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晚回到房中,让金花把所有东西都放下,先去休息。
银花惊讶地看着那一堆的书和砚台,问道:“少奶奶,这些都是你买的?”
“是少爷买的。”金花自动把孙子墨给钱的事忘了。
“嗯,银花去把隔壁的书房整理好,再把这些拿过去。”
陆春晚迫不及待地要开始画一幅画。
银花满脸雾水的把所有东西都拎到了隔壁的书房,这间房本来就是书房,书架、书桌都有,只是成婚前,姜元德让人把所有的书籍、笔墨纸砚都搬到了前院的书房,这间房就空了下来。
今天上午银花才收拾过这间房,现在一点都不脏乱。
陆春晚让银花先把纸张和砚台等放到书桌上,迫不及待地开始研墨。
她前世也是见过好砚台的,这块砚台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砚台,但正适合她使用。
只是她第一次研磨,用了不少的时间。
银花想上前帮忙,她拒绝了,还让银花去忙。
整间书房只剩下陆春晚一个人的时候,她开始细心作画。
大概用了半个时辰,才勉强做了一幅,墨画。
很抽象的一幅画,如果她不说,只怕别人不知道她画的是什么,当然,她也没看出来。
她看着这幅画,有些无奈,又有三分欣喜,虽然画的不好,但她终究是开始画了,余生漫长,她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把毛笔放好,等着画上的墨干。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去打开门,外面是银花,说是主院来人,姚氏让陆春晚晚上过去吃饭。
陆春晚看看时间,现在换过衣服,梳洗好,正好到时间。
她嘱咐银花把书房的门关好,不要弄乱了里面的东西,就去换衣服了。
住院内,姚氏看到陆春晚,满脸的笑容:“春晚,我听门房说元德送你回来又出去了?”
虽然姚氏的语气有些不满,但她脸上的笑容太灿烂,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元德昨天在书肆给我买了不少的东西,买完东西送我回来才出去的。”陆春晚说了部分事实。
姚氏满意的点头,她已经知道陆春晚和姜元德没有在陆家吃饭的时候,也知道陆春tຊ晚是一个人在酒楼吃的饭。
但陆春晚没有抱怨,姜元德后来也在书肆给她买了东西,只要两个人的关系有进展,细节方面她就不计较太多了。
“元德也是,带你去哪里逛不好,非要去书肆,那里有什么好东西,下次让元德带你去首饰铺子里逛逛,买些最新的首饰。”
姚氏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嘴角上翘,显露了她的真正心情。
“是我要去书肆的,我买了一些话本,元德听说我要学画,给我买了不少砚台和画纸。”陆春晚实话实说。
没理由姜元德给她买了东西,她还让人家背锅。
姚氏和姜元娘听了这些细节,脸上都是不可思议,姜元德居然还会给人买东西?
“我以前没有学过画,这还是第一次买砚台和画纸。”陆春晚的话里带了羞赧:“多亏了元德。”
姚氏和姜元娘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陆春晚口中的姜元德和她们认识的姜元德不是一个人。
但明显,陆春晚现在对姜元德很满意,她们俩自然不会揭穿,不过到了晚间的时候,姚氏让人把清风叫过来,问出了所有的细节。
清风不知道陆春晚是怎么说的,姜元德也不在身边他,他只能把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姚氏听完所有的细节,脸上都是一言难尽,她摆摆手让清风下去。
“你说,春晚是怎么想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元德和孙子墨的关系?”姚氏迫不及待地问姜元娘。
姜元娘也说不清楚,按理说,整个府城都在传姜元德不近女色,就连姜家人都要相信了,陆春晚怎么会不知道。
可如果陆春晚知道,她对孙子墨的态度,怎么会那么平和?
听清风的意思,就如同普通的友人一般?这到底是大气还是心大?
“也许,春晚是假装不在乎?她身份低,不敢跟元德闹?”这几乎是姜元娘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
要不然哪个新嫁娘听到相公跟男人有染,还能心平气和?
“都怪元德,闹什么不好,非要去那**馆。”姚氏说起来,脸上都是怒色,“跟他说了好多次了,别跟孙子墨来往,他就是不听。”
至于姜元德是不是不近女色,她们其实并不清楚,因为姜元德身边也没有什么特别俊俏的小厮,看他日常跟清风说话什么的,也算正常。
只有孙子墨,两个人的关系太亲近了一些。
可孙子墨的身份,又是她们不能招惹的。
“娘,孙子墨的身份,也不是元德想得罪就得罪的,咱们还得在春晚身上下功夫。”姜元娘可是知道自家弟弟的驴脾气,最好别招惹他,否则,又是一顿闹。
“对,你说的对,春晚刚才说要学画,我记得你爹曾经买过两幅不错的画,一会儿我让人给她送过去。”姚氏想到姜父曾经高价收购过两幅名人字画,丝毫不心疼的舍了出去。
“春晚既然要学画,想必对写字也感兴趣,我再让人去找找有没有字帖。”姜元娘的嫁妆里倒是有一本字帖,可还在夫家,她只能让人先去买一本来凑数。
姚氏满意地点头,但还是拒绝了:“我记得你爹的库房里也有字帖,拿一本就行,你就别让人去买了,只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怕对两人的关系起不到什么作用,我让人再给春晚做两套好看的衣裳,想必更有用。”
“这个主意好,春晚长得大气,再换上好看的衣裳,肯定能让元德眼前一亮。”姜元娘也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母女俩立刻去找字画,又去看布料。
德煦堂内,陆春晚又画了一幅字画,她自我感觉比下午画的那幅好多了。
姜元德从外面回来,听说陆春晚在书房,他想起她要学画的事情,就过去看看。
“这是,你画的画?”姜元德上午见到陆春晚对着陆父的画夸赞,以为她只是没有鉴赏力,可看到她的画,他觉得,她应该是眼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