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凌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只是这两支烟的时间,她看着暖融融的黄色灯光就会感到满足。她会想象这盏灯是贺云寻为自己而留,而只要她走近。推开门喊:“云寻,我回来了。”贺云寻就会从客厅的沙发,或者三楼的画室走出来。一边喊“烟凌”,一边亲密地拥住她。画室?梁烟凌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样一间房。那是六年前,贺云寻学会素描后,她特意把两间客卧打通改装的。梁烟凌抱着金云走到三楼。
梁烟凌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只是这两支烟的时间,她看着暖融融的黄色灯光就会感到满足。
她会想象这盏灯是贺云寻为自己而留,而只要她走近。
推开门喊:“云寻,我回来了。”
贺云寻就会从客厅的沙发,或者三楼的画室走出来。
一边喊“烟凌”,一边亲密地拥住她。
画室?梁烟凌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样一间房。
那是六年前,贺云寻学会素描后,她特意把两间客卧打通改装的。
梁烟凌抱着金云走到三楼。
推开双开的玻璃门。
贺云寻的另一个小小世界就显现在她眼前。
“汪汪!”金云很兴奋。
它在画室里跑来跑去,不出意外地撞倒画架。
“汪!呜——”金云被吓了一跳。
梁烟凌安抚地摸了摸它的下巴,然后从它的脚下抽出一张画像。
不是素面,是色彩画。
贺云寻从没有告诉她,他还学习了色彩。
这幅画已经完成了,她仔细地端详。
是漫天大雪里相拥的一对恋人。
“烟凌,我想看雪。”
“烟凌,其实我不大喜欢这里,我喜欢会下雪会下雨,四季分明的地方。”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有点低落的、不太开心的声音。
“但是在你身边我会感到很幸福,所以别让我一个人。”
很轻微的衣料摩擦声,是他如倦鸟归林般扑进了她的怀抱。
原来闭上眼流泪的瞬间,耳朵也会变成回忆爱的器官。
裤脚被金云好用力地扯动,梁烟凌睁开眼低头看去。
原来金云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画轴,它以为是什么玩具,正央求她和它玩耍。
梁烟凌单膝蹲跪,从它口中解救出他藏得很严实的这幅画。
徐徐展开。
是他16岁的视角。
17岁的梁烟凌站在矮一截的阶梯上,眼睛很亮,眉目如画。
“贺云寻,我喜欢你。”
“梁烟凌,你喜欢我就要喜欢一辈子,一辈子不能反悔,不能背叛。”
当时她和他说的话,她都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梁烟凌珍惜地抱紧这幅画,她喃喃。
“云寻,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偿还,只求你等等我。”
7月16日凌晨两点,闪蝶高级会所。
盛夏绿荫浓。
梁烟凌只感觉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五个月过去了。
曾经,她彻夜难眠,感觉失去贺云寻的日子是这么度日如年。
而现在,她拼了命地工作,竟也觉得时间匆匆。
今天这场聚会,她原本是不想来的。
只是梁氏集团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被卡在秦泽手里,秦泽定的见面地就是这里。
她阴沉着脸色抛给门童车钥匙,门童立刻点头哈腰着去泊车。
梁烟凌推开会所顶楼的专属包厢。
里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戛然而止了一瞬。
但很快,好朋友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烟凌吗?都多久没见了,是不是把我们几个忘了啊?”她端着杯酒走向梁烟凌:“迟到了罚三杯,老规矩了。”
梁烟凌面不改色地喝完—-^ ^—-三整杯伏特加。
她看向坐在沙发中央的秦泽。
秦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他掌管了秦父的全部产业,并且快速对外扩张。
现在秦氏成为梁氏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听说烟凌这段时间戒酒戒色,清心寡欲啊?”秦泽不冷不热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