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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睁着眼睛,感受着背后滚烫的温度,腰上也被一只粗臂缠紧,甚至连手都被包在了另一只大掌里。
  热热的呼吸扑在她后颈,从她感受到的触感来看,顾霆川上身没穿衣服!
  她睡不着了,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着。
  可身后的人似乎没有这种烦恼,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桑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她小小一只被全包在顾霆川怀中,皮肤相贴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或许是沐浴露里的沉香味起了作用,不到十分钟,她也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顾霆川被一通电话震醒。
  他按灭手机,把怀里半个身子远离他的人,往怀里又团巴团巴抱紧。
  刚闭上眼睛,电话又开始震。
  这次把桑榆都快吵醒了,她扭了扭身子把头埋进顾霆川胸口。
  灼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晨起的一些问题终于忽视不了。
  顾霆川默默往外移着下半身,缓缓起身按灭手机。
  他把手机开了静音放在床头柜上,去了浴室。
  早上九点半,酒店过道一片寂静。
  顾霆川打开房门,跟门口蹲着的麦然撞了个巧。
  他垂眸眼中毫无情绪,“你在这做什么。”
  麦然站起来甩甩手上叠好的纸,抬头时脖子上的吻痕,就这么大剌剌的露出来。
  “正好你出来了,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小榆,省得我从门缝里塞了。”
  等顾霆川接过纸后,她转身就走,“跟小榆说,有缘再见。”
  路过昨晚的房间,麦然冲着那张门竖了个中指。
  离开的背影潇洒极了。
  顾霆川把那张纸放进口袋,然后敲响了隔壁的门。
  大概是韩肆睡得太死,等他接到电话来开门的时候,顾霆川的脸黑得像要杀人。
  “哥你也太早了。”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
  裸着的背上七横八竖的落着指甲印,有些渗出了血,现在都干成了血痂。
  “怎么了?这么早有啥事。”
  韩肆坐在床边点了根烟,下巴上的齿痕和锁骨周围的红印,代表着他度过了多么春色无度的一夜。
  顾霆川站在门口看着满地散落的衣服,没有进去,“萧哥从国外回来了,等会儿你和我们一起回帝都。”
  “行”,韩肆叼着烟,把床头那张红色的一百块拿起来,冲着顾霆川摇了摇,“哥,我就值这么点儿?就这你还不让我找麦然算账吗。”
  “她走了。”
  “我知道。”
  韩肆低着脑袋手上动作飞快,几分钟那张票子就变成了爱心的形状。
  他举起来放嘴边亲了一口,“人家都给我定情信物了,我不把她抓回来,都对不起她这份心。”
  “随你。”
  顾霆川说完准备离开。
  房间里的人又喊了一句,“哥!我的票自己买就成。”
  “砰”一声,隔壁关门声响起。
  韩肆耸耸肩,伸着懒腰进了浴室。
  早上十点半,加上韩肆和助理,一共四个人出现在了酒店楼下。
  桑榆一脸沮丧地低着头,旁边顾霆川耐心地开解她。
  “她说了有缘再见,以后肯定有机会再见,她给你留了信,说明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讲呢。”
  虽然只认识了一晚上,但桑榆觉得她和麦然很投缘。
  麦然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她很羡慕也很喜欢。
  “因为她是个骗子,心虚呗。”韩肆又开始欠揍了。
  桑榆看见他就烦,“是不是你昨晚欺负她了!她才走的这么突然!”
  “冤枉啊我”,韩肆指着下巴上的齿痕语气无赖,“这都是她咬的,我被她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早上我还没醒她就溜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桑榆看到那个咬痕,心里不坚定了一瞬。
  然后又听见韩肆看着一个方向,浑笑着开口,“早说了她舍不得我,不然怎么会回来呢?”
  “她怎么会回……”桑榆话没说完。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快速飞奔而来。
  “韩肆!!我操你大爷的!你把我证件都弄哪去了?!”
  麦然怒吼着跑过来,一脚踹向韩肆,但踹了个空。
  天知道她去机场买票,人家说她所有证件都是假的的时候,她有多丢人!
  她一玩儿鹰的,居然让鹰啄了眼。
  能从她身上把东西顺走,是韩肆的本事。
  “你丫的快说!我他妈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也能让你找着。”麦然气疯了,追着韩肆打。
  如果不是韩肆,她现在应该在国际航班上!
  “不是,你倒是停下来让我说啊。”韩肆拽着助理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助理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工伤!这绝对是工伤!顾总这个月能给他加薪吗。
  打工人也就这点追求了。
  “你、你说。”麦然气喘吁吁的停下,双手撑着腿。
  她昨晚腰肌劳损过度,这么活动下来还真有点受不住。
  韩肆就是个无赖,他从助理身后走出来笑道:“我放在机场了,你跟我一起去就能拿到手。”
  他的话就像放屁,没有个实在的时候。
  麦然心里不信,但现在也不得不信。
  虽然弄新证件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她用得是国外的证件。
  如果拿不到的话,她就得联系家里那帮疯子。
  到时候那些人知道她在哪了,肯定又都要围着她转。
  这可不行。
  麦然思索了一下直起身子咬牙切齿,“你要是敢骗我,我剁了你的命根子。tຊ”
  “嘶~好凶残。”
  一边的桑榆拽着顾霆川的袖子看了一出好戏。
  她看到了麦然脖子上的吻痕,联系到韩肆下巴的咬痕,基本可以肯定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但是为什么又这么势同水火呢。
  桑榆不太明白,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情侣或夫妻才能做那种事。
  代入一下,如果让她和顾霆川这样吵架打架……
  想象不到。
  桑榆摇摇头,把那点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去。
  “小榆!那封信你看了没。”麦然突然过来搂上桑榆的肩头。
  “看了”,桑榆把那张纸拿出来,“你只写了一句话,不是信。”
  “哎呀,主要是心意。”
  麦然把纸打开,读道:“亲爱的小榆,认识你很高兴。我走了,请帮我求求你老公,踹废韩肆。”
  “写得多好,字字真情。”
  “你就惦记着我那点东西了是吧。”韩肆斥道。
  “哟,你也知道就那点?”
  “啧,麦然你……”
  “行了,该出发了。”顾霆川耐心告罄。
  麦然想故技重施钻进桑榆他们的车里,但被韩肆眼疾手快,一把扛起扔进了自己的副驾驶。
  “再跑就把你的证件烧了。”
  “无耻!”
  “嘿,这么说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车子呼啸而过,助理坐在另一辆车的副驾上,松了一口气。
  路上,桑榆终于有机会可以问问题。
  “顾霆川,昨晚麦然和韩肆是不是……”后面的话她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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