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斯会所。
一辆帕加尼疾驰开来,停在会所门口,门口保镖立马上前帮忙打开车门。
“女士晚上好。”保镖恭敬的开口。
千云漓一头栗子色大波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把车钥匙扔给保镖。
脚踩细高跟哒哒往会所里走,目标很明确顶层包间。
千云漓今天刚拍完戏从外地赶回来,刚到家就听说她那薄情的老公已经回国一周了,而她竟不知道这个消息。
这一周他一直在这会所里花天酒地,完全忘记自己是有老婆的人,一点都没有已婚男人的自觉。
放下行李,马不停蹄赶过来追人。
三年前,她和权时言两个人领证,这个狗男人在新婚夜逃到国外,把她一个人扔在山庄。
这三年只要她有时间就去国外抓人,时间一长,他的那些朋友只要看到她就会给权时言通风报信,让他赶紧躲起来。
很快就来到顶层包间。
“砰。”
包厢的门被重重推开,千云漓大摇大摆走进包间。
原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的场景,因为千云漓的到来,整个个包厢霎那间针落可闻。
千云漓一眼就看到了权时言。
男人的五官生的极好,棱角分明、眉目深邃、高鼻薄唇,阴影下的眉眼即神秘又危险。
深灰色西装包裹着他那宽肩细腰大长腿,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痞痞的。
此刻,权时言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嘴角噙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燃着猩红的光。
抬头瞥了眼千云漓,指尖夹着烟轻轻吸一口,白色的烟雾迷糊了他的神情。
周围的一群人你看我看你,大家自然是知道千云漓是谁。
这个时候没人敢搭话。
此时,包厢内站着一排的美女就显得格外突兀。
“嫂子,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喝点什么??”司烨试图缓解气氛。
司烨作为司家的小少爷,平时就喜欢跟在权时言身后转。
他知道他言哥对这个妻子没什么感情,他们这些朋友自然也没太把千云漓当回事,但就这么让人家在这站着也很尴尬。
千云漓转身坐在权时言对面沙发上,淡淡的开口,“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就在这坐着就行。”
权时言冷笑,对着其中两个美女摆手,“过来。”
两个美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这可是京市权家四太子在喊她们啊!!另外几个美女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美女面带笑意,非常自觉地坐在权时言身边,完全忽视千云漓的存在。
而千云漓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面前左拥右抱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四爷,这个草莓好甜的,您尝尝~”美女拿起一个草莓讨好般的放在权时言唇边。
权时言轻皱眉头,紧抿着唇,瞥了眼千云漓所在的方向,张口吃下女人投喂的草莓。
女人就像是被鼓舞了一样,又是喂酒又是喂水果,两个美女争宠般投喂。
包厢里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不知道言哥又换了什么路子。
话说,他们言哥不是洁癖吗??
这会左拥右抱的是突然想开了,连洁癖都没了?!
一时之间,大家看千云漓的眼神变了又变。
“都愣着干什么,在给我表演安静版话剧呢?”权时言嘴角勾笑。
话音一落,包厢又重新热闹起来,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还有几个人偶尔偷瞄几眼千云漓。
“砰。”
酒杯砸向那几个人,酒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而那几人吓得直接站起来了,“四,四爷。”
权时言瞟了眼面前的洋酒,“喝了。”
几个人二话不说拿起瓶子喝,其他人则是风中凌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四,四爷,喝完了。”几个人颤颤巍巍的开口。
权时言摆了摆手,几个人坐回座位。
包厢里的人懵了,不知道权时言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千云漓自始至终一直低头看手机,就好像和她没关系一样。
又或者说她无能为力,也管不了。
昨晚拍大夜戏,今天又忙了一天,说实话这会她有点困了。
坐在那强撑着,模样好不可怜。
手里的手机滑落在沙发上,千云漓困的像小鸡啄米,脑袋一歪直接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直到……
“女士,醒醒,醒醒。”
千云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的服务生在唤她。
一抬头,发现原本热闹的包厢里,此时空无一人,千云漓有点失落。
“他们人去哪了?”千云漓问服务生。
“四爷他们早就走了,去哪里了我也不清楚。”服务生说。
这个包厢是权时言的固定包厢,哪怕他在国外待了三年,这个包厢也不接待其他人。
千云漓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半了,怪不得她能在吵闹的包厢里直接睡着。
拿起包,起身走出包厢。
凌晨三点半,京市的秋天微风吹过冷飕飕的。
千云漓站在会所门口,脸上带着苦笑,昏黄的路灯下倒映着落寞和凄凉。
权时言我该拿你怎么办?
帕加尼在路上疾驰。
回到碧海山庄,千云漓没有第一时间回房间,而是推开侧卧的房门,空无一人。
他能把她一个人丢在会所包厢里,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关上侧卧房门,转身回自己房间。
小土狗看到千云漓回来,摇着小尾巴跑向她。
千云漓蹲下身子抱起小狗,嘟嘟囔囔道,“权富贵,你爸爸回国了,我没把他带回来。
你爸爸他不干净了,别的女人喂他东西来者不拒,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汪汪汪~”权富贵积极的回应。
一人一狗不同的语言聊得热火朝天。
千云漓把权富贵放在狗窝里,去浴室洗澡了。
……
翌日。
一道电话铃声响起,千云漓迷迷糊糊的找手机。
“喂。”
“阿漓,我给你找了几部不错的剧本,什么时候有时间看一下。”说话的人是千云漓的经纪人俞音。
“俞姐,我昨天才杀青,你心疼心疼孩子吧,拉磨的驴都没这么辛苦吧。”千云漓嘀嘀咕咕。
俞音,“不是你说要把工作安排的紧密一点?工作使你快乐吗?”
“打工人哪来的快乐,我先休息一段时间。”千云漓原本是打算把工作安排满,前提是权时言在国外,如今人回来了,她要抓紧时间和他相处。
想起权时言就头痛,那个男人长着一副好皮囊,心比石头还硬,冷心又薄情。
“好,反正你也是十八线小糊咖,我是一点都不着急。”俞音扎心的说。
一大早上千云漓眼睛还没睁开就被扎心,“俞姐,不要说这种伤人的大实话。”
俞音继续扎心,“要我说,你把追夫的功夫用在工作上,你也不至于在娱乐圈查无此人。
我真想知道权太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还是救过你小命,至于让你这么用心。”
这次千云漓罕见的沉默。
俞音以为自己说话太严重,真伤到了千云漓,急忙道歉,“阿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