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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经赋说完,夜色中,秦文君惨白的脸色清晰可见。
她连忙上前抱住谢经赋,却肢体僵硬:“老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夫和我怎么可能有什么?”
谢经赋望着秦文君脸上不自然的假笑,心中冷意更甚。
就在这时,一直没作声的周勇锐忽地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秦文君当即松开谢经赋,冲过去将周勇锐整个抱住。
眼中满是关切:“姐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勇锐泪眼汪汪抓着她的袖子,委屈又倔强:“经赋,你别跟文君置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老婆没了,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明天我就跟妈回老家,你俩别吵架,好好过日子,我……我怎么都能活……”
话到结尾,他呜咽着靠在秦文君肩膀。
秦母的手指又要来戳谢经赋,却被谢经赋偏身躲开。
秦母气得不行,转头又去秦文君跟前哭:“造孽啊!我们老秦家的闺女怎么嫁给姓谢的这种丧门星。”
谢经赋垂眸,冷冷看着这场闹剧。
其实这种场面,他上辈子看了无数次。
曾经他会服软、会妥协。
现在,他心里的厌恶达到极点,偏偏秦文君就吃周勇锐装可怜、博同情这一套。
“老公……”秦文君面露难色,“姐夫毕竟身体不好,你就让让他吧。”
谢经赋扬起嘴角轻笑一声:“好啊,那我都让给他。”
说完,他转身就走。
秦文君见状,立即撇下周勇锐几步追上他,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
“老公,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想坐凳子,我把我的凳子让给姐夫,你们俩坐着看,好不好?”
“我们都是一家人,姐夫身体不好,我也不能把他和妈就这么扔下。”
望见她眼中的哀求,谢经赋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掰开她的手:“秦文君,我没有逼你选择。”
他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身后的人没再追上来。
这场电影,终究谁都没看成。
“啪嗒——”
一滴冰雨砸在脸上。
紧接着,是成千上万滴。
谢经赋方才汹涌的怒意,都变成了满腔酸涩。
胸腔一阵胀痛,他在雨中蹲下身,死死揪着衣襟。
上辈子,他被爱情蒙蔽双眼,一心一意和秦文君过日子,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跟她笑着说没事。
那时的他以为,无论如何,秦文君到底都向着他。
可现在,她也叫他让。
回到家。
谢经赋全身都湿透了,开门进去,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秦文君守在他床前,后怕抱紧他:“老公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一回来就见你晕倒在地上,高烧将近四十度,真是吓死我了。”
“我去卫生所给你拿了特效药,快起来吃了。”
她言辞恳切,眼圈发红,眉宇间满是焦急。
扶着谢经赋坐起来,给他递上了药片和水。
他吃完药,看着秦文君身上新换的衣服,默默放下茶缸,转身背对着她。
床铺凹陷,熟悉的身躯罩住了他,秦文君伏在他肩头叹气。
“老公,你别生我的气,昨天那种情况,我实在不能撇下妈和姐夫。”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你要是不喜欢他们,等姐夫的孩子出生之后,我就立马送他们回老家。”
谢经赋实在不想听这种虚假的承诺,沙哑赶人:“我很累,你先出去,让我安静睡会儿。”
秦文君的话戛然而止。
她似乎还有很多话堵在了喉咙,但最后只是失落嘱咐了两句,听话离开。
只是没过多久,刚刚闭合的屋门又开了。
谢经赋有些厌烦:“不是让你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勉强坐起身,回头却看见周勇锐站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鸡蛋羹。
“经赋,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周勇锐一边说着,还故意笑了笑:“我知道你已经看到了,孩子的确是文君的种,是她的卵子和我的精子结合的宝宝,只不过她不能亲自怀孕,所以花钱找了个人。”
“去年在乡下,我和她也拜堂成亲过了,宗亲族老都认,就算没有结婚证,我也是她丈夫。”
说完,他抬起下巴,颇为大度说:“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我不是来拆散你和文君,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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