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夏季,京市时不时就下场雨,空气中湿热的气息挥洒在人的肌肤上。
像极了爱人之间的旖旎纠缠,让人只觉得燥热又难耐。
京市某地下室内,一个穿着西装裤,搭配白衬衫的男人,正站在一个已经被揍得血肉模糊的男人面前。
周怀渊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他的衬衣上也被溅了几滴暗红色的污渍,他看向面前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嫌弃。
“啧......背叛我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男人冷傲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响起,面前被打得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男人,闻声抖了抖身子,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周怀渊是什么人。
京市暗线的掌权人,黑白两道通吃,又是军校出身,他折磨人的手段,向来是恶魔级别。
见面前这人看起来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周怀渊嫌恶地摆了摆手,随后便来了两个人将他拖了下去。
下一瞬,一条白色干净的湿毛巾朝周怀渊递了过来,他眼神冷漠地看着前方,一边接过毛巾擦手,一边淡淡地开口道:“今天是星期几?”
崔武微微低着头,回答道:“回周爷,星期五。”
听到是星期五,周怀渊唇角露出了一抹玩味又嗜血的笑意,一把将已经染红的毛巾丢开,随后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往外走道:“星期五啊......这可是个玩游戏的好日子......”
男人玩味的话传到了崔武的耳朵里,他立马心领神会地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好车,在门口等着。
周怀渊在更衣室换下那件被沾上了脏东西的衬衣后,换了件新的衣服,戴好刚刚因为揍人而摘下的腕表后,转身朝外走去。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暗线的人,崔武和段暄离他最近,他们是周怀渊最得力的左右手,平时都会跟在他身边。
......
车子在一所大学大门前停下,周怀渊在车里点燃了一支雪茄,淡漠的眼神时不时看向校门口,像是一只在等待猎物上门的野兽。
姜虞桉结束今天的课程,正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时,一路上不停地听到有学生在议论着校门口停着的一辆豪车。
姜虞桉也是京市姜家的大小姐,对于豪车从小就见惯了,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
况且京大门口停着豪车本就常见,没什么好稀奇的,但......那辆车的主人却让人稀奇。
这辆车京市独一辆,唯有周怀渊拥有。
听到他们谈论着那个人的名字,姜虞桉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周怀渊这个恶魔的名字早就已经刻入了她的骨髓里,根本就磨灭不掉......
周围陆陆续续朝校门口走去的人都在猜测周怀渊来京大是要做什么时,只有姜虞桉知道,周怀渊是来找她的。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末,这是周怀渊和她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她咬了咬唇,今天一直没收到周怀渊的消息,还以为他这一周会放过她了的。
姜虞桉没有急着出校门,而是找了个角落从包里拿出帽子、墨镜和口罩,将她整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后,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校门口外。
周怀渊的车旁站着两个保镖,见到姜虞桉靠近,熟练地给她开了车后座的车门。
周怀渊的车子空间很大,但他腿长人又高,倒是显得这车子都有些逼仄了。
姜虞桉一上车,保镖很快地就关上了门,但没有周怀渊的命令,司机和他们都不敢有别的动作,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车厢内都是周怀渊雪茄的烟味,姜虞桉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被呛了一口,忍不住小声地咳嗽起来。
这会周怀渊才像是发现了她的存在似的,冷魅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呵,姜家的女儿还真是没用,跟你那无能的哥一个德性。”
姜虞桉努力地想要憋回去咳嗽的感觉,听到他诋毁自己最爱的哥哥,本想反驳回去,脑海里却想到了些可怕的回忆,只能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两个月的调教还是有些长进的,知道不能反驳我了?”
知道周怀渊的脾气,姜虞桉这会只能缓缓地摘下口罩和墨镜,而她倔强的嘴唇正紧紧地抿着,这就是她隐忍的习惯。
跟她睡了那么多次,周怀渊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她的一些小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
“麻烦周大少要做什么的话能不能快点?我待会还要回家。”
姜虞桉这会终于开口说了面对周怀渊的第一句话,周怀渊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又将雪茄放到嘴里吸了一口。
就在姜虞桉的大小姐脾气快要上来之时,一双宽大又带着狠劲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用力地拽了过去,随后姜虞桉的喉咙便被周怀渊吐出的那口烟气呛到,整个喉咙都痒得不行。
但她的唇瓣被他狠狠地蹂躏着,她根本就躲不开男人故意的欺负。
唇瓣交缠间姜虞桉的牙齿磕到了周怀渊的下唇,男人只是毫不怜惜地冷声道:“敢咬我,后果自负!”
姜虞桉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手段,这会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姜家人的身家性命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她......不能拿来赌......
于是,姜虞桉原本挣扎的动作渐渐平息下来,任由着周怀渊咬破了她的唇角。
直到尝到血腥味,周怀渊才撤离了她的唇,目光看着前方冷然道:“我说过,你没得选,还敢嫌弃我身上的烟味?你真以为在我面前你还是什么姜家大小姐吗?”
她当然知道姜家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整个京市就没哪个家族能够跟京北周家抗衡的,谁都想跟周家攀上点关系,但谁却都忌惮周家。
现在周怀渊是周家的主要掌权人,他脾性怪戾,没人摸得透他的想法,每个跟他打交道的人没有不害怕的。
姜虞桉就算再怎么娇蛮跋扈,在他面前也只能收起自己的性子,任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