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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拘留所出来,粱楚舟一阵轻松,心底有什么东西也轻轻放了下来。
  之后不久,粱楚舟受到了法国大剧院的邀请,前往法国演出。
  他只身前往法国,暂且把其他的东西都抛了下来,一心搞事业。
  演出很成功,就是没想到还能在观众席上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从后台出来,依然是陆凝先一步找了过来,温声说:“带我去法国走走吧。”
  她说的是“带我”不是“带你”。
  有一种可怜巴巴的,人生地不熟的感觉。
  粱楚舟一时失笑,答应了下来:“好吧。”
  两个人在塞纳河畔散步的时候,粱楚舟实在没忍住,问陆凝:“你怎么知道我每场演出的?”
  陆凝愣了下,而后弯唇笑了:“你的粉丝团每个月都会分享你的行程,不是在监视你。”
  “我的粉丝团?”
  粱楚舟登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也能有粉丝团。
  更重要的是……
  “你不会加入了吧?”
  陆凝挑了下眉,不置可否:“这也算是默默地追求吧,困扰到你了吗?”
  粱楚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当然没有,就是……有些意外陆小姐这样的人也会看粉丝超话这种东西。”
  陆凝坦然道:“喜欢一个人,总是要打破一些原则的。”
  粱楚舟为她的直白无言。
  就在粱楚舟绞尽脑汁找话回她的时候,陆凝又很快转移了话题,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粱楚舟愣了下,回答说:“打算在法国玩一段时间。”
  陆凝点点头,笑道:“可以带我一起吗?我第一次来法国。”
  粱楚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说:“可以啊。”
  反正他本来也只是想躲沈晚棠一阵才来的法国,可是刚才他在观众席里也看到了沈晚棠……
  粱楚舟叹了口气,没再想这件事情。
  第二天,陆凝很早就等在了他家楼下,两个人一起去看了埃菲尔铁塔,又去重建的巴黎圣母院看了看,在教堂旁观了一场感人的婚礼,去了塞纳河游船……
  夜幕降临时,陆凝靠在河边的栏杆上,在夜色中转过头看向粱楚舟。
  “真希望今天不会结束。”
  粱楚舟心中微颤,话到了嘴边,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沈晚棠打过来的电话。
  他一时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打来第二次。
  他正打算将手机关机时,沈晚棠的朋友又打了个跨洋电话过来。
  粱楚舟还是接了。
  对方语气急促:“粱楚舟,你是不是在法国?沈晚棠在法国出了车祸,能麻烦你去医院看她一下吗?刚才医生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我人不在法国。”
  粱楚舟捏紧了手机,沉声说:“我没有义务。”
  对方怒道:“你们好歹在一起过,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大半年沈晚棠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
  说完,粱楚舟仍然默然不语。
  女人的语气又软了下来:“算我求你行吗?医生说,晚棠现在在医院里面生死未卜。”
  电话挂断,粱楚舟转头看向陆凝。
  正犹豫怎么开口时,陆凝笑了笑,走在他前面,说:“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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