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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偷进宸澜殿时,听到有人说起祭月台,好像那是皇帝常去的地方,如果去祭月台,会不会撞见皇上呢?
她让风梓打听了一圈,大概搞清楚了祭月台的位置,捯饬了一番,趁着月色就去了。
夜晚的皇宫,没有宫人们忙碌的身影,显得大而空,高高的宫墙,沐着月光的飞檐,隔得老远高挑的宫灯,风拂过,枝叶晃动,晃出一派深远的寂廖。
花悦容贴着墙,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突然听到有笛声传过来,曲调不欢快,也不哀怨,像在叙说着一个平实的故事。
花悦容站在阴影里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听出了一点惆怅和落寞,似乎还有些许压抑。
谁会在这里吹笛,莫不是皇上?
花悦容有些好奇,也有些兴奋,猫着身子钻过灌木丛,轻手轻脚上了台阶,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高台上,一身黑衣,头发用发带束起,双手执笛,正专心吹着。尽管是个背影,花悦容还是认了出来,那是哑巴侍卫。
025闯禁地的宫妃
花悦容没有惊动他,悄悄靠着墙坐下来。尽管她一点声响都没有,吹笛的人还是察觉了,立刻回过头来,刹那间,花悦容从他眼眸里看到了浓重的杀意,吓得她忙从阴影里探出头来,“是我,是我啊。”
她一开口,对方脸上立马浮起一种见了鬼的表情,但花悦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表情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她谨慎的把身子缩回阴影里,以免被人看到。
“你吹的什么?”她问。
燕云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交出手帕后,花悦容很长时间没再出现,他以为这个异类已经退出了自己的生活,可冷不丁又突然出现,着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陌生的情绪在心里一闪而过,他来不及回味,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花悦容习惯了他的沉默和面无表情,又说,“我听出了一点落寞,你想家了么?你家离这儿远么,再远也没我远吧,我家在西泠,家里有爹娘,兄弟姐妹,大概离家太久了,我都有些记不清家人的样子了……”
每次见她总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现在靠坐在墙边,幽幽的望着远处的天空,难得露出一丝娴静的模样,燕云恒觉得都有些不像她了。
花悦容记起了正经事,“你知道祭月台在哪么?听说皇上常来,我过来碰碰运气。”
燕云恒,“……”
“我跟皇上大概犯冲,总也遇不到,那天在永乐宫外头远远瞅了一眼,也没瞧真切,皇上不来后宫,我也去不了前廷,照这样下去,我的宠妃大概当不成了,但我想着,瞎猫总会碰到死耗子,希望还是有的,你说是吧?”
死耗子皇帝眯了眯眼睛,又想拍死她了。
花悦容却又换了话题,“上次你偷手帕,没被发现吧,让你冒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都后悔了,可是又不好打听,你再容我两天,下次见面,就把手帕还回去。”
这么一听,她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燕云恒不打算跟她计较了,拿着笛子起身,准备走。
花悦容哎了一声,“大哥,我以后要去哪里找你哇?”
不是找皇帝么,怎么改找他了?燕云恒居高临下看着缩在阴影里小小的一团,有些不解。
花悦容腆着脸笑,“在家靠爹娘,出门靠朋友,我在宫里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若是以后有什么事,彼此也可以照应一些,你放心,只要我当上了宠妃,一定让你升官进爵。”
燕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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