去。
终于大功告成,但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喜悦之情。
画被毁了,即便重新拼好,裂痕也依然在。
也不知道靳瑶会怎么想?
林晚棠心中忐忑,走进靳川靳瑶的房间,两人正在玩靳松青给他们新买的玩具。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已然忘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林晚棠将那幅画背后,有些犹豫要不要拿出来了。
靳川率先发现了她的身影。开始见到她,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后面紧接着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开心又变成了疑惑。
“你手里拿了什么?”
靳瑶也跟着抬头看她,两个小人儿一起疑惑。
林晚棠没办法了,只好将粘贴好的画拿出来。
她蹲下来,对靳瑶耐心说:“瑶瑶乖,不难过,你的画妈妈已经帮你拼好了。”
她很紧张,甚至有些不敢看靳瑶的反应。
靳瑶两只小手轻轻接过那幅画,看了许久,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林晚棠以为这样就好了,画的事就再次告一段落。
但是她没想到,下一秒她的脸颊被温热潮湿的唇覆盖上——靳瑶亲她了!
小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总是直接但又羞涩,才亲完,靳瑶就拿着画跑开了。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林晚棠和靳川。
林晚棠心情大好,决定挑逗一下身边的小孩。
她指着自己另一边没被亲过的脸,鼓起腮帮子对靳川说:“妹妹都亲了,你也亲亲妈妈。”
“哼,我才不要。”靳川红着脸也跑走了。
真可爱,林晚棠在心里想。这两个孩子她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可爱。
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每天又和她朝夕相处,这和她生的有什么区别?
-
靳松青出差快要一周了,还没有回来。
时间一晃快到九月了,靳川马上要上学了。
本着“别人家孩子有的我家孩子也要有”的原则,林晚棠这天将自己和两个孩子都打扮得美美的,去城里购物。
靳松青每月交给她的钱有很多,足够她在这个年代躺平了。
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城里,买了新书包,买了新文具,还买了很多新衣服、新玩具……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林晚棠不知怎的,两支眼皮轮流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等到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她出门前,检查过很多次,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是上了锁的。
可是现在锁不仅开了,掉落在地,她捡起来以后,还发现这锁已经被人为破坏掉了,彻底没法继续用。
家里进贼了?
林晚棠不敢带着孩子进去,给了周围还算靠谱的街坊一点好处,让他们帮忙带一会儿孩子,自己则是只身回到家里。
她的脚步很轻,走在院子里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院子里安静得可怕,林晚棠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小心翼翼走到偏院的门前,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
偏院没有任何人,屋子里也好好的,没有什么人为留下的痕迹。
林晚棠皱了皱眉,又朝正房里面走去。
每靠近一步,她的眼皮就跳得更加厉害。
跨进正房的门槛,她尽力抬高自己的腿,生怕弄出什么动静。
从左至右,她小心翼翼地搜寻。
两个孩子的屋里什么都没有,其他房间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物。
现在就只剩下她和靳松青的房间。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传进她的耳边。
她确定了声音来源,是她和靳松青的房间。
她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直接抄起地上只有小腿那么高的四脚小木凳,大步朝那里走去。
“谁在那里!滚出来!”
她喊得很大声,门内的人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准备逃跑。但不曾想因为太过慌张,反而弄出了更大动静。
场面好像有些混乱,但林晚棠很冷静。
卧室门被从里面反锁住,没关系她还可以从窗户那里进去。
卧室里面的人应该也没有想到,林晚棠翻窗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翻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黄毛守在卧室门内,手里还握着一根棍子。
这黄毛说有来也好笑,他看上去并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将自己的脸遮住了。
但是他的脑子似乎有点什么问题,找了个半透明的红领巾当面纱,透过红领巾完全能看出来他是李岩。
何况即便不是红领巾,他那一头黄毛也是很好认。
看清楚来人以后,林晚棠反倒不紧张了。
毕竟李岩有几斤几两,她还是见识过的。
她漫不经心从窗户上跳下来,稳稳着陆,双手环胸,倚在窗户边,朝着李岩吹了个流氓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