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休息，睡个午觉。”他说完，便看到祝秋晚另一只手上拿着两张剧团的票。看见他的目光，祝秋晚抬手：“立洲送我们的票，明晚的演出，说是为了昨天的事道歉。”“慕年，昨天我不该那么说你，抱歉。”她的眼神带着歉意。好像只要不在陶立洲身边她就又成了那个冷静理智的祝团长。萧慕年鼻尖一阵酸涩，又强压下去。他问祝秋晚：“你要去吗？”祝秋晚轻嗯一声：“明天晚上没什么事，咱俩一起去看看。”萧慕年想起之前祝秋晚说训下属：“你们一个个训练没精神，看表演的时候，倒是闹腾。”
萧慕年刚走出警局大门，不远处突然传来响动，只见一个高大身影低着头往外猛冲。
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迅速将人制伏。
这时，两位警察也快步跑了过来：“慕年，这小子是个惯犯，进了局子还不老实，幸好碰上了你。”
萧慕年摇摇头，把人交到他们手上：“交给你们了，小心些。”
说完，他一转身便撞见了周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跟祝秋晚和陶立洲一起离开。
周莉看着他：“身手不错，干脆利落。”
萧慕年顿了顿，淡淡勾唇：“姐夫也不叫了？”
周莉一噎，眼中浮现一抹尴尬，咬了咬牙又道：“萧警官，你是个好警察，不过，你和秋晚是真的不合适。”
“你看看你们现在，哪有一点家的样子。”
“你放手吧，你们分开对彼此都好，秋晚和立洲也会幸福的。”
萧慕年攥紧手，只觉得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闷得他有些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你来就是特意为了跟我说这个，让我给陶立洲腾位置？”
他和祝秋晚处在一起这两年，周莉见了他，一口一个姐夫，喊得十分热切。
两年前，他和祝秋晚敬酒的时候，周莉祝福的话说了一大串。
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可现在，陶立洲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周莉就完全变了副面孔。
周莉神情闪过一抹羞惭，又生硬道：“他们性格好，说不出这话，那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
“我知道这话对不住你，可现在是新时代，就算离了婚你也能找到新的幸福。”
萧慕年冷下脸：“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说完他往前走去。
走过拐角，他拿出户口本，上面迁出两个字板板正正。
瑟瑟秋风袭过，他身躯一颤，一滴泪随之落下砸在那两个字上。
旁边一个热心的大妈路过询问：“哎呦，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萧慕年摇摇头，轻声道：“没事，只是北京的风，太大了。”
……
这天晚上，萧慕年坐在客厅坐到深夜，时针跳过了十二点。
倒计时四天，他也就要离开了。
祝秋晚没有回来。
他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祝秋晚穿着军装，他穿着警服，两个人紧挨在一起。
他浅浅勾唇，可祝秋晚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明明是结婚照，此刻看上去，倒像是将两张毫不相干的证件照合在了一起。
天边传来第一缕晨光时，萧慕年起身把照片取了下来放进了杂物间的角落里。
祝秋晚是这天下午才回来的。
萧慕年醒来时，就见祝秋晚坐在沙发上。
一见到他，祝秋晚起身走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睡到现在？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有时候似乎很细心，随时能发现他身体的变化。
有时候又粗心到，连他们俩的结婚照不见了也毫无察觉。
萧慕年有些贪恋那掌心的温度，却又闭了闭眼，强逼着自己把头别开。
“难得休息，睡个午觉。”
他说完，便看到祝秋晚另一只手上拿着两张剧团的票。
看见他的目光，祝秋晚抬手：“立洲送我们的票，明晚的演出，说是为了昨天的事道歉。”
“慕年，昨天我不该那么说你，抱歉。”她的眼神带着歉意。
好像只要不在陶立洲身边她就又成了那个冷静理智的祝团长。
萧慕年鼻尖一阵酸涩，又强压下去。
他问祝秋晚：“你要去吗？”
祝秋晚轻嗯一声：“明天晚上没什么事，咱俩一起去看看。”
萧慕年想起之前祝秋晚说训下属：“你们一个个训练没精神，看表演的时候，倒是闹腾。”
“那剧团的演出，就那么有意思吗，现在还没回过神！”
萧慕年垂下眉眼。
这个答案并不令人意外，毕竟陶立洲的表演，她怎么舍得错过。
可他的心仍是不可避免地泛起刺痛。
他指尖掐进掌心，嘴角却勾起：“那就…去吧。”
去告别曾经的自己吧，也去斩断他最后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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