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cos美人鱼的呢?”
已经晚上十点, 钱筱筱特地延长了游戏时间,直到半小时差不多药效开始的时候才宣布结束,她忙着应付其他人,把周夏栀交给了张湉, 这会儿她正好空闲, 就顺便问问余黛周夏栀好闺蜜的情况。
“放心吧, 我给她灌的找不着北, 她根本顾不上周夏栀, 嘿嘿。”余黛傻乐着, 跟钱筱筱两个脑袋凑一起, “你把周夏栀安排给谁了啊?”
“我本来想安排给沈家那个私生子, 可惜了,孟泉也太粘人了, 他俩住一个房间, 就只能便宜小顾了。”钱筱筱端了杯冰可乐,安排好一切,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顾缀啊?你不怕他知道哦?”余黛没想到钱筱筱会把人弄顾缀床上,“怎么不送谢简一房间去啊?一举两得啊, 你不是一直看不惯初央么?”
钱筱筱白了她一眼, “我没蠢到那个地步,还敢往谢简一床上送人。”
“你怕初央哦?”
“我怕谢简一!”
她这闺蜜也太蠢了吧。
江城就这么点大,大小王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沈扶南她可以随便惹,反正有什么事她大哥会替她顶上去, 谁让她大哥跟人家从小就认识,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呢。再说了, 她钱家还没没落呢,怎么说也是跟他那个乱七八糟的沈家平起平坐, 她还不至于怂一个沈扶南。
但谢简一就不一样了。
之前读书的时候谢家瞒得严严实实,他们根本不知道谢简一就是城南谢家的孩子,——要是知道的话钱筱筱至少也会收敛很多。
谢简一早就坐稳了那个位置,家里独子三代单传,根本没人跟他抢,几乎家里所有的资源都是为他服务,是真正的天之骄子,高岭之花。
她今晚给谢简一床上送人,明天一早就能有“天凉钱破”的头版头条。
她俩在这边吹风闲聊,没一会儿就看见张湉踩着高跟鞋慌里慌张跑了过来。
“咋啦?长针眼啦?”钱筱筱笑着问她。
张湉:“我说出来你别打我。”
“……”
“我把周夏栀跟丢了。”张湉哭丧着脸,“她说去上个厕所,我就玩了会儿手机,半天没见找人,她属兔的吗跑那么快干嘛啊!”
钱筱筱整个人都傻了。
“你把她丢哪了?左边走廊还是右边?难道是三楼套房?!”
套房就那么几间,她给自己人安排好,几个熟人再安排,就没剩下多少了,所以顾缀她是安排在二楼的,谁让他单身,一个人住还清闲。
本来她们是打算把周夏栀扔到二楼的。
二楼那几个,随便谁都行啊。
“我不知道啊!反正她就不见了!”
“你叫什么叫!”钱筱筱一跺脚,“赶紧的!叫上林荔跟陆洋洋一起找!”
“不是说不让她们知道的么……”余黛小声嘀咕。
“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三楼住着我大哥!万一她跑我大哥床上怎么办?!”
“对哦……”两个好闺蜜默契出声。
“对对对!对个屁对!给老娘去找!一个个敲门也要把她拽出来!”
周夏栀要是成了她嫂子,她今晚就去跳海!
