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青蓝娱乐的门，沈无漾先是去了影音店，买了一个拖行的音响和话筒。音质都算不得上乘，但在格桑曲珍绝对的天赋面前，无甚影响。之后他带她来了京市的世贸商场，京市的市中心，人流量最高的地方。他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将话筒递给她：“就在这唱。”格桑曲珍茫然地点了点头，但最开始还是有些怯弱。他就在身旁鼓励她：“格桑曲珍，想象你现在在大草原上，四下无人……”她重重地呼出了口气，然后深深地闭上了眼。
格桑曲珍手足无措地坐在沈无漾房间里的椅子上。
“无漾哥，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背景也非科班，就算参加比赛也不一定能走到后面。”
沈无漾带她来参加比赛，也只是想给她人生另外一种可能。
让她能够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活出自己更璀璨的人生。
至于如何选择，她已经是成年人，沈无漾都尊重。
所以沈无漾说：“曲珍，我尊重你的决定，只要你以后是不后悔的。”
格桑曲珍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合同，手指不停揉搓着封面，有些发抖。
沈无漾想了想，又劝她：“我们可以先去公司考察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签订合同。”
娱乐公司一个萝卜一个坑，像她们这种普通人如果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后续是无法偿还高额的违约金的，所以她们必须慎之又慎。
沈无漾知道这种娱乐公司注重艺人价值，比赛中途退赛有猫腻。
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猫腻。
第二天她们去到青蓝娱乐，格桑曲珍在试音房练曲。
负责人带着耳机随着歌声悠扬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检查合同，他这才发现合同上有一条——
【乙方歌曲署名权由甲方核定。】
他一怔，已经猜测到青蓝娱乐之所以让她退出比赛，是因为想让她成为幕后替身。
沈无漾气不可遏地拿着合同和负责人辩论。
“你们这是对她的侮辱，她的歌声是属于自己的！”
负责人虽有瞬错愕，但这件事她也没打算隐瞒她们。
干脆开门见山说道：“沈先生，格桑曲珍的情况你也知道。家里给不了什么帮衬，外形条件虽然也还可以，但毕竟不是科班出生。”
“我们会给她高额的报酬，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穷苦人家的孩子要成为别人的替身？
格桑曲珍站在一旁，小声道：“无漾哥，我这样的人能够得到人的赏识已经很不错了。”
格桑曲珍的自卑是骨子里的。
可沈无漾知道她这样的人，生来就应该站在璀璨的舞台上，手握着话筒唱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不应该成为谁的替身，她就是格桑曲珍。
所以他将她拉到一旁，耐心地解释：“人生是你自己选的，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之后你还觉得你愿意和这家公司签订合同，到时我就不拦你。”
说完她重重地点头。
沈无漾又和负责人解释：“我们可能还需要商量商量，明天一定会给你答复。”
负责人凝着她们的背影，道：“沈先生，格桑曲珍，好好考虑清楚！”
走出了青蓝娱乐的门，沈无漾先是去了影音店，买了一个拖行的音响和话筒。
音质都算不得上乘，但在格桑曲珍绝对的天赋面前，无甚影响。
之后他带她来了京市的世贸商场，京市的市中心，人流量最高的地方。
他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将话筒递给她：“就在这唱。”
格桑曲珍茫然地点了点头，但最开始还是有些怯弱。
他就在身旁鼓励她：“格桑曲珍，想象你现在在大草原上，四下无人……”
她重重地呼出了口气，然后深深地闭上了眼。
繁荣的市中心很嘈杂，但格桑曲珍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又像是高山上空旷的回音。
惹得很多人驻足。
到最后一曲终了，格桑曲珍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她的身旁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儿。
她放下话筒那一刻，四周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他想这就是艺术所在，这就是歌声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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