***
一盏一盏暖黄的灯光照亮走廊,直到尽头,墙上似乎是挂着一幅油画。
周夏栀看不清楚,整个人缩在楼梯台阶上,蜷成一团,喘着气,肩膀都在发抖,莫名的热席卷了全身,像是高烧,皮肤变得滚烫,她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声音越大,理智越少。
心里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口子,留下巨大的空洞,迫不及待想要找什么东西来填满。
她已经没办法去分析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只知道自己的房间在二楼,还是在中央位置,但她现在就在楼梯口,旁边就是一连串的房间,好几扇门大开,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他们开着门,她要回去,就必须经过。
她不敢想如果她这种状态下正好经过会发生什么事。
周夏栀咬牙,唇上留下齿痕,疼痛让她清醒不少,手撑着墙壁把身体拔起来。
她记得上面也有房间……
女孩一步一步往上挪。
相比二楼的吵闹,三楼就安静许多,看上去大部分门都紧闭着,可能是还没回来。
他们晚上在一楼还有活动。
但她没有房卡,根本进不去。
视线逐渐模糊,周夏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勉强让自己扶着墙往前走,却不知道自己要在哪扇门前停留,心里充满了委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早知道就不要上船好了……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周夏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又或许是羞耻心让她不想抬头,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忽然传来脚步声。
周夏栀顿时头皮发麻,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却因为紧张,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一个人正好把她托起,臂膀结实有力,牢牢扣着她的腰。
周夏栀眼睫微颤。
她运气一向好,她知道是他。
终于,憋闷许久的委屈得到了宣泄,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埋首进去呜咽出声。
沈扶南身体一僵,她哭得实在是可怜,他只能蹲下身来安抚她。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我……”女孩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欲/望,身体更是滚烫,“钱筱筱……在酒里……下药……”
沈扶南皱眉,面露不满。
钱筱筱也太过分了。
但同时,沈扶南想到另一件事,“她给你的那杯酒里下药了?”
“嗯……”
周夏栀难受得厉害,无法控制地将自己缩入他的怀中。
沈扶南察觉到她的主动,只是低头想了片刻,就将人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
一楼几个人在玩牌,他并不感兴趣,更何况还有那个沈菘延在场,因此才会告辞打算回房间休息,结果正好碰上这样的周夏栀。
就算是因着沈周两家的关系,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沈扶南说。
周夏栀脸更红了,不敢看他,脑袋一直都低着。
沈扶南把她放到浴室浴缸里,然后开始放冷水,同时扯下领带丢到一边,起身。
周夏栀抬眼懵懵懂懂仰头看着他。
沈扶南:“你在这里冷静一下,我出去有点事。”
说完他就出去了。
周夏栀:“……?”
***
初央不太明白。
小甜文里面的春/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难道真的跟小说里写的那样,一旦药效发作就浑身燥热异常非得上床解决吗?只是高/潮行不行?也不一定非得真刀实枪干一场吧?再说春/药也不能这么智能啊?它难道还能检测这俩有没有插/进去吗?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但凡是个现代言情,就得讲点科学吧?
得知自己误喝钱筱筱的药酒,谢简一本人还是很淡定的。
只是在初央提议找船上医生看一看,找找解决办法的时候表示了拒绝。
理由是,太丢人。
于是他俩就只能窝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半小时了都。
初央拿体温计对着谢简一额头滴了一下。
“36.6,体温正常。”
谢简一一脸嫌弃,“钱筱筱是不是买到假药了?”
“你还嫌弃上了?”初央拿温度计戳他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知道药来历不明?你还一整杯都喝下去了,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呢?影响你下半辈子性能力呢?你们谢家不是三代单传么?你就不怕你家绝后啊?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谢简一:“你想的真多。”
“呵呵。”
“如果是真担心我们以后性生活可以直说,没必要非得扯什么我家三代单传的事,我爷爷都没你这么封建。”
他爹那一辈情况特殊,只留下了他爹唯一一个小儿子,到了他这里,是积极响应国家政策,根本就不是外界传的什么三代单传。
实在不行,他爸妈也不是很老,努努力要个二胎呗。
初央无言以对。
她从床上爬下来,去给他倒了杯白水,“喝了吧,多喝水,稀释一下,你多跑两趟厕所。”
这是她能想到最方便快捷的解决办法了。
“这房间没有避孕套,你就别想用传统方法解决了。”她顺便提了一句。
谢简一不太想喝,但是初大小姐盯着,也没办法,只能灌了下去。
初央又去倒了一杯,下了命令,“五分钟喝一杯,我查一下资料,看看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实在不行,就让谢简一冲凉水澡算了,自己去浴室解决。
套房空间还挺大,谢简一觉得干坐着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起身去收拾他俩的行李箱,又拿出两人的电脑,连Wi-Fi,打算睡觉前处理一部分工作。
正好初央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在窗前椅子上,共享一张桌子,开始办公。
谢简一手边放着水杯,时不时喝一口,看股票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她他比较看好哪支股。
初央刚到账一部分欧元,顺便上国际股市给花出去。
“最近石油是不是不错……黄金一如既往啊……还好我满仓,嘿嘿。”
初大小姐左手支着脑袋,头发之前蹭乱又被她随便拿了个鲨鱼发夹挽了起来,长卷发就这么没什么章法地耷拉着,几缕不听话的刘海被她勾到耳后,她看上去心情很好,对着电脑屏幕的眼神都比看他要深情。
谢简一忽然对面前的邮件失去了兴趣,手指随意搭在键盘上,目光却从屏幕落到她身上。
吹了半晚上的风,出门前他替她粘好的裙摆也失去了控制,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裙摆长度在坐下之后被腰线拉的更短,轻松露出墨黑之下的乳白。
她好像问了句什么,他没太在意,然后就生气了,交叠的双腿小腿一抬,不轻不重地踢了下他的腿侧。
“嗯?”谢简一勉强被拉回注意力。
“我问你要不要给你再倒杯水?”初央耐心重复了一遍。
“嗯,好的。”
要是初央观察的更仔细一些的话,就会发现这人在答非所问。
但她沉浸在黄金大涨的喜悦之中,哼着不成调的歌去给他倒水。
然后折身回来,递给他,“喏,快点喝吧,一会儿洗个澡早点睡……”
他的手没来接杯子,而是握住她的手腕。
两人身高就差了一大截,骨架也是,谢简一那双手格外漂亮又有安全感,气血足得很,高中时候就一直是温热的,像个天然的暖宝宝。
而这会儿他的手指,莫名有点烫,扣着她左手手腕,轻松就能圈住,但她能感受到他没用多大的力气。
拇指摸索着她的手腕内侧,暖烘烘的,给吹了半天空调的初央带来一阵温差的颤栗。
她正想着他这是抽什么风,手腕就被一股大力一拽,杯子直接滚落在地,水撒了一地,而她整个人都被抱到了腿上。
初央只来得及分析,他肯定没彻底失去理智,因为谢简一刚刚拽的是她的左手,而且直接拦着腰把她带过来的,没碰到她右肩膀。
颈侧一片滚烫,后腰被人胳膊禁锢着,她不得不朝他靠近试图换取一些空间,后果就是,两人离得更近。
初央脸上一热。
他用唇蹭着她颈侧,低头深嗅,呼吸声在她耳边,像今天他们刚落地海城迎面扑来的、炽热的、潮湿的海风。
“别装了,你都没……”
硬这个字,在谢简一将她往自己方向彻底按到底的时候直接消声。
“我没怎么?”谢简一一手抚着她的脸颊,拉开些许距离,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我没应么?”
初央:“……”
他恬不知耻地追问:“你要不要好好感受一下?”
他托着她的腰往上,几乎不需要她出什么力气,一只胳膊就足够托举她,将她从侧着变成跨在他腿上,他还很贴心地为她的膝盖找到支点,——椅子那么点边边角角的空间。
手又重新控制住她的腰,不允许她有任何后撤的机会。
“……要不你还是多喝水吧?”初央试图直起身体让自己远离某个东西,“我又不能帮你什么……”
她眼神示意他自己右肩上的伤。
“你也不想我没恢复好,等老了每次下雨就骨头痛吧?”
谢简一:“……”
他没想到这话她不仅能用来应付钱筱筱,还能用来应付他。
“不做什么,就抱一下,我一会儿去洗澡。”他说。
“真的呀?”
还真的,呀。
谢简一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好说话了。
不动胳膊又不是没有办法,本来这种事她一直都不太爱出力……
初央的性格,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他让步了,给出了解决办法,她又贱兮兮地非要撩拨一下。
她主动靠近,左胳膊搭在人肩上,靠近,低头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她回房间就卸了妆,唇不像先前被浓郁的红遮挡,是自然漂亮的樱粉,带着点凉意,安抚似的覆上他的。
谢简一垂眸掩下暗沉,抬头应着她,难得愿意交出主动权,任由她故意挑弄。
舌尖相抵,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香。
没多久,谢简一就暴露本性。
初央也忘了,谢简一这个人,除了在床上,哪里都能让着她。
两人仿佛在重复六年前,主动招惹的是她,最先求饶的也是她。
呜咽声被堵住被迫咽下,滚烫的手贴在人裙摆上惹起一片颤栗,支在椅子边沿的腿不稳滑落,被他又捞回来,人又往他的方向靠了一些。
她呼吸不稳,终于被放开,谢简一仍亲吻她嘴角,目光落在她饱满嫣红的唇上,点点银光,还有迷朦的眼睛。
初央长了一双狐狸般的眼睛。
在这种时候染上水光,会让人忍不住想彻底弄哭她。
呼吸再次被掠夺。
“唔……”
忽然,敲门声响起。
沉稳的三下咚咚咚,一下子把初央神经给拉紧了。
有人过来了。
“有人……”
初央还能正常的左手扯着他头发,试图拉回他些许理智。
谢简一好看的眉眼都染上红,不用体温计都知道他这会儿肯定不正常,跟个水蜜桃似的,还烫手。
他贴着她脸颊,滚烫的手指从裸露的后背探入布料,流连摸索着腰侧的软肉。
“不管。”他也没去拉她的手,自顾自拇指压着她下唇,碾开,覆上。
直到传来一道男声。
“初央?在吗?”
沈扶南的声音。
初央整个人都麻了。
还有什么比跟现任做的正上头的时候前未婚夫来敲门更刺激的呢?
谢简一明显一顿,刚刚还兴致盎然的男人一下子就冷了脸。
他面上不满,眼皮压低着,看着她,覆在她唇上的拇指仍旧压着,指下沾染上黏腻水光。
“阿央?”敲门的人还起劲了,扬声叫她的小名。
“呵。”
谢简一冷哼一声,扭头对着门低声骂了句:“滚。”
这破房间又没什么隔音,他们能清楚听见沈扶南的声音,那么沈扶南肯定也能听到谢简一在骂他。
门外的人很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脚步声走远了。
初央刚松了口气,唇被手指撬开,他的手指抵着她的舌。
“……”
混蛋!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喂……”
他是故意的。
“他叫你阿央?”
她咬了他一下,给人手指都咬出牙印,谢简一才终于撤出。
“周川鸣他们才叫我阿央。”她说。
妈妈跟外公外婆他们,都是叫她央央的。
当初取小名的时候,周川鸣取了一个,妈妈取了一个,两人谁都不让步,结果就是爱叫啥叫啥,初央就有了两个小名。
谢简一只知道“央央”。
他跟沈扶南不一样。
谢简一认识到这点,那点酸气就变得无所谓了。
他还想继续。
初央伏在人肩上,只能哄他:“你去浴室算了……我骨头裂开了都……”
春/药多多少少还是有效果的,谢简一已经听不太进去了,不肯放手,压着她磨蹭半天。
最后初央都被挑起来,一咬牙,心想大不了上了算了。
不就是骨裂么,她还年轻,裂了又不是不能长回去。
于是她大着胆子往下伸手,解了人扣子。
“算了……就一次……你自己注意点……”她还小心叮嘱他。
谢简一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残存的理智也只够尽量避免碰到她右肩。
解开后,初央红着脸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脸一白,拿自己裙摆给盖上了
谢简一:“……?”
又不是没见过,她这么大反应干嘛?
初央手都有点抖:“要不……还是改天吧?”
谢简一:“…………???”
“为什么反悔?”他质问。
“……跟以前不一样。”她说,“你十八岁的时候,不是这个大小的。”
“你记错了,它一直这样。”
初央哼了一声,“别想骗我。”
她想下去,谢简一不让,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直到,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这一次敲了五下,节奏急促,甚至还拍上了。
“我去看看,有人找我。”
“你前未婚夫又折回来了?”谢简一的醋意暂时胜过了药物。
“不是他,敲门声不一样。”
“你还记得他敲门的声音?!”
“……你不能因为我观察细致就怪我过度在意他吧?我对谁都这样。”
“那你怎么不细致细致观察我?”
两人都吵起来了,门口的人敲了半天没回应,故意压低嗓子鬼鬼祟祟大声道:“初央!初央啊?在不在啊?睡了吗?快起来别睡啦!初央姐~求求你了,赶紧开门呐……”
是钱筱筱的声音。
两人一起沉默了。
谢简一把她放下来,整理好裤子,又替她拉上吊带,然后一声不吭钻进了浴室。
毕竟这是钱筱筱的船,他怕她真的会去拿房卡冲进来。
初央拍拍脸,深吸几口气,打开了门。
大半夜的,钱大小姐可怜巴巴的趴在她房间门框边,一脸生无可恋地讲述她是如何给周夏栀下药,周夏栀又是如何跑丢,以及周夏栀被沈扶南捡回去的……种种。
“我肯定彻底得罪沈扶南了,”钱筱筱快哭了,“早知道我就亲自去盯着她,把她送到顾缀床上……”
“顾缀知道你拉他垫背这事儿么?”初央乐了。
“不知道。”钱筱筱拉着她手,狠狠吸了吸鼻子,“我该怎么办啊?初央姐救救我吧……”
初央安抚似的拍拍她手,“我不明白你在慌什么。”
钱筱筱:“?”
“你给周夏栀下药确实不对,如果今天她上顾缀或者其他人的床,那你才是狠狠得罪沈扶南,你想一想,无论如何周夏栀都是沈扶南的默认未婚妻吧?你的未婚妻跑别人床上了,你怎么想?你头顶被盖一顶绿帽,你开心吗?”
钱筱筱恍然大悟,“那照你这么说……沈扶南捡到周夏栀,这还是件好事?”
初央一摊手,“那不然呢?人家未婚夫妻住一间房怎么啦?上个床怎么啦?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沈扶南估计还要感谢你呢。”
钱筱筱通透了。
“我好像明白了。”
初央目光慈爱地看着她,“不过,你现在最好是去干一件事。”
钱筱筱聚精会神,竖起耳朵听吩咐,“什么事?”
“去找几个避孕套,从沈扶南门缝里塞进去。”
“……啊?”
“你这套房里没备套套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哇。”她一个单身狗要什么避孕套啊喂!“你怎么知道的!”
初央大大方方:“我是有男人的。”
“不懂你们谈恋爱的人……两晚上而已,又不是非做不可。”钱筱筱语气酸酸的。
“哦,主要还是谢简一他自己的问题,”初央继续大大方方,“他把你给我的酒喝了。”
“什么!谢简一也喝了?!”钱筱筱惊吓了,“那你一定要管好他,锁好门!千万别让他跑了!”
咋咋唬唬完钱大小姐又继续嘀咕:“不是跟你说别喝了吗怎么还喝了……真是的……搞得我……你可一定要跟谢简一解释清楚啊,我是给你下药,不是给他下药,我已经得罪沈扶南了,我不能连谢简一都得罪了……那以后我在江城还怎么混的下去哦……”
初央:“你想的还挺多。”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晚点睡啊……”钱筱筱拍拍初央的手,主动替她拉上了门。
然后钱大小姐大晚上在整个船上上下下搜罗了一圈,终于,找她大哥要了一盒避孕套,拆开,蹲在沈扶南房间门口,一个一个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塞完钱筱筱才长舒一口气。
这下沈扶南应该会原谅